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劉虞:柳城將是我的龍興之地!【求月票】
看到這個木雕擺件,貂蟬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坐自行車時的場景,那會兒壞夫君還擔心我在後面睡著哩。
壞傢伙……她捧著木雕輕輕吻了一下蹬車的帥小伙,摸到擺件底座下面凹凸不平,好像有字,趕緊翻過來,然後看到了一行字:
「祝願聖子殿下和聖子妃比翼雙飛、永結同心,順祝聖子妃誕辰快樂!蕭讓、金大堅敬上!」
這是金大堅雕刻的?
就在這時,李裕推門走了進來,拿著一些適合打包帶到學校吃的點心和水果,見小丫頭把擺件反了過來,笑著說道:
「前些天二郎去書中世界時,我拜託他把你當時坐自行車的自拍照帶了過去,讓金大堅幫忙雕刻成擺件,下面的字是蕭讓寫的,喜歡這個禮物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小丫頭推到了床上,不由分說就要親親。
李裕指著房門說道:
「等一下,門還沒關呢。」
小丫頭不聽,捧著李裕的臉只管親:
「我管你這的那的……」
李裕摟住貂蟬纖細的腰肢,抬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
「你這丫頭,咋啥梗都玩啊?」
貂蟬嘻嘻一笑:
「那表情包是桂英姐姐發給我的,我看一次笑一次……壞夫君,你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是不是也對著電腦……哎呀,夫君饒命!」
小丫頭正說著,李裕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然後把手伸到她腋下輕輕撓了撓,小丫頭剛要笑,又被李裕親個正著,嘴裡嗚嗚咽咽說不出話。
經過殘酷的折磨后,蟬寶寶終於不敢挑釁了,捧著李裕的臉來了個深吻:
「夫君,謝謝你的禮物。」
「不用謝,下次回來就得參加二郎的婚禮了,到時候你還得表演古琴呢,需要練習嗎?」
「不需要練習,我從小學,對古琴很熟悉的……不對,現代人喊古琴,我們漢朝人,直接叫琴就行了,不需要帶古字。」
說完小丫頭略顯惆悵的嘆了口氣:
「我越來越像個現代人了,若是再回到書中世界,我應該不會適應了。」
李裕從床上下來,端詳著女皇大人送的黃金擺件:
「你想適應也沒這個機會了,以後咱去書中世界定居,大概率得住在媧皇宮,否則老母親會不放心的……神力做出來的擺件還真是不一樣,太精緻了,連鱗片都完美無缺,這個擺件就放在你房間吧?」
貂蟬一聽,小財迷屬性當場發作:
「那可不行,這個擺件好貴的,等我拍完照,夫君就放到保險庫里吧,這是桂英姐姐的禮物,我要永遠保存下去。」
「行,沒問題。」
貂蟬把床鋪好,再將所有禮物都擺上去,認真拍了張照片,但沒有在朋友圈發動態,而是保存在了相冊中。
「發動態會被同學們問東問西的,還是算了,我要做個低調的小美女,不給夫君添任何麻煩。」
李裕拿著一個準備好的亞克力盒子,小心將木雕人偶擺件放進去,再蓋好蓋子,放到了貂蟬的電腦桌旁。
正忙活著,穆桂英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咦,我還以為有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上演呢,早知道就跟周姐姐和雲霄姐姐去市裡玩兒了。」
雲霄要給瓊霄買太空棉被,周若桐打算去給頭髮做個保養,所以兩人一起去了市裡。
穆桂英留在民宿,原本打算偷拍一下二夫人的犯罪證據,以後可以用來威脅夫君或者貂蟬,結果沒想到,兩人居然在認真的收拾行李。
嘻嘻,我和夫君親過啦……貂蟬得意一笑,沖穆桂英說道:
「到了京城,替我向樂樂姐和薈薈姐問好呀,她們約好寒假一起來殷州找道哥玩兒呢,到時候我要招待她們一番。」
穆桂英點了點頭:
「沒問題……對了,聽說你對豆汁兒愛得深沉,要不要我幫你捎點兒豆汁兒?京城那些賣豆汁兒的老店為了照顧外地愛好者,推出了冰鎮豆汁兒、密封豆汁兒、瓶裝豆汁兒等等,種類非常多。」
貂蟬:?????????
