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征戰生命星球

第411章 征戰生命星球

第411章征戰生命星球

稱孤道寡,羅波也確實很孤寡,沒有妻室,沒有子女。

大臣們都替他急,一再諫言,咱玩的是君主制,沒有繼承人,它十分的不合適呀!

羅波表示:莫急,你們肯定死在寡人前頭!

好吧,這也算個說法。

但現在,羅波要隻身赴宴,人們很自然的又開始擔心,各種有的沒的。

羅波表示:寡人有秘法,即便重重阻隔,也能瞬間回歸王座。

人們又不說什麼了。

羅波這些年來立的人設,就是但凡所言,必能做到,沒人能逼他說謊。

就這樣,羅波輕車簡駕,搭乘天人使者的飛舟,前往天環花園。

說是舟,實則能跟中古時代的海船媲美了,一千噸往上。

使者還好,自矜而有禮,心中作何感想姑且不說,起碼沒表露出什麼不得體。

船上的人員就淺薄外顯,雖然也沒怎麼互動,但上邦子民俯視茹毛飲血之藩王的那股子優越感,卻是在語言神態間完全體現出來了。

羅波表面不為所動,心中卻想著,翌日屠戮天人時,調出今日所見做調料,也是一樂。

沒錯,作為黑羅博化身的他,心中可沒那麼多平安喜樂。

他知道在諸界,『灰』才是主旋律。

但他就是要特立獨行,黑非即白,非我道者皆外道,皆敵,皆可殺,而不要妥協的產物。

他要極端,他要保持銳利,這是他的選擇,他的道。

當然,認真的說,是黑羅博的道,而他只是黑羅博的水中倒影。

作為影子,他反應黑羅博的認知和主張。

但反過來,他也可以是黑羅博意識分流之後,走出的一段人生路。

至於黑羅博最終是否會認這段經歷,令其融於主體,羅波倒是看的很開。

融合固然榮幸,不融合,成為平行世界般的別傳,也可以。

畢竟他活在當下的每一分每一刻,都是真實不虛的,這便夠了。

飛舟時速上千公里,行了十多個小時,才到了天環花園。

羅波暗中盤算,這裡不是目標長期活動的地盤。

他不禁思維發散,順勢暢想元神的那個轉世投胎身,被暗中安排了怎樣的命運主線。

智?勇?堅持?耐心?

總不會是仁義禮信愛之流的玩意吧?黑老大洗白上岸,裝善人,這個他見過。

因自身狀態和各方面的條件都達到了頂流,而上演『富長良心』他卻是沒見過。

或者說,見過也不會信。

忘本者,離毀滅就不遠了。

畢竟金盆洗手,只是一場自加約束的儀式,舊日的仇敵,還現在以及未來的對手,可不管這個。

更何況,哪個行業不江湖?本質都是爭名奪利,都臟……

「陛下,這邊請。」使者充任了嚮導,帶著羅博深入天環花園。

一路上,羅博確認了,所謂天人,從種族角度理解,可以稱之為半精靈。也就是人與精靈的混血。

只不過,這個精靈,跟諸多超凡宇宙都存在的典型尖耳朵精靈並不相同。

他們男俊女靚,但身形並不纖細,男性的平均身高在170CM,女性則是160CM,皮膚細膩,虹膜是金琥珀色的,頭髮是白金色的。

而半精靈,樣貌有丑有俊,但明顯體毛更濃密,頭髮和虹膜顏色,也並不單一,而是多色。

在天環花園,精靈是奴隸,半精靈是主人,可能是羞於用半精靈這種稱謂,他們自稱天人。

羅波心道:「人類和精靈是天人的父母氏族,但很難算明白半精靈更恨誰。是奴役更能疏解恨意,還是屠戮驅趕,使之變成地老鼠。」

說實話,羅波對天人並沒有刻骨銘心的恨意。

不光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人類,更因為他本就信奉弱肉強食、強者為尊那一套。

他不會雙標到自己可以大耍威權主義,對他人順者昌逆者亡,別人做同樣的事,他就覺得豈有此理。

他認為多元宇宙賦予生命的核心使命,就是『爭』,或者說,『變』,變得更好,更強,更高級。

而非要給這種力爭上遊的行為設一個終點,那麼就是超脫。

超越、脫離,凌駕於多元宇宙之上。

再上面的風景,他不知道,說實話,也懶得去想。

夢想,理想,現實。

超脫多元,對他而言就是夢想。實現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

而成為多元宇宙的強者,則是理想,舊日支配者內部就有攀爬的階梯,對應不同檔次的多元強者。

現實,他很享受這種攀登的感覺,進步的感覺。

所以,他殺戮不以仇恨為主。

卻也正因為如此,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都能心無掛礙的舉起屠刀,只要他認為有需要。

