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現實殘酷
剛剛沖完涼從洗手間出來的呂野聽到手機歡快的唱個不停,翻出來一看居然是高雪打來的,看來她跟自己一樣,不管睡的多晚,都沒有懶床的習慣。
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見高雪壓低了聲音,好像很緊張的在電話中說:「驢哥,都是你乾的好事兒,現在學校徹查各個寢室呢。」
「我幹什麼了?」呂野咬開一袋牛nǎi,一邊喝一邊問:「徹查寢室在找我?」
「不是找你,是找昨天那個馬勺!」高雪唉聲嘆氣的說:「我說給放回去,你偏不聽。那東西你留下有什麼用啊!」
「讓你們學校丟點兒東西總比什麼東西都沒丟好,」呂野眯著眼睛跟高雪說:「如果什麼東西都沒丟,食堂還讓**禍成那樣,那就太可疑了。這麼一來,你們校領導也會有借口可以找,可以把事件定xing為偷盜,這樣不就壓下去了?說全校找馬勺你也信?不過是借著個由頭坑學生罷了,唉,不知道多少同學的違禁品要被沒收了。」
「你cāo心的事兒真多,」高雪語氣嬌嗔的問:「哎,你……沒事兒吧?我看那傢伙下手挺狠的。」
「別提了,」呂野一想起這個事兒就覺得哭笑不得,用手揉了揉胳肢窩,跟高雪說:「這小子也挺有意思的。還真是恩怨分明。不過手勁兒是真大,我現在還疼得抬不起來胳膊呢。」
「這多虧是你答應的,要是我的話,我真擔心他會拍我個滿臉花。」高雪聽了呂野說胳膊都疼得抬不起來就忍不住想笑,想想昨天晚上口罩跟呂野說要兌現承諾的時候,呂野一臉緊張的樣子,結果口罩只是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胳肢窩,用口罩的話說,這是以牙還牙,你掐過我,我掐回去很公平。
聽了高雪的擔憂,呂野也是一笑:「還真沒準兒,我發覺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不過說真的,如果不是我懷疑他跟你們學校食堂的事兒有關係,真想交個朋友。這小子的xing格我挺喜歡的。」
「都揍那樣了,人家能跟你做朋友嗎?」高雪有些懷疑的問道。
「這就不懂了吧?」呂野笑道:「有一句話叫惺惺相惜。我覺得我倆一個是猴子一個是狒狒,都沒有達到猩猩的程度,但是還是有做朋友的機會的。」
「不跟你扯淡了,我一會兒有課。」高雪話鋒一轉,問呂野:「驢哥,你脖子上的傷口有沒有……惡化?」
「那沒有,」呂野如實跟高雪說:「我用了你給我的葯,效果還不錯。蟲子都不敢冒頭了。都縮回去了。雖然心裡有點犯膈應,但是總好在讓別人瞅著難受,我準備今天向朋友求助。」
「嗯,有進展了告訴我一聲,省得我擔心,」高雪說:「如果不行的話,我問問我爺爺有沒有辦法吧?」
「如果我所有的路都走不通,那再請你爺爺出馬,」呂野聽了高雪的話,心中一暖的說道:「現在不用,殺雞焉能用牛刀!」
「夠貧!」高雪咯咯一笑,「不說了,我去上課。」
「等一下,」呂野追問道:「要不今天晚上我拿上工具再探一次你們學校的食堂?」
「別的了,」高雪趕緊拒絕:「我玩一次就後悔了,你可別鬧了。消停待著吧,我的好奇心已經徹底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給填滿了。我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怎麼?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靈異了吧?」
「信!走了,拜拜!」
呂野放下電話,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從外表看顏sè都跟周圍的皮膚差不多了,傷口的癒合程度很好。那些黑sè的蟲子對高雪給的紅傷葯極為敏感,現在都隱在了皮膚下面,不再在傷口周圍聚集。高雪學校食堂究竟有沒有問題,昨天壓根沒探出來。
順手打開電腦,一邊看看網店的收入情況,一邊去論壇求助。他皮膚下面的蟲子還等著解決呢。
剛打開論壇就看到那個組隊探險的帖子,居然還在?呂野皺了一下眉頭。看了一下回復,人還不少。呂野點開看了一眼,發帖人聲稱自己在某山發現了個盜洞,提出組隊去挖寶。這二貨!呂野暗罵了一句,小說看多了,見著洞就以為是盜洞?沒準是防空洞呢。
看了一下回復,有不少人提出感興趣,想私個聯繫方式。拉到帖子的最後,是發帖人的回復,只一句話:探險計劃暫時擱淺,何ri展開另行通知。
「哈哈。」呂野沒忍住,笑出聲來,這發帖人有意思,真是狠狠的涮了這幫傢伙一把啊。
掃完帖子,本想給副版主留言,卻意外的發現人家在線,這讓呂野頗為驚訝,
副版主是論壇創建初期就出現一個傢伙,呂野跟他聊過幾次,他話很少,但是很jing辟,每次都能把問題說到點子上,這沉穩的xing格讓呂野覺得這傢伙一定是個四十歲開外的傢伙,而且這傢伙掛的是國外的ip地址,不知道真在國外還是不想被人知道他在哪裡。
不過從他出現的時間上來看,這傢伙倒是真像跟呂野生活在不同時區的,典型的晝伏夜出。在大白天能看見他在線可真不容易。
副版主的昵稱是生死圖,呂野一直管他叫圖圖。他也沒表示可否。反正他沒說自己多大,總不能上來就叫圖哥或者圖叔吧?
