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許純華的啼笑皆非

第88章 許純華的啼笑皆非

無獨有偶,宋楠這邊打探方哲消息的時候,許純華那邊,也開始打探起方哲的消息。

許純華為什麼會對方哲感興趣?

那自然是因為葯!

修鍊青元鍊氣訣,進展上的緩慢,甚至可以說是極度緩慢,直接給了許純華當頭一棒,讓他感受到了人生的艱難。

他都開始覺得前路灰暗起來。

一時間,不能說心灰若死吧,只能說千山壓頂。

感覺要被壓趴地上,壓到泥土裡。

喘不過氣。

而那無比重壓下的唯一救贖和希望,就是丹藥!

想著丹藥,許純華的思緒無限發散,然後就想到了那天他的生日宴席上那個有意思的小年輕。

許純華又為什麼會覺得方哲有意思?

沒有說來話長。

這事其實很簡單。

那日,江秉南身邊帶著幾個人,方哲是許純華唯一的陌生面孔。

他就看到那桌上,木幫的老牌藥師沙貴和一直對那小年輕挑釁著,時不時陰陽怪氣一下。

偏偏那小年輕氣性好得很,一點都不計較。

許純華看得出來,是真不計較!

而不是面上不顯,暗恨於心,尋思著以後找機會報復什麼的。

似乎對那小年輕來說,沙貴和就和路邊的一棵野草又或樹頭上的一隻野鴨子沒有任何區別。

而那些陰陽怪氣,只是野鴨子的嘎嘎,心情好的時候,還能當個樂子來聽。

許純華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他看江秉南和童向水等人的時候就也是這樣的!

他們的奉承也好,他們的猜疑也罷,他們的敬畏他們的趨附,在他眼裡都只是浮雲。

因為不管他們做什麼,都影響不到他。

就這麼簡單!

許純華是自恃一身力量足以橫壓整個臨海鎮,再不濟也可以輕鬆地全身而退,戰略轉進,所以才可以這般地雲淡風輕。

那個小年輕,憑什麼?

所以許純華就來了興趣。

然後,當他來到那一桌,極近距離認真地打量那個小年輕的時候,心中就開始暗驚起來。

這人,怎地那麼像他的同類?

那姿態!

那氣質!

莫非這也是一位修仙者同道,從哪個家族或者哪個門派出來歷練的?

但隨後,當他和那個小年輕喝酒的時候,許純華又打消了這個判斷。

他端著酒杯靜靜站著。

對方……

對方直接一個大鞠躬,差點彎桌子上去了。

許純華心中直搖頭。

暗笑自己多想了。

這絕不可能是哪位修仙者同道!

沒有修仙者同道會是這樣的。

若是修仙者同道,如此見禮,表現的並不會是自身的謙和,而只會是帶著身後的背景一起向著對面卑躬屈膝,極盡討好。

他許純華又不是什麼高位大修,何德何能呢,是吧?

對方更不可能是散修。

散修都是硬骨頭,一個一個的本事沒多少,見識沒多少,臭脾氣往往倒是大的不行。

也有軟骨頭。

不過那太好辨別了,和眼前這位明顯不符。

所以許純華當即就打消了這也是一位修仙者同道的判斷。

這就是一個普通人!

許純華的興趣起而又消。

普通人,他並沒有太多打交道的興趣。

倒也不是單純高傲,許純華自認並非一個高傲之人,而是,和普通人打交道,交流什麼呢?

交流如何在世俗之中,摸滾打爬?

還是交流誰誰誰家老人走了,誰誰誰家又添了一個小兒子?

不過說到這個事,許純華倒是覺得,這小年輕以後若是看著順眼的話,引進家族,入個贅,還是可以的。

那模樣,那氣質,估計家族不少年輕姑娘會看得上。

他自己家近房都有好幾個妹子呢。

當日宴席上的事,就這樣過去。

那個小年輕留給許純華的印象,同樣是起而又消。

是,一眼之下,他確實是覺得那小年輕不錯,但也僅此而已。

那小年輕若找機會趨附過來,他還是會搭理的,如江秉南童向水等人一樣。

但如果其沒有趨附,那許純華自然也不會有第二眼落到其身上。

彼此本無緣。

你不趨附,我又如何看得到你?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而之所以時隔一兩個月,許純華這時又打聽起那個小年輕的信息,是他心中忽然一動念。

江秉南這麼抬舉那個小年輕,那麼,那個小年輕的製藥水平,到底怎樣?

他能煉丹嗎?

那小年輕如果有藥物方面的傳承,那和其有關聯的一些人,他們之中有人能煉丹嗎?

不得不說,許純華這是老貓吃了耗子葯,隨便看到片樹葉就以為那是只耗子,然後展開追逐。

在臨海鎮已經生活了七八年,許純華的信息渠道不是宋楠那邊可比的。

保生堂在他自己眼裡不算回事,只是個小玩意,但對臨海鎮的「上層人士」來說,它卻是如同聖地一樣的存在。

許純華淡淡一句吩咐。

保生堂那邊用三天時間,就把方哲在臨海鎮的所有活動,幾乎都調查了個遍。

甚至,連最初方哲擺攤賣魚的經歷,都被調查出來了!

於是,方哲的一些信息,就這般清清楚楚地呈現在許純華的面前——

姓名:方哲

身份:藥師

來歷:長明島,似是半年前隨長明島的大船一起登陸,來到臨海鎮

活動:

來到臨海鎮后,此人先是做了小攤販,擺攤賣魚。

後來應該是賣魚掙了點小錢,便買了一個向姓老頭的一隻小破船。

沒過幾天,那小破船便被向姓老頭的侄子給偷了,這事如今還被向姓老頭津津樂道,時常對身邊一些親近的人提起。

方哲手頭應該是沒有銀子了,可能連魚攤都沒得做,便干起了無本買賣,去大峽谷那邊采草藥回來賣。

如此,又賺了點小錢后,他盤下了一條小街道的一個小鋪子,改為藥鋪。

沒過幾天,那小藥鋪夜間被人放火燒了。

放火人不詳。

沒有人站出來表示對此事負責。

小藥鋪在街坊的幫忙下重建。

建好后,沒過幾天,又被一場大暴雨給搞毀了。

一整條街道,乃至附近的街道,其它所有的鋪子都沒有事,就他那個小鋪子被風吹跑了頂,被雨沖沒了牆。

……

了解到這些,許純華直是搖頭。

心中啼笑皆非。

這方小藥師,也太背運了點,簡直就是喝涼水都塞牙,左邊塞完右邊塞,走路直掉鞋,右腳掉過左腳掉。

都讓人不自禁地懷疑他當初是怎麼遙遙地從長明島一路平安來到臨海鎮的!

在船上的時候,他就沒有一個腳滑栽到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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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空間的我,無法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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