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想幹什麼?

第15章 你想幹什麼?

「是我。」窗外回應,聲音低沉,夾帶半分后怕。

差點就戳中自己身上最直的部位。

玉還真收劍,她聽出來了,是計白枝。

把窗打開,放人進來。

她緊接又飛快把窗關上。

江雀兒盯著他,語氣不滿:「計師兄,這幾日逍遙快活去了?怎現在才肯來。」

「魚師兄呢?」

「他沒來,在那放風。」計白枝搖頭,「我過來是看看情況。」

「屁的逍遙快活,雀兒你可別說渾話,我同你說......」

還沒開始抱怨,床榻上陳景睜開眼:「做種馬還不快活?」

計白枝臉立馬發綠:「暴龍師兄,就莫要恥笑我了。」

「這幾日和被圈養的家畜似的。」

「吃飯、方便、放風,都定好時辰,一刻不得耽誤。」

他嘆口氣,語氣幽怨:「那錢老鬼又看得緊,時刻盯梢,日子難過得很,咱幾時行動?」

「再耽擱下去,我就真得去當種馬了。」

陳景笑著問他:「你說他時刻盯梢,那你怎麼跑出來的。」

計白枝神色收攏,認真說:「他今日要宴請一位天母殿的仙人,顧不上我們。」

「宴請仙人?」陳景臉色也跟著變得嚴肅。

計白枝點頭:「說是要請一位學徒過來,教我和魚師兄些拳腳功夫。」

「錢老鬼人倒是不壞。」

「每日好吃喝,還許諾等學會武藝,效力二十年後,便替我們脫了奴籍。」

陳景冷笑。

這熟悉地畫大餅話術。

「能從他那邊走關係進嗎?」不過他沒在意這個,轉頭詢問。

反正他們幾個,在這個世界里也不會逗留太久。

計白枝搖頭,斬釘截鐵:「不可能。」

「他為了宴請那個修士,為了能請一位學徒過來,可謂求爺爺告奶奶。」

「按他的話,為了等那位修士,他差人在西城等了兩天。」

陳景橫眉,皺得更緊。

這不算好消息。

「你們呢?有尋到法子?」計白枝詢問。

江雀兒嘟囔,嘆一口氣:「哪有哦,我們連進都進不去。」

城南、城東可都一直為他們緊閉門戶。

計白枝皺眉。

「我倒是有些想法。」陳景眉頭漸漸舒展,樂著笑了一聲。

幾人看向他。

陳景接著說下去:「阿直,你修劍法還要用多久?」

計白枝一怔。

他把頭低下,略心虛地開口:「我這幾日都在和魚師兄商議,沒顧著修鍊。」

「嘖。」玉還真搖頭,「暴龍師兄還要一兩日光景,就能修成擲青瓶法了。」

計白枝抬頭,驚訝看去。

這種情況還能繼續修鍊?

「你們那主人接觸的修士有幾個,什麼修為?」陳景又問。

計白枝沒有遲疑:「只有一個,也只是內景一層的修為。」

內景一層......

陳景片刻失神。

說來也奇怪,來來回回,就沒見到過再之上境界的修士。

「你和小魚能對付得了他嗎?」陳景問他。

計白枝毫不猶豫點頭:「當然。」

他當然很有自信。

兩個名門出身,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世界的修士?

「那這樣。」陳景一招手,三人腦袋湊來,他把聲音壓低,「這兩三天時間,我們會鬧出些動靜。」

「玉妹妹到時傳消息給你們。」

「你們兩個想辦法解決掉那個修士,混進裡面。」

計白枝沉吟點頭:「到時候把你們救出來,再一起行動?」

「救?為什麼要救?」陳景反問。

計白枝茫然眨巴下眼:「你們不是要鬧事嗎?」

「信我,這方面我這是專業的。」陳景神色誠懇,滿口信心,「絕對不可能進去。」

三人沉默。

不是......

