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該睡的不睡,不該睡的睡了
第4章該睡的不睡,不該睡的睡了
御政司院門口,兩個小太監將一位身材頎長的將軍送了出來。
「兩位公公不用送了,本世子還有些事情要辦。」他眉間劍氣凜然,說話時神色清正,光風霽月。
兩個太監壓低了腰,「蕭世子為百姓平定北關十二城,實在是千秋功業,陛下若是知道了,必然十分寬慰。」
蕭宴唇角輕勾,雖然他們說的不錯,但是皇上卻很少誇讚他們這些皇子、世子。「此番回京述職,本世子不會再回北關,而要好好準備一下和愛妻的婚事了。」
想起她,蕭宴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心底的暖意滲出,雙眸中愛意涌動,全然不是方才遞交降敵報告那時候的模樣,倒像是個溫柔如水,一心一意疼愛老婆的好男人。
兩個太監低著頭面面相覷,眼神中頗有戲份,其中一個正要張口說什麼,被另一個神色一剮,於是急忙垂下了頭。
蕭宴很是敏銳,「二位公公有話不妨直說。」見他們還是有些猶豫,「本世子剛到宮中,很多事情難免不知情,若是二位所言對我有所助益,他日我父王必然有些賞賜。」
兩個小監急忙哆嗦著跪下身,「世子殿下言重了。」他們哪敢要六王爺蕭鎮的賞賜。
「其實……奴才們也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只是聽說,覃家府上小姐,今日晨已經賜婚給了夜王殿下。」
蕭宴眉間一抖,神色轉而速冷,「夜王?哪個夜王?」
宮中十三子,各個他都熟悉得很,當初他們的封地都是由他分下去的,怎麼沒聽說過有一片封地的所有者,叫夜王?
「回稟世子殿下,是皇十四子。」
蕭宴一下反應了過來,他都忘記了,大虞朝本姓為夜,故而任何人都不得以「夜」作為王的封號,他既然是「夜王」,必然是嫡子,才可這麼稱呼。
是啊,冷宮中,還關著一個皇嫡子,一個出生金貴,卻一手好牌打地稀爛的人。
這人,他已經經年不見,本以為早就死在了那冷宮裡,可現在,居然不僅沒死,還得了賞賜要和覃二小姐成親?
蕭宴微微捏緊了拳頭,「那二小姐你們可知道現在在何處?」
「方才有人看到,似乎是往廢院那裡去了。」
廢院中荒涼,原本是蘭皇後生前故居,現在已經雜草叢生,蕭宴沒有從正門走,而是從後門進去,發現裡面有女人的聲音,心裡一抖,急忙推門而入。
「雨望妹妹.」一股濃煙突如其來,他都來不及反應,霎時間就被那煙侵蝕百骨,頓時覺得渾身只有一處有力,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而且又燒又燙。
何玉蓮早已經被秘葯弄地五迷三道,拿著手絹倒在他身上,「世子殿下,你可算來了.」
黑暗之中,蕭宴能聽出這並不是覃雨望的聲音,但是他著實控制不住自己,將她狠狠地摔在床上,一手扒掉了她的衣服,緊接著,傳來一陣翻雲覆雨的聲音。
床下。
覃雨望緊緊捂著夜念斯的嘴巴,示意他安靜。此時的夜念斯,已經幾乎分辨不出來人,只能根據溫度和身體判斷,眼前應當是個女人。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迫切地想要撕碎一樣東西,想要將面前的肉體吞噬殆盡,而自己的體內像是藏著火,一刻不發泄他就痛苦一刻,一刻比一刻更加痛苦。
但他隱忍著,什麼都沒有做。
覃雨望深知他是中毒了,在床上的人翻雲覆雨間,她拖著夜念斯從窗上跳了出來,他已經渾身無力,雙目發直,覃雨望抬手將他背在身上,卻發現他如此高的個子,身體卻是輕盈亦然。
「殿下,你別怕,我帶你回家。」覃雨望儘可能加快著步伐,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但是她儘可能說著這些討好的話。
畢竟廢這麼大勁兒,總不能白救他。
夜念斯聽地不是很真切,但是她瘦小卻有力的肩膀,卻讓他心裡,多了一絲淡淡的安全感。
