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亡之息
厲嚴死了，死在了無人的小巷子里。
直到晚上，駐守這裡的玄天派弟子巡視的時候，才發現厲嚴的屍體。
之後，引起了一部分的風波。
嚴厲在玄天派不算重要，人們看重的不是厲嚴之死這件事情，而是事情之外的影響。
比如，是不是有人在針對玄天派，裡面有沒有陰謀。
如果嚴厲之死只是私怨，不涉及玄天派，又沒有更多的人知曉的話，玄天派不會為此大動干戈。
一切，還要掌門回來之後再定奪。
前段時間掌門外出辦事，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回來。
幾天後，玄天派等到的不是回歸的掌門，而是掌門言不休死去的消息。
此事江湖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不僅僅是因為玄天派掌門，先天宗師言不休死亡。
一同被傳出死亡消息的，還有夢之樓樓主。
根據不權威的小道消息，兩人之死，是因為夢之樓樓主發現了言不休的秘密，於是兩人大打出手。
最終兩敗俱傷，雙雙重傷而亡。
為什麼是不權威的小道消息？
因為江湖權威消息經常來自夢之樓，夢之樓樓主都死了，夢之樓內部都在動蕩，自然不可能給出任何消息。
而且，夢之樓有過規定。
不會出售和接受任何有關先天宗師的情報以及委託。
這也是夢之樓一個買賣情報的組織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還混成了大勢力的重要原因。
狗仔可是相當招人恨的。
能混得風生水起，沒點本事和規矩怎麼行？
無論真相如何，玄天派是不可能坐得住了。
兩位太上長老一起行動，帶著人前往風雲城。
連這幾天門派有人神秘失蹤也顧不上了。
掌門死了這件事情，重要程度明顯要勝過一些高層的消失。
「也該回去風雲城了。」
翠湖客棧，景言看著街道上快馬飛馳，玄天派的人正在離開。
他也要迴風雲城了。
在玄天派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
景言不僅僅為風來客棧的掌柜報仇成功，還解決了幾個組織的人。
這些人是言不休的手下，也是玄天派的人。
在完成盛家的滅門案之後就先一步回來了。
這幾天死在門派中，如果不是言不休之死的消息傳來，他們的死亡才是玄天派的頭等大事。
對這些人的復仇，讓景言獲得了更多的恩怨因果之力。
再加上多次委託的完成，復仇成功獲得的恩怨因果之力積累，達到臨界點，恩怨絲又一次升級。
實際上，還比景言想得要慢一些。
不過考慮到上次恩怨絲是「大升級」，升級之後再升級，需要的恩怨因果之力增加也正常。
可以想象，日後隨著恩怨絲的強大，升級所需要的恩怨因果之力會越來越多。
最開始的那種面對單一客戶，完成委託的小而精方式可能會變得沒那麼適用。
像在這個世界一樣，搞復仇者聯盟，將委託生意擴大化，規模化才是未來正途。
「我以後需要一些非生活的助理，還不能只有一個。」
景言在心中稍微規劃了一下未來。
略微暢想了一會兒，他把注意力放回當下，看看這次升級后又多出了什麼能力。
首先還是景言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變強有兩種方式，一是日常鍛煉，二就通過恩怨絲的升級帶動。
說來慚愧，儘管景言日常鍛煉從來沒有放下，但對精神力的提升，遠遠比不上恩怨絲升級後來得猛。
有點像是辛辛苦苦工作三年，終於用自己攢下來的三萬塊以及爸媽給的三百萬買了一套房子。
又或者是我努力做工作買了一輛跑車。
做什麼工作？做爸媽的思想工作。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太爽了。
精神力的提升，帶來的暢快之感頗為讓人沉醉。
精神力的強度難以量化，只能通過表現來稍微具象化一些，比如神識，現在景言可以把神識擴張到以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十米的大小。
並且，穿透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強。
原本有人在景言的神識範圍內，景言可以看到他背後的東西。
但是，如果是一堵牆橫在景言面前，他就無法看到牆後面的東西了。
在有超過神識範圍的牆壁（阻礙之物）阻隔下，景言的神識範圍其實是會被壓縮的。
現在，神識的穿透性足以穿透這些障礙，景言在客棧三樓，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看到，感知到二樓、一樓的場景。
而念動力方面，現在景言可以把狙擊槍當做加特林來使用。
來一場長達十分鐘的金屬風暴——這不是念動力的極限，是景言稍微測試后，確定不影響自身正常活動的上限。
至於真正的極限在哪裡。
精神力可不是遊戲里的藍條，空了就空了，補充回來就好。
它和體力一樣，徹底耗盡后是很容易猝死的。
更別說景言的情況比較特殊，精神力就是他的體力。
就不摧殘自身搞極限測試了。
半天前景言如果正面剛先天宗師，還需要小心一點，光用念動力只能說五五開。
現在光是念動力，景言就能夠化身葉師傅，大喊一聲：「我要打十個。」
神識是輔助，念動力是物理攻擊，這次精神力暴漲后，景言又多出了一個精神攻擊的能力。
從理論上來說，精神力超凡者之類的，應該先從精神攻擊開始再到干涉現實的念動力。
結果景言是反過來，先可以將精神力化作念動力，之後才真正能夠用「精神力」進行攻擊。
精神攻擊方式，和念動力有極大的不同。
念動力用起來，其實和景言本人出拳的感覺沒有太大區別。
精神力攻擊就不大相同，有一種很飄渺虛幻之感。
這一攻擊景言沒有真的用出來，但他嘗試過引而不發。
當景言靜下心來，嘗試用一種不是眼睛，也不是神識，而是真正感覺的方式去「看」一個人的時候。
會有一種「此人身上燃燒著火焰」的反饋。
而精神攻擊，就是景言朝著那火焰吹一口氣，嘗試將其熄滅。
景言沒有真正吹出過這口氣。
畢竟他感覺過的客棧店小二、掌柜的，給他的反饋，其精神火焰的強度大小和普通蠟燭的火焰差不多。
真的吹一口氣就滅的程度。
和別人無冤無仇，景言不會在他們身上搞測試。
真要測試，需要他代理復仇的對象還多著呢。
景言把這個精神力攻擊命名為「死亡之息」，和那些常規的精神衝擊，讓人頭疼欲裂不同，這玩意用出去，大概率會直接死人。
恩怨絲這次升級，景言的壽命，其存在的時間，從現在開始算，還有整整十二個月。
一整年成就達成。
比景言想象中的要短一些，原本他覺得怎麼說也有兩年半。
沒想到才一年。
標準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