呂野發了個短消息過去:「在呢?圖圖?」
過了十幾秒鐘,生死圖的頭像閃了起來:「嗯。」
生死圖的說話風格就這樣,好像多說一個字是一種浪費似的。
呂野在鍵盤上敲入:「有事求你。」
生死圖這次秒回:「說!」
「你擅長蠱術嗎?」
「不。」
你大爺的,為什麼不追問一下為什麼這麼問?呂野恨得牙根痒痒,這傢伙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
「我好像中蠱了!」
這條消息發過去好久,那邊都沒有消息返回來,就在生死圖頭像變灰的一瞬間,消息又傳了過來:「不是蠱,是降!」
呂野心中一驚,他憑什麼這麼說?難道這傢伙剛才去爻卦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是降?
呂野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怎麼知道是降?有什麼辦法解決嗎?幫我一下!」
這條消息發過去之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生死圖的頭像再沒亮起來。
故作神秘!呂野最煩這種傢伙,好像求他一次好了不起似的,這架子端得厲害。
他以為自己除了他就不認識別人啦?切,呂野翻看電話本,裡面一堆同行電話。
「喂,海豚啊?我是野驢,你認不認識會南洋降頭術的師父?」
「什麼?你誰都不認識?那你店裡賣那些牌子是哪兒弄的?」
「靠!禮品批發市場?你丫忒狠!掛了!拜!」
此路不通,呂野又撥了下一個號碼。
「喂,小歪妹妹,我是你驢哥。」
「對,對,就是我。」
「不是要給你勻點兒符咒。是我要求你幫我個忙。」
「我沒想進你的貨,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認識南洋降頭師父嗎?」
「真的啊?我靠,那你能幫我聯繫上你師父嗎?我有點兒事兒求他。」
「不是進貨,我做的是道家符籙,沒想跟你搶生意做古曼。我是想請他幫我朋友解個降頭!」
「啥??他只會做古曼,不會解降頭?你師父是哪兒的啊?」
「好吧,鐵嶺是個大城市。你師父是個高人啊!妹子,啥都別說了。驢哥的一泡眼淚都快憋成金魚了。拜拜吧,但願永不再見!」
呂野就不信這個邪了,怎麼自己碰上的全都是奇葩呢?不服氣的又撥了幾個電話,一通打擊之後,他終於撂下了手機。
殘酷的現實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本以為就自己是照貓畫虎的做點兒小買賣,沒想到大家情況差不多。他這些同行們真是太不靠譜了,在群里的時候吹噓的天花亂墜,就跟全世界的世外高人的代言人聚會了一樣,結果一到關鍵時刻全掉鏈子。
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那本吃飯的書,呂野嘆了一口氣,看來還得靠自己了。求人不如求己,但願這本書能給自己一些提示吧!
呂野這本書得了好多年,但是一次都沒看全過,不是不想看全,是真不認字。裡面的字跡潦草不堪,自己能認出來的絕對有限,有些好像還是特意加密了,每個字都認識,但是就是讀不懂寫的是什麼。所以他才學得一知半解。好在那些能讀明白的地方註解都很詳細,不但記錄了cāo作步驟,心法步法手法什麼的介紹得都很全面。
翻了半天,本就心煩意亂,現在又看得頭昏腦脹,以前看到過的那一小段關於這方面介紹的話也沒找著,氣得他把書一摔。
窗外刮進來一陣清風,呂野閉著眼睛享受微風帶來的寧靜的同時,聽見桌子上有舊書被風吹翻頁的聲音。
睜開眼睛本想把書合上,卻意外發現書頁正停留在記錄影鬼修鍊法門的那一頁。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的感覺,呂野的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了微笑,一把抄起書,呂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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