你是覺得我今天吃太飽了是吧?
她繼續整理大家的禮物:
「我是喜歡豆汁兒,喜歡得膽汁兒都按捺不住了……桂英姐姐號稱美食殺手,到了京城別忘了嘗嘗喲。」
「放心,什麼豆汁兒、炒肝兒、鹵煮、炸灌腸,我全都會嘗一遍。」
李裕覺得女皇大人這種心態,應該分給雲寶寶一些,她雖然在神仙圈裡已經足夠接地氣了,但對於凡人來說,還是有些太仙了。
相對來說,還是女皇大人更接地氣……嗯,各種意義上的接地氣。
三人將純金擺件送到保險庫,武松送的長命鎖也一併掛了進去,外面不安全,還是放在裡面比較合適。
穆桂英站在保險庫中環視一周,叉著腰說道:
「以前還有個玉佛擺件,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靈山的菩薩,現在只剩下個黃泥人偶,不知何時才能派上用場。」
貂蟬看了看綢布包裹著的黃泥人偶:
「桂英姐姐不是想自己用了吧?」
「肯定不會,這麼丑,我要是用人偶,就讓師傅專門捏一個,胸大點兒,腿長點兒,腰細一點兒,讓夫君看一眼就徹底被迷住那種。」
李裕:「……」
尊貴的人族老母親,在你這裡咋成了高端整形醫院了?
不過該說不說,老母親要是涉足醫美行業,絕對能顛覆全球的醫美產業……但這也只是想想,李裕膽敢瞎說,就等著挨腦瓜崩吧。
下午四點,李裕開車載著貂蟬,送她回學校。
快到校門口時,自然又是一陣親親。
不過這次小丫頭不敢說那句「我管你這的那的」了,生怕惹夫君發威。
目送她拖著行李箱走進學校大門,李裕調轉車頭,來到周教授保養頭髮的店裡,讓托尼老師給自己的頭髮簡單修一下。
周教授在這家店辦有卡,咱正好蹭著用一下。
剛把頭髮剪好,雲霄就從對面商場施施然走來,手中提著一些買來的零食。
想要融入百姓,不能光看和聽,得全方位的接觸百姓們的衣食住行,美食就是了解民生最好的窗口。
這會兒周若桐的發膜也好了,清洗一遍之後,店裡的小姐姐幫她吹乾,這次保養總算結束了。
三人離開理髮店,準備在附近逛逛,然後找地方吃晚飯。
同一時間,三國世界,幽州遼東郡柳城。
前幽州牧劉虞看著幾位哭哭啼啼的小妾,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哭什麼哭?我已通知了烏桓峭王和匈奴各部,不日就有大軍前來,重新奪回幽州的控制權……沒有我劉虞,幽州別想安生下來!」
一起跟來的從事齊周趕緊吹捧道:
「天不生使君,幽州萬古如長夜……朝廷果然陰險,當初幽州一窮二白時,需要從冀州青州調撥糧食,他們沒人看上這裡,讓使君來幽州救萬民於水火,如今幽州成了豐饒之地,卻來搶功勞,簡直無恥!」
一個小妾哭著說道:
「我還在後院的樹下埋了好幾罐金餅,薊縣的幾個富戶,還答應年底送我幾匹絲綢,如今全都沒了。」
命都快沒了,她還惦記自己的私房錢和新衣服。
跟來的親兵聽到金餅和絲綢等字眼,低頭看了看自己打了補丁的麻衣和露腳趾的草鞋,頓時有種莫名的悲涼。
我千里迢迢從薊縣跑到鳥不拉屎的柳城,就是為了保護州牧一家有好衣服穿,有金餅花嗎?