滅天人的理由,自然是因為元神選了這個種族。

為什麼會選這個種族作為轉世投胎身的種群?這背後是不是有著特殊的淵源,或者藏著什麼伏筆秘辛。

真要查,費力還未必討好,那就簡單點,滅之。

這就是黑暗,這就是死從天降,這就是毀滅你、與你何干,這就是有懷疑就夠了,這就是強權即道理,這就是伽馬射線暴般進行範圍廣達上萬光年的滅絕式消毒的不講道理。

當然,不是現在,現在他還對完成黑羅博交給他的任務有所期許。

花園,無非亭台樓閣,魔幻風味很濃郁,有古希臘建築的那種恢弘大氣,但沒有感受到多少典雅和精緻。

從沿途這些建築的風格,羅波就能感受到,天人現階段仍舊處於奮進時代,不好享受,但文化和藝術已經很成熟,在奮進之餘,也不介意追尋一下美好,來調劑心情,從而張弛有道。

只不過,即便是藝術文化,主旋律也相當鮮明,又或者說,也講究政治正確。

說實話,這跟羅波預想中的,有不小的差異。

在過去的十幾年時間裡,他一直都以為,這幫天人,就是星際版的資本家,將土著像蟑螂般清掃掉,然後將生命星球按照自己的喜好妝點一番,成為其龐大不動產的一部分,加以享用。「如何,這裡已經算是天人一族最具文化藝術氣息的所在了,其他浮空島基本都是要塞化的。」

說這話的,是邀請羅波來此的人,使者稱其為議長。

聽到這個稱謂,羅波就感到一陣頭大。

有議長,必有議會,而這種議會制,在羅波看來,是一種垃圾的體制,是拖不垮、斗不死後的無奈苟合,非常應景那句:政治是妥協的藝術。

什麼?也有可能是一幫強盜合起伙來搞的劫掠團伙?那不一樣么,順風也好,逆風也罷;恃強凌弱也好,抱團取暖也罷;都逃不過一個勾心鬥角,內耗嚴重。

對於這位議長的提問,羅波實話實說:「在此之前,我以為你們殖民及改造這個世界,是為了享樂,又或賣個好價,但現在我發現這想法大約是有偏差的。」

議長點點頭,回:「彼此、彼此。在你統御此世界人族之前,我們覺得他們沒有存在的必要。

我們源自精靈與人類的混血,曾經歷過被鄙夷、被排擠、被奴役的屈辱歲月。

這確實積累了仇恨。但仇恨有疏解之時。

早在千多年前,祖上已然完成了復仇。

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茫然之後,我們找到了種族的天命,自己的大道,那就是成為強大種族,在群星間閃耀光芒。」

議長這麼一說,羅波就徹底明白了。他接話道:「所以在你們眼中,精靈起碼還因技術與你們掌握的技術高度接軌,有成為附屬種族,被奴役的價值。

而這個世界的人類,種族特色、文明風格,都進入到享樂階段,社會環境培養出來的人都致力於追求物質享受而費拉不堪。

技術方面也沒什麼融合價值,投資培養又看不出什麼令人心動的潛力,於是就將之打落萬物靈長的寶座,任其自生自滅。」

「是這樣。」議長道:「猛虎不與牛羊為伍,對那些佔據優質資源,卻早早的陷入內耗困境的文明或種族,我們的常用做法,就是消減其數量,剩餘的任其生滅。

換個角度理解,我們不會在任何世界停留太久。為了走出舒適區,我們毀滅了自己的母性,從此浪跡群星,不斷壯大。

現如今,又到了離開的時間。

所以我想邀請你加入。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價值,看到了潛力。你有成為我們建立的天人議會一員的資格。

