第11章 人骨念珠
第11章人骨念珠
「而且就那摳逼老闆，給的了多少？」
「上下一搭，曾爺您賣的就一點不划算了！」
謝小僵拳掌相擊，越想越不值當。
咚！
清脆的腦瓜崩響起，謝小僵捂著頭，擠出笑容：「嘿嘿，開玩笑！哪捨得？捨不得！親祖宗，千金不賣！」
玩笑是玩笑，謝恆還是明白謝小僵心裡想法的。
地上的碎瓮子需要處理一下。
謝小僵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一片一片的，重新給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再把木板，紙殼子這些雜物，重新摞了回去，這樣一來，從表面上看就完全恢復了原狀。
「跟空氣說話呢這是？」
謝恆掀開衣服，朝胸口疼痛的位置看去。
可這會謝恆反倒腳步慢了下來。
「咋啦？有啥事忘記了嗎？」
謝小僵停下腳步，問道。
他這邊可隱蔽，客流量遠沒有外面多，來一個自然要好好招呼上。
攤主經過這麼多年的經驗所得。
「行，早上確實吃著沒味。」
只不過，謝恆直觀能夠看見，這些攤子確實十有八九都是一些科技與狠活。
謝小僵也不理他了，小短腿跟咱謝恆的後面，一路尋找著合適的攤子。
當下所有人裡頭，大學生的錢絕對是最好騙的，尤其是像謝小僵這等面相，打一眼就不機靈。
每一顆珠子都是大致相同，但又不太一樣，像是某種泛黃的特殊材質石頭一樣，拿在手裡甚至有些膈手。
「這邊可以，小僵過來。」
「那根念珠拿近過來，讓我看一看。」謝恆站在謝小僵的身後，一眼過去，攤位上土氣最重的那串長長的念珠摞在角落。
謝小僵順著謝恆的目光看去，只見尾部的衚衕里，竟然還隱藏著一處小攤。
老頭老太太小聲議論，偷瞄著謝小僵還以為她是不太正常，腳下速度都加快了。
擺著個桌子，鋪著粗布，雖然東西不多，但上方飄著的土氣卻是最濃郁的。
上次一鐲子，含淚賺了她小兩百。
依舊是這條熟悉的路，不過這次謝小僵腳步明顯快了些，她是真不願意多停留。
還沒來得及反駁，謝小僵見周圍人多，不解氣，又學著謝恆的話，道：「我瞅著你攤上也就下面的布最老了！」
只要不是專門去把上面的雜物清掉，是不會發現的。
「你瞎說什麼！」攤主連忙呵斥：「你們別聽她的，她小姑娘肯定不懂！」
「都是老物件，你看看多漂亮這都。」
他篤定，瓮鬼童絕對沒有攻擊到他的胸口，也就雙手和脖子受了點勒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走了一道幾乎都快到盡頭了，謝恆才總算停下腳步。
謝小僵按照示意，將角落的那根樣子奇形怪狀的念珠拿了起來。
謝恆疑惑，實在想不起來這傷疤到底是哪裡來的。
攤主笑道。
謝恆那邊胸口依舊還是隱隱作痛，於是趁著謝小僵在那邊收拾搗鼓的時間走到一邊，掀開衣領進行檢查。
謝小僵說完，攤主這才老臉一紅，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姑娘。
這會那陣刺痛感慢慢消失，謝恆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索性蓋上衣服不再多管。
腦海中回憶著剛才和瓮鬼童的戰鬥。
這一嗓門，讓身邊經過的路人都被嚇了一跳。
看見謝小僵過來，當即起身招呼。
剛才他們在來的時候還沒有，也就是說，是在殺了瓮鬼童之後才出現的！
「你剛才不是問我能不能看出來這些東西的新舊嗎？」謝恆一笑：「現在應該能了。」
謝小僵打了個機靈，沒壓住聲音：「啥！？真的假的！」
這攤主年齡不大，三十來歲的樣子，戴著口罩，大夏天的穿著外套。
謝小僵疑惑，只能求助謝恆。
「老闆剛才跑回家了，說我沒啥事可以先走了。」
謝恆表示可以。
「我馬上都要開學了，等回頭他問起來我就說瓮子可能是自己碎掉的，我啥不知道。」
謝恆仔細端詳，好在只是一道細長，扭曲的傷疤，約莫也就幾厘米。
關了影樓的大門，謝恆和謝小僵再次走進了鬼市街，得先回去騎上小電驢。
所以也難怪在鬼市這等地方被坑的人那麼多了，要想在這買到值當的東西，概率就跟買彩票一樣。
「小姑娘，看看，有沒有喜歡，心水的。」
他沒別的太多愛好，吃這一口算一門。
「沒道理。」
謝恆喊道。
「嗯？不看就不看，什麼意思？！你這什麼眼神啊？！」
「……」
所有攤子上的物品上面，竟然都飄著一層土氣。
這疼痛出現的，就很沒有來由。
「咱去買點菜，早上早餐太簡易了，晚上我必須給您露一手！」
「咦，這姑娘長得水靈靈的，怎麼不太正常的樣子……」
謝恆又確認了一遍，眼睛仔仔細細的掃過了整條街。
「我看你長得好看，喜歡哪一件，我便宜漏給伱。」
一個眼神，攤主立馬急了。
「嘿嘿走走走！」
……
有的攤子別說土氣了，純純賽博風情！
瓮鬼童自始至終壓根就沒有碰到過他的胸口位置。
謝小僵看了謝恆一眼，見謝恆搖頭，眼神上下打量了幾眼攤位，口中加上『嘖嘖嘖』的異聲。
「保不齊撞邪！別理別理，就當沒看見。」
「這串你還是別看了，這個你一小姑娘怕鎮不住哈。」
原本攤位前幾個想買東西的年輕人也趕忙挪開了腳步。
謝小僵已經想好了措辭。
她看來，這不就一串形狀比較怪的念珠嗎？怎麼還需要鎮不鎮得住。
只見左胸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疤。
通過土氣的濃郁程度，謝恆就能辨別物件的新舊程度，所以這才喊住謝小僵。
謝恆搖頭囔囔道。
邊上攤主倒不怕，看謝小僵這清澈愚蠢的小臉，大聲招呼道：「小姑娘，我這攤上寶貝多！」
「啥意思，忘了上次就是你坑的我二百！！」
「等等，別急著走。」
謝小僵倒騰完了，跑到謝恆面前道。
可能過個幾天，傷疤就會自己淡掉了。
目光左右在各個攤位上掃過，腳步越來越慢，最終停在了一處。
頓時間周圍一堆人笑出了聲。
「曾爺爺，我弄好了了，咱可以走了。」
反正本來這玩意，她老闆也好幾年都沒能賣出去，短時間指定發現不了。
「這串念珠叫人骨念珠了，通常都是取眉心骨，土氣很重，是真的。」
謝恆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