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第560章 又遇刺殺

560.第560章 又遇刺殺

福將之名,對許懷義來說,算是把雙刃劍。

用的好,人人羨慕。

用不好,人人忌憚。

許懷義不耐煩那些彎彎繞繞,他相信實力決定一切,那些忌憚他的,暗中使絆子的,甚至出手謀害他的,他加倍打回去就是。

哪怕是帝王,在生死攸關面前,他也不會逆來順受。

顧歡喜可沒他這份洒