柳城是公孫瓚涅槃重生的地方,他為了追擊幽州叛軍,在這裡跟烏桓人對峙了很久,糧食吃完吃坐騎,坐騎吃完吃皮甲,最後連軍中的大盾也煮了果腹。
一向自詡敢吃苦能吃苦的烏桓人沒等到漢軍大亂,他們自己反而撐不住了。
從那以後,公孫瓚就成了草原上不可招惹的存在……寧願嚼木頭都不低頭,這樣的大漢將領誰不害怕?
如今公孫瓚的死對頭劉虞也來到了柳城,聯想到幾年前公孫瓚在這裡煮盾抗擊烏桓,劉虞覺得柳城或許也會成為自己的崛起之地。
他甚至都想好了,等率領異族大軍打回薊縣,奪回幽州的控制權,就將柳城改為龍興城。
本想以臣子的身份跟你們相處,結果換來的卻是刀兵和罵名,既然如此,那我不裝了,我是光武帝之後我攤牌了。
劉虞的先祖是光武帝劉秀的長子劉強,算是根紅苗正的宗室,甚至從光武帝那一支數起,比劉協還更有資格繼承大統。
既然朝廷不尊重我劉虞,那我也不裝了,直接學光武帝,開創自己的基業。
同樣是劉氏宗親,那這天下,自然也有我一份!
劉虞雄姿勃發,幾個小妾也一改愁容,開始盤算著劉虞登基后,自己要給娘家討個什麼封賞。
縣侯就不說了,這個必須得有,封地還得是富饒之所,比如冀州或者荊州,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富庶之地,得給家裡謀取一些。
除了爵位,還有官職。
我跟著老爺在柳城吃苦,給娘家爭取個刺史之職不過分吧?
我弟弟擅長騎射,外放當個秩兩千石的都尉沒問題吧?
八字還沒一撇呢,幾個小妾就嘁嘁喳喳將整個大漢瓜分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還為自家的封地吵個不停。
劉虞聽得心煩,乾脆起身。
他覺得以後成了九五之尊,這幾個小妾斷不可要,得娶幾個一等世家的女子為妃,這樣才能獲得支持。
可惜本初不在,痛失吾之大司馬!
他打算騰出時間,好好祭拜一下袁紹,再寫一篇聲情並茂的祭文……此舉雖然不能讓袁本初復活,但可以讓袁家門生看到復仇的希望。
死人,有時候比活人有用!
正胡思亂想著,城牆跑下來幾個親兵,慌慌張張說道:
「使君,北方來了無數烏桓騎兵,煙塵滾滾,看不清有多少人。」
聽到這話,劉虞喜出望外:
「可是峭王的人馬到了?」
「小人實在看不清楚,還請使君見諒……我們要不要關上城門?」
劉虞整了整衣冠,將象徵著漢室宗親的玉佩懸在腰上,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咱們的援軍,關什麼城門?快列隊歡迎!」
說完,他朝幾個小妾揮了揮手:
「去後院呆著,莫要在烏桓人面前失了禮數……我早說過,對待異族要像親人一般,他們自然也會像親人一樣回報。帶路,我要親自去城外迎接!」
柳城,果然有龍興之象!
他翻身上了唯一一匹白馬,領著缺盔少甲的親兵來到城外,稀稀拉拉的列好隊伍,準備迎接烏桓大軍入城。
接下來,就是反擊時刻了,前些天怎麼把我趕出幽州,我就怎麼把朝廷大軍趕回去。
沒多久,雷鳴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遠處煙塵瀰漫,劉虞彷彿看到了自己親率大軍兵臨薊縣的場面了。
不,不是薊縣,而是長安!
我要帶著自己的軍隊,一路打到長安!
