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可惜了
「你不認識？他就是蕭晨啊，也是學校的名人了。」
梁洪濤打趣一聲，他這麼說，在場其他人露出恍然的神色。
畢竟，蕭晨輔助執法隊幹掉感染者的消息，傳得還是很廣的。
「沒想到這小子是真的有料啊，之前不是說他測試水平就一般嗎？」
在場這些人，雖然驚訝，但是也不至於太失態。畢竟，90點原力值，在特訓班裡面就是墊底的水平。
而且，臨近覺醒日這麼近，想要覺醒，難如登天。
「確實啊，所以我才說可惜。」
梁洪濤感嘆一聲，將自己早上想和蕭晨做交易的事情和眾人說了出來。
在場二十來人，大部分都是富家子弟，起碼原石方面是不愁用的，很多人都是他的客戶。
聽到梁洪濤的講述，一下子也明白過來。
執法隊給的精品原石，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有人遺憾了。
如果梁洪濤真的交易到了精品原石，看蕭晨現在這個進步速度，他們自然也是願意高價回購的。
「恭喜啊，小晨晨。」
眾人議論的時候，姚娜卻是對著他們冷哼一聲，而後朝著蕭晨迎了過去。
聽到這個稱呼，蕭晨嘴角一扯，奈何姚娜向來就是把自己當做大姐大看待。
抬頭一看，卻是發現其他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都在自己身上瞟，自然也明白，剛才這些人估計是在議論自己。
眼下，大部分人都圍在了梁洪濤這個人緣不錯的商販旁邊，並沒有上來打招呼的意思。
蕭晨也不以為意，他從來不是一個合群的人。
而這時，卻看見歐陽寒也走了過來，一張撲克臉看不見什麼表情，淡淡道。
「恭喜。」
說完，就略顯高冷地走回了原來的位置。
「傲嬌受。」
姚娜吐槽了一句，蕭晨明顯看到歐陽寒腳步一頓。
在場大部分人是彼此認識的，此時不斷寒暄，任佳玲在其中穿針引線，給不認識的人互相介紹著，氣氛顯得頗為熱烈。
只不過，蕭晨，姚娜等少數幾個站在裡面，就顯得稍微有些形單影隻了。
……
遠處，江城一中的校長李建業，和另外一個眼角帶著疤痕的精壯男人站在一起，打量著這一批學生。
「旭東，這一批學生怎麼樣？」
現如今，雖然也考文化課，看名校考生數量，但真正衡量成績的，是覺醒者和高原力者。
李建業胖胖的臉上，帶著一抹憂色。
「和去年差不多，原力值破90的，有26人。」
那個有著疤痕的漢子，抱著胳膊站在那裡，雖然旁邊是校長，但絲毫沒有感覺他有什麼拘束感。
「26人，如果按照往年，還算不錯，但是放在今年，我恐怕要挨批了。」
李建業苦笑一聲。
「今年二中來勢洶洶啊，我聽說他們破90的人，也有19人，再加上一個提前覺醒的人，我們江城第一高中的名號，怕是要易主了。」
林旭東微微頷首，點頭道。
「提前覺醒，的確……厲害。」
他自己也是一名真正的覺醒者，自然知道，在覺醒儀式之前就能夠自行覺醒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妖孽！
「咱們這一批，你看有沒有人，有希望覺醒？」
李建業帶著期待的目光。
林旭東再次將目光投注到那邊，在看見任佳玲、梁洪濤等人長袖善舞的姿態之後，略帶不喜地搖搖頭。
「這幫人，過於坐井觀天了，覺得在江城一中脫穎而出，就是天之驕子，還不是覺醒者呢，就想著搞人脈，交朋友，純屬浪費時間！」
「不過，有幾個人，還不錯。比如柳戰！」
柳戰！
江城一中多次考核的第一名，如今原力值已經109，是最有希望在十幾天後覺醒日成功的人。
「我聽說，今天有意外之喜？」
林旭東點點頭。
「宋文龍班上的，名叫蕭晨，原力90。」
蕭晨？
李建業當然知道這個名字，只是此刻聽聞之後，先是有些錯愕，而後目光複雜。
「也就是說，他在用了原石之後，短時間內突破到這個地步？」
林旭東點頭。
李建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息一聲。
「可惜，太可惜了！」
林旭東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蕭晨的名號，學校自然也在幫忙宣傳，不過，更多的是對於名譽的建設。因為蕭晨的情況他們也查詢過，原力很一般。
而現在，他突破到這個地步，說明這孩子潛力非常高！之前，純粹就是因為貧窮，沒有資源修鍊而已。
「是很可惜，他也十八歲了，練得太晚，哪怕資源足夠，起步也比別人慢。即使覺醒，也是很久后的事情了。」
林旭東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像蕭晨這樣突飛猛進的情況，自身潛力之前被壓縮也是重大原因。
現在成長很快，不代表能一直這麼快，現在只是彌補了之前的虧空而已。
「這一點，是校方做得不到位，我應該反思。」
李建業嘆息一聲，林旭東沒有插話。他只是臨時被聘用，過來教導好苗子的人，不是學校的老師，也不想評論什麼。
而李建業則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遠處操場上的老宋一眼。
關於提高貧困生的補助原石，他提過好幾次，只不過，宋文龍之前鬧，得罪了教育局的某些領導，李建業也就沒太放心上。
不過據他所知，這個愛得罪人的宋老師，私下裡贊助過不少學生。
「這一波畢業生送走之後，就再給宋老師提一次評優吧。」
二中的迎頭而上，給了李建業危機感，在這種時候，再去為了搞關係而涼了人才的心，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行，那這些學生，就交給你了。」
……
測試完畢，剛好到了放學的時間，夕陽西下，蕭晨的心情莫名的好。
覺醒者，校方獎勵一百萬，而自己距離門檻，就差十點原力值！
他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好消息趕快和沐小婉分享一下。
多少次，兄妹兩人路過城內，自家老宅的時候，都會站在門口張望。
那年久失修、牆皮脫落的獨棟宅院，承載著他們一切童年美好的回憶，從前完全沒有想過可能把它買回來。
但現在，似乎有那麼一絲希望了。
此時此刻，貧民窟里，兩個穿著深灰色警官制服的人，踏著硬頭大皮鞋，將泥地踩出一個個清晰的輪廓。
貧民窟的人，見到這種執法者第一反應就是畏懼，很多人都不敢直視兩人的目光。
但兩人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圍這些人，一步步走到了那座低矮破舊的小屋門口。
「到了，這就是那個少年的家。」
兩人徑直將門推開，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