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為什麼會在這方面這麼有信心。

「到時候裡應外合,我們速戰速決。」他把話收尾。

玉還真皺眉:「時間夠嗎?」

「我們前幾天看過,目標很大,恐怕不是速戰速決能解決的。」

任務目標:摧毀天母廟。

那可是一個碩大的建築群系。

連綿不斷數個殿宇。

陳景搖頭,但沒急於反駁,把桌子紙筆拿過來,擺在地上。

一勺水、研出半點淡墨。

就提筆沾著,寫出一個灰白的「廟」字。

「它為什麼要叫這個?」陳景問。

三人搖頭。

陳景又提筆寫下一個「像」字。

「自然是因為這個。」他在字上畫了個圈,「房多,總不至於座座都有。」

計白枝點頭:「我們會先打探清楚這個。」

他伸出手指,在「像」這個字上重重點幾下。

「如果不是呢?」玉還真憂心忡忡。

陳景皺眉:「那就試著能毀多少,就毀多少。」

這個任務......

總不可能讓他們當拆遷隊吧。

計白枝離去,他現在的身份仍還是一名被買走的奴隸。

陳景帶著江雀兒和玉還真,日子還是一如既往。

大多時間都待在屋子裡修鍊。

在計白枝來后的第二天。

陳景顎下,青色靈光水波漣漪一樣,汩汩流動。

他張口一吐。

一隻綠豆大小的瓶子飛出,在空中變大,眨眼就變作正常瓶子大小。

懸在空中,輕巧落入陳景手中。

「恭喜暴龍師兄。」玉還真最先開口慶賀,「修成術式了。」

江雀兒也滿口歡欣:「不愧是暴龍師兄,這才幾日就修成。」

陳景擺著手,同他們寒暄。

「擲青瓶法」的修成,讓他們心頭一塊負擔松下。

玉還真和江雀兒很好奇,這位暴龍師兄將會怎麼帶她們鬧事。

但......

陳景並沒對日常起居做什麼調整,只是把省出來的修鍊時間都拿出來閑逛。

在牙行、在城西走來走去。

吃飯的地點也做了調整,不在屋子裡,就那麼大張旗鼓地坐在客棧一樓。

江雀兒和玉還真不解。

這是在幹嘛?

不是說要鬧事,怎麼......這麼乖巧的。

滿桌菜肴。

這個世界的天空、大地都灰撲撲的,就連炒出來的菜也是如此。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江雀兒拿著筷子,對滿桌食物難以下口。

口味不算差。

可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想要吃些其他的,哪怕客棧想盡辦法——可物資匱乏,實在做不出來。

吃了好幾天,難免發膩。

更不要說心裡掛著事。

陳景抬頭,沒看她,看向另一個方向,會心一笑:「來了。」

來了?

什麼來了?

大堂四個角落,站起些人,簇擁著向陳景這張桌子走來。

零零散散,看起來不多。

可到桌前,就烏泱泱團成了兩圈。

「這位小郎君,該怎麼稱呼?」為首一漢子開口,懶洋洋拱了拱手。

懷揣重金,闖入鬧市,難免惹人覬覦。

又是獨身一人——旁邊那兩個女奴隸,在這些人眼裡沒算作人。

這幾日他們差遣人尾隨。

也摸清他的底細。

進不去城西、城東,就說明和至高無上的「天母廟」無關。

在城南晃悠,可每日都住在客棧里,就代表他不是本地人。

這是什麼?

這不就是來送錢的。

「叫爹。」陳景言簡意賅。

男人臉色一沉:「小郎君倒是不客氣。」

「跟了我好幾天,現在還想讓我對你客氣?」陳景嗤笑一聲。

玉還真歪頭,盯著這群人。

她也注意到有人跟蹤自己,但沒想那麼多,只以為是城內守衛。

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

「小郎君相貌出眾,我們不免多看幾眼。」男人嘿嘿一笑,把肩一斜、將跨抖起,「見你大方,不如借哥幾個錢使使?」

「也不多要你的。」

「我這兄弟幾個,一人十個大錢足矣。」

江雀兒掃一眼過去。

圍過來的有二三十人,這可真是夠獅子大開口的。

陳景不慌不忙起身。

男人向同夥使了個眼色,但做到一半,就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眼前這個觀察了好幾天,上上下下都寫滿「冤大頭」三字的男人,張口一吐,一隻青瓶飛出。

江雀兒摩拳擦掌,眼中興奮,終於要打起來了嘛!

但青瓶沒砸人,落到陳景手中。

他倒拿瓶,握住瓶口,哐當一聲,往桌上一砸,橫指向他:「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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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玩家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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