這一刻,多日奔波的委屈、無故被趕出幽州的憤懣、以及急速膨脹的虛榮心,全都達到了頂點。
一支看著像是斥候兵的異族人馬從煙塵中飛奔而來,見這邊的人不多,頓時發出了一陣哇啦啦的怪叫。
這些怪叫,引起後方大軍的騷亂,更多的人從煙塵中奔了過來。
劉虞騎在馬上,見到這種情況,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
「確實是烏桓人,他們肯定是為了通知峭王來見禮,這些異族別看咋咋呼呼的,但在我面前,卻溫順得如同貓兒一般……對待異族,就得感化他們,打打殺殺只會讓矛盾加劇,是不可取的。」
正說著,一個光膀子穿皮甲的光頭男子縱馬而來,見劉虞身後的士卒都拿著武器,頓時一鞭子抽了過去,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
「放下武器!」
劉虞一怔,完全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操作。
不過想到現在周圍異族多,他笑著沖身後的將士們擺了擺手:
「放下武器吧,他們長途奔來,有些火氣也是應該。」
他這幅【大儒為我辯經】的模樣,把那個烏桓將領整迷糊了,隨即一鞭子抽在劉虞身上:
「你,下來,這匹馬歸我王了!」
這一下,抽得劉虞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直把烏桓人當成自己人,哪怕劫掠百姓也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劉虞以對方不懂教化為由,強迫自己原諒對方,然後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
「峭王何在?我要親自跟他談一談。」
話音剛落,那個光頭就又抽了他一馬鞭: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是蹋頓的人馬,蹋頓正在為我王樓班準備稱王儀式,既然你們在柳城,就拿來祭旗。」
烏桓如今跟匈奴和鮮卑一樣,全都被大漢分化成了無數個部落,他們相互之間非但沒有合作,甚至還有著比海還深的仇恨。
一聽不是峭王的人,劉虞傻眼了。
怎麼會是這樣?我明明派遣使者去草原上尋找峭王了,他為何失約呢?
難道是最近牧草旺盛,他們忙著遷徙,沒有在原來的牧場了?
劉虞聯想了很多可能,覺得峭王必然在趕來柳城的路上,因為峭王是比丘力居更講信用的人!
然而光頭接下來的話,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派出的使者找到峭王,峭王直接把你的使者以四隻羊的價格賣給了蹋頓的斥候,然後我們就來了……聽使者說,你們帶了幾十車財寶,還有你的小妾,最小的才十五,水靈得很,希望蹋頓大人給她留口氣,我好蹭個熱乎的。」
劉虞如遭霹靂,完全沒想到這些烏桓人這麼不講信用。
他本想逃回城內,但剛剛說話時,已經有烏桓騎兵衝進了門洞內。
完了,一切都完了!
劉虞大口呼吸,試圖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
那個光頭一把將他從馬上扯下來,打了個呼哨,讓人把白馬送到後方。
劉虞摔了個狗吃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光頭說道:
「我跟蹋頓和樓班也認識,能不能讓我跟他們對話?」
光頭啐了一口:
「你是幽州牧的時候,我們還能哄著你玩玩,但現在你就是個無家可歸的野狗,哪有資格見蹋頓大人和樓班?不過你的那幾個小妾真水靈的話,也許會給你個見他們的機會,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這話讓劉虞像是被一刀刺進心窩裡一樣,比剛剛那幾鞭子都讓他難受。
原來異族的客氣都是假的,原來他們的討好都是裝的……
錯把平台當能力,錯把制服當權力!
錯誤的認知帶來錯誤的結果,劉虞像個瘟雞一樣,再也沒了半分精氣神。
就在這時,城內傳來一陣女人的呼喊聲,接著,他看到自己的小妾像是被抓到的羊一樣綁在馬背上,大聲呼喊,喝罵著這些異族。
劉虞剛要說罵得好,又想起光頭說有機會見到蹋頓和樓班,趕緊跑了過去。
幾個小妾見到他,趕緊求救:
「老爺,快讓這幾個髒兮兮的傢伙把我們放下來,衣服都被他們扯壞了,得讓他們的首領跪下來求饒……」
劉虞苦笑一聲,想到自己的皇圖霸業,忍不住說道:
「你們暫且忍一忍,見到蹋頓和樓班,伺候好他們,為我爭取一個坐下來面談的機會……千萬別罵人,切記切記!」
幾個小妾一聽,頓時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張口閉口仁義道德的幽州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