廢院中女子的嬌喘聲響了大半夜,蹲在正門口的幾個殺手聽地是熱血沸騰。
「好像差不多了,頭兒,我們進不進去?」
「先等等,王爺會親自過來,到時候再衝進去也不遲!」
沒過一會兒,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六個帶刀紅袍侍衛開路,一個穿著紫衣的銀髮男人從門口走進來,冷厲如刀的眸子掃了一眼眾人,聲音渾濁中裹著些尖細,「人在裡面?」
他就是當朝最有權勢的六王爺蕭鎮,膝下獨子蕭宴。在朝中可以說是獨當一面,想要往上爬的官員,不和他打好關係,那是門都沒有的。
眾人急忙跪下,「王爺,人就在裡面。奴才親眼所見!必然會抓姦得奸!」
蕭鎮摸了把腕上的玉鐲子,自從十一年前那一戰,他被敵人侮辱,成了個廢人,蕭宴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因為他此生再也不能有子嗣。
他現在在朝中把控著文人,想要讓蕭宴入皇上的眼,多擔當些重要的位置,只有他的支持是不夠的。
覃武侯,這個人十分地不好對付,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從他入仕以來,就擺明了不涉黨爭,所以從來不贊成他女兒和蕭宴的婚事。
可蕭宴必須娶到覃家嫡女,才能拿到那二十萬兵員的虎符,如此,逼著皇帝讓位給侄兒,就指日可待了。反正他手下那十三個皇子,一個不如一個,既然當初的天下,是蕭家的祖先禪讓給了夜家,那現在,也應該退位讓賢,讓蕭宴繼承大統,實乃朝綱所向。
既然皇上看出了他的心思,把覃家嫡女賜婚給了一個屁用沒有的廢太子,那他就動動手腳,讓一直纏著他兒子的何丞相之女和夜念斯有點「來往」,他覃侯爺再能忍,不信這樣還能忍?
蕭鎮抬手,指著裡面,微微抖了下腦袋,瞪大眼睛,「給本王進去抓人!」
話音未落,門就從裡面自己打開了,蕭宴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疲倦地抬起眼眸,還未來得及叫出一聲「父王」,撲通一聲就倒在了門口。
蕭鎮一怔,「宴兒!」他急忙跑上前,卻看到裡面的破床上,何丞相那個女兒面色緋紅,周身布滿紅印,渾身一絲不掛,還神情迷離地看著這邊,「世子殿下,臣妾還想」
蕭鎮嗵地一捶門,怒聲大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宴被家奴扶起來,兩隻眼睛都是青黑的,嘴唇枯白,像是被吸幹了,只是顫巍巍地說道,「父王,有.賊人下毒」
蕭鎮的臉,青黑一片。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明明是夜王殿下先到的,奴才也不知道怎麼會是世子殿下」幾個殺手嚇地連連磕頭。
蕭鎮狠狠地一擺手,微微閉眼,「都帶下去砍了。」
「饒命啊王爺,饒命啊王爺!」
他怎麼可能饒過看到他兒子醜事的人,這些人還知道是他布的局。蕭鎮定神地看著裡面躺著的何玉蓮,看來,有人在暗中幫夜念斯那個野種。
會是誰這麼沒眼色,幫一個無足輕重的冷宮廢子?他皺著眉頭,盤著手,出了廢院。
「把世子送回府修養,屋裡那個處理好,醒了不要讓亂講話。」
「是,王爺。」
覃府。
「殿下?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覃雨望趴在床邊,看著面色緋紅的夜念斯,眸中神色複雜。
他睜眼看了看她,從她的額頭,到鼻子,到嘴巴,到脖頸地掃了一道,喉結上下微動。
胸膛的火呼之欲出,身體迫切地想要穿透眼前的女人。
可他還是強行扭過了頭,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一道鼻血蜿蜒而下,順著他瘦削的面龐,染紅了覃雨望的小粉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