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威脅我?
站在站在理髮店門前,陳勝輕車熟路的推門走了進去。
理髮店的門被推開,綁在門把手的風鈴互相碰撞著,叮叮噹噹的作響。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不會來了。」
聞言,陳勝皺了皺眉,看著理髮店內的男人:「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給你打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男人頭髮略微有些花白,或許是因為職位的原因,整個人顯得極有威嚴。
「羅警官,你的電話我必須接么?」
「我要求復職,你又為什麼不同意?」陳勝皺著眉,不斷反問。
羅耀輝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語氣變得平緩,和煦起來:「阿勝啊,復職的事情我不是不同意,只是你跟著韓琛這麼久,一直都沒有找到關鍵性證據,你就算是復職了,也只是個初級警員,那對你來說有用么?」
「拿下韓琛,掌握他走私的證據,甚至是販賣違禁品的證據,有了這些功勞,我保證,立刻就讓你復職。」
陳勝卻不吃他那一套,還畫餅,當他是原身呢!
當即,陳勝毫不猶豫的反駁:「羅警官,你如今都是重案組高級督察了,沒有我那些大大小小的情報,你今天能坐到這個位置嗎?」
「實話和你說了吧,卧底這個事,我是不想做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只能辭職,反正也沒有希望復職不是么?」
見軟的不行,羅耀輝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陳勝道:「不抓住韓琛,這輩子你只能是個卧底。」
「你要是辭職,也行。」
「只要抓住韓琛我立刻同意,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然的話,休想。」
陳勝豁然起身,雙眼死死的盯著羅耀輝,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威脅我?」
羅耀輝皮笑肉不笑的搖搖頭:「我只是在跟你說一個事實,香江社團橫行,韓琛的和連勝一直在做走私和販賣違禁品的生意,抓住他,對你我都有好處。」
「你辭職,不做卧底,也不繼續混社團,你猜韓琛會怎麼想?社團內部的人又怎麼會看你?」
「對了,聽說你得了癌症,總需要錢治療的吧,初級督察可以幫你免去百分之八十的醫療費,再加上補貼,你完全不用擔心費用。」
「但這一切都需要你幹掉韓琛,擺平和連勝才行,否則的話,後患無窮啊!」
聽到這個,陳勝一下子沉默下來,羅耀輝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一旦被韓琛發現他是卧底,到時候他恐怕會被整個和連勝的人追殺,只有解決韓琛,才是唯一的出路。
又或者,趁著知情人少,徹底幹掉羅耀輝。
眼下與官方叫板作對,陳勝還不敢那麼頭鐵。
但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做卧底,也不是他想要的,解決了韓琛,還有下一個韓琛,三年又三年,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抓住韓琛后,必須讓我復職。」陳勝思慮良久也未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無奈的妥協。
見陳勝妥協,羅耀輝滿意的笑了:「這就對了嘛,等事情辦完,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對了,現在有一個臨時任務需要你幫忙,用你社團的關係去查一查昨天在新羅道搶劫的人藏在哪裡。」
「他們搶了價值八百萬的黃金。」
「很急,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我。」
說罷,羅耀輝輕輕拍了拍陳勝的肩膀,走出理髮店。
陳勝沉著臉,望著羅耀輝離開的背影,張開道:「把水果帶走,專門給你買的。」
羅耀輝擺了擺手:「你自己吃吧,你儘快給我消息我就多謝你了。」
羅耀輝走後,陳勝朝窩在角落的老闆娘招了招手:「柔姐給我剪個頭髮吧。」
理髮店老闆娘柔姐聞言輕輕點頭,風韻十足的身材在這條街上可謂是獨一份。
只是運氣差了點,是個警察的遺孀,可靠程度比一般人都要好。
以往幾次接頭都是在這裡,一來二去,也就逐漸熟絡了。
「阿勝你們這行可還真不容易,比我那個死鬼丈夫還危險。」一邊給陳勝修理髮型,柔姐一邊說道。
「癌症可千萬不能拖,這病是可以治癒的,實在不行,最後還可以使用基因覺醒劑去搏一搏幾率,成功了癌症就會立刻痊癒。」
「都成卧底了,同樣是賭命,就賭大一點。」
聞言,陳勝一愣,一時間竟是不好判斷自己身體是否已經痊癒。
事關小命,陳勝不敢耽擱,在剪完后就立刻出發前往醫院。
一到醫院,在經過門診后,陳勝跑前跑后,繳費,做各種檢查。
在經歷了抽血,CT,B超,等全方位的身體檢查后。
「從檢查結果上來看,你身上的癌症已經消除了,恭喜你,陳先生。」醫生是個西方白人,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在看檢查報告時,手上還戴著白手套。
「尤金先生,多謝。」陳勝微微頷首,心中鬆了一口氣。
尤金卻逐漸板起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但:「有一點,陳勝先生你需要特別注意!」
「絕對,絕對不能被你心中那股暴食的慾望所蠱惑,另外,你也絕對不能食用不該食用的東西。」
陳勝神情一凝:「否則的話會怎麼樣?」
尤金託了托鏡架,笑了起來:「否則的話,你將會成為墮落者,畸變者,人的慾望是無窮無盡的,而當基因覺醒之後,這些慾望更會被不斷放大!」
「你需要剋制這些慾望,才能最終達到彼岸。」
對於尤金的話,陳勝也沒有多想,什麼暴食的慾望,他吃東西很節制的好嘛!
「檢查完畢,你可以離開了,祝你生活愉快。」尤金朝陳勝微笑了一下,而後朝外喊下一個。
當陳勝走出醫院,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目光逐漸變得堅硬起來。
該見的人見了,該辦的事辦了,下面,就該他在這個世界闖出一條路,爭出一條命來了!
醫院的大樓,窗戶旁。
尤金端著咖啡慢慢品嘗著,打量著陳勝。
「好運的新生超凡者,君主或許會喜歡。」
鏡片后,是興奮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