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398章 設套

第398章設套

「果然瞞不住顧夫人。」太子道。

太子打開書房門去看了眼外頭，並無人在外頭，便又將門關上，才道：「張老漢的毒，是張英子下的。」

饒是李慕慕都從來沒敢想過這個可能性。

此時聽來，一下沒站穩，還晃了一晃。

便是顧尚卿都有種不真實之感。

他深呼吸了兩次，稍稍讓自己平復下來，但仍覺得震驚，「是張英子下的？」

太子點頭。

一來二去，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這是盧太醫研究出的葯。」顧尚卿並未說是解藥，他想，不論今後如何，至少目前還是暫時不要讓張老漢知道真相的好。

經此一遭，怕是原本能活到八九十的身體，現在卻不好說了。

李慕慕握緊了拳，低怒道：「她……她還是人嗎？」

不過李慕慕估計，若是盧太醫的解藥有用，聖人連碰都不會碰張英子換來的原版解藥。

「我送送盧太醫。」顧尚卿將盧太醫送到大門外，看著盧太醫上了馬車。

這是拿張老漢做小白鼠的意思。

「屆時，只需張英子將毒藥交給聯絡她的人，便能從對方手中換取解藥。」太子道。

「張老漢如此疼愛她，她竟對張老漢下毒！」李慕慕氣道，「可是，她到底為何要對張老漢下毒，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顧尚卿從瓷瓶中倒出一粒葯給張老漢服下。

原版的解藥，到底是用不到了。

若是讓張老漢知曉真相，誰知道張老漢還有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意志。

只是，除了太子給的解藥，也沒有別的能夠獲取解藥的方法。

而尚食局和御膳房，自然便是些吃食給昭夏吃。

本來中毒傷身，便是服用了解藥，張老漢的身體已經被毒藥給傷了，需要好好修養。

「我還要回宮復命。」盧太醫道，「明日再過來，有任何事，隨時叫人通知我。」

隨著中秋夜宴的臨近，暗衛將昭夏盯得越發的緊。

「張英子將毒藥交給那名宮女，作為交換，那名宮女將解藥給了張英子。」太子道，「孤猜測，應是那女先生同張英子保證過，只要張英子給張老漢下毒，然後帶張老漢來京，自會有人想辦法與張英子聯繫。」

但有一點，昭夏一改往日與誰關係都不近的狀態，竟開始沒事兒就去找尚食局和御膳房的末等宮人聊天了。

於是，李慕慕和顧尚卿便趕緊拿著解藥去了張老漢的屋子。

盧太醫回宮同聖人說了張老漢的情況，「目前張老漢這些是正常情況，便是服用了張英子的解藥，也不會立即恢復健康。不過證明了那解藥沒有問題。」

聽到太子的話，李慕慕便明白了聖上的用意。

太子將暗衛調查的結果與李慕慕和顧尚卿說了，「張英子帶著張老漢來京求醫，宮中有一個不知是誰的釘子，與張英子聯繫上。」

況且，張英子從對方手裡換來的解藥，也不好說是不是真的。

見面時，昭夏時常送上自己做的小玩意。

「目前還不知道，因擔心宮中還有其他同夥，所以並未將她們抓起來審問。」太子道，「不過以目前的線索來看，這毒應是在崇安時，張老漢為張英子請的那位女先生給她的。」

敵人的東西，便是一模一樣，聖人都難以信任。

到了晚上，明月高懸，外頭天色黑漆漆的不見光亮。

若真是如此，怕是要被昭夏無辜連累。

葯自然不會那麼快起作用。

張老漢點頭。

下人將張老漢扶起來。

「可以。」太子點頭，「盧太醫已經在張老漢院外等待。」

盧太醫根據那解藥研製出來的解藥，不見得跟原來的解藥一模一樣。

但盧太醫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從張老漢服下藥，便一直留在顧家。

「我在藥方中加入了促進排泄的藥物，待張老漢排泄出餘毒，明日我再來給他把脈看看。方才從脈象上看，毒素已經清除大半，但因中毒久了，體內五臟六腑皆有損傷，還需好好調養。」盧太醫道，「我還寫了溫補的方子，待毒素全部清除，便可以給張老漢開始溫補，飲食上也不要一上來便給他補的太好，一步一步的，慢慢來。」

若不試，既是中毒，那張老漢終有毒發身亡的一天。

而且看張老漢如今的狀態，怕是那一天也不遠了。

張老漢聞言驚喜，「真的？我……我的病能好了？」

「先試試看，既然盧太醫制出了葯，便是一下子好不了，但也一定比以前強。」顧尚卿不知這解藥效果如何，也不敢跟張老漢打包票。

盧太醫又開了些調理的藥方交給顧尚卿。

張老漢雖然疲憊，卻覺身體輕快了不少，便如此同盧太醫說了。

「盧太醫，您快去歇著吧。」張老漢勸道，「我現在其實挺好的，萬一有什麼不好，再叫您。」

交由盧太醫研究過，想來應該不會錯了。

還真叫她聊上了兩個較親熱的。

「無妨，我在這兒坐著，也不累。」這可事關聖人，盧太醫並不敢稍有懈怠。

只能冒險試一試了。

「多謝盧太醫。」李慕慕道。

他們並未有任何可疑，之前也沒有與昭夏有過交集。

盧太醫盧太醫給張老漢把脈，道：「老漢恢復的不錯。」

離開張老漢的屋子，才小聲對顧尚卿和李慕慕說：「張老漢體內的毒素還未完全清掉，畢竟他中毒已久，也不是這麼快就能全部清除的。」

「從張英子那兒拿到的解藥，交給了盧太醫，讓盧太醫根據那解藥研製出來的。」太子道。

只有一試。

但始終沒看見她與誰聯絡過。

例如帕子，荷包什麼的。

暗衛查過昭夏找的那兩個宮人。

「可能現在便為張老漢服下？」李慕慕問太子。

在中秋宮宴當日中午，昭夏來了御膳房，同她交好的小宮人聊了些許。

這時，一名小內侍在門口喊：「順子，王公公喊你。」

「來了來了。」與昭夏關係不錯的順子應了一聲，便對昭夏道，「昭夏姐姐，王公公找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先回去，等我忙完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