你怎麼說?是在我們離開后,繼續當你的皇帝,還是踏上在群星間揚名的征途?」

「當然是征途。只是帶領人類將你們打敗,太無聊了。容易陷入復仇后的空虛。」

天人議長哈哈大笑:「我喜歡你的誠實。我們也有足夠的自信,一直成為領跑者。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人真的戰勝了我們,我們不會有怨言。知恥而後勇,並且能夠超越曾經的勝利者,這也是強大的體現。

而強大者就應該享受榮耀和尊重。」

羅波點點頭:「沖你這句話,在未來,當我勝利,會給天人留下繼續追趕和超越的機會。」

天人議長認真的點點頭:「我感覺到了,你跟我們是一類人,對你發出邀請沒有錯。我叫雷吉諾德,很高興認識你。」

雷吉諾德,寓意為強大有力的領導者。這議長能在類斯巴達文化的天人世界生而佔據這等名字,後來還未被逼著改名,顯然是步步生蓮,一路霹靂閃電走到現在位置的。

這樣的強者,羅波也覺得有資格與自己對等相處,於是他也報了姓名:「羅波,認識你感到榮幸。」

就這樣,羅波成了天人議會的一員,身份除了議員,還是一名即將隨天人再次踏上新世界征戰之旅的征戰者。

過程似乎有億點草率。

但當事人並不覺得。

從某種角度講,這就好比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千言。

關鍵決定,未必一定是三思而後下的,也未必需要大量的繁文縟節,才能真正落地。

尤其是對羅波這樣的存在,感覺、態度,對脾胃,就OK!

莫說有任務線揪扯,就是沒有這一層關係,就像雷吉諾德所言,他們是一路人,都是走在進步的路上,起碼他們自己認為是這樣的。

殺戮不是關鍵,一次次走出心理和生理的舒適區,挑戰陌生,不斷提高和完善,才是。

而從這個角度去考慮問題,沒有什麼比戰爭更簡約直白的選擇了。

你想要別人的命,別人也會竭盡所能要你的命。

衝突和矛盾這不就有了么?磨刀石這不就誕生了么?

至於磨廢的可能。

對他們這種人,死在通往終點的路上,幾乎是一種必然。

因為,除了真正超脫,其他終點就算有,也都只能算是臨時小憩,調整狀態的階段性終點。

至於議長一句話,羅波就成了天人議會的一員,是不是特權以及不夠嚴謹啥的。

還真不是。其實雷吉諾德之前就已經將這裡的道道講明白了。

天人議會,還真就是一幫劫掠者組成的特殊組織。

天人只是組建這個組織的存在,並且也牢牢把持議長之位,乃至其他重要席位。

而天人議會的成員,有很多都是天人的征服之旅的過程中,認為有吸納價值的諸天智慧種。

正所謂內憂外患,這是悲觀的說法。樂觀的呢?內有競爭者,外有強敵,兩塊砂輪一起磨,才能砥礪鋒芒,保持鋒銳。

天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潛台詞:在座的很多都跟我有仇,如果某天,你們得嘗所望,搞死我們報了仇,我們活該!

我們作為先行者,竟然被超越了。那說明我們也不過如此,超越者繼承了我們的志向,成為了更牛嗶的那個,這就是『爭』的真諦!

這樣的一種核心文化,可以說一點都不介意誰加入。

因為沒能力的,加入進來就等於作死,用不了多久,就被內部的競爭者,又或外敵給撕碎了。

可能有人會問,那照著這個說法,議會成員應該寥寥無幾。

不至於。

因為撕碎競爭者,也是要成本的。輕易沒人會為了捕蟬,而成為那個被黃雀啄食的螳螂。

這就又回歸到天人議會的一個機制,也就是門檻。

想要成為議會一員,也不是什麼臭魚爛蝦都行,雖然關鍵掌權者,都有舉薦權,但沾親帶故那一套並不流行。

相反,推薦的一般都是比較能打的。因為如果被推薦者在後面的行動中表現不佳,那麼推薦者就會失去推薦權柄,當然不止是推薦權。

可以說,推薦新的征戰者入伙,本身就是權柄者的能力檢測機制在發揮作用,以避免無能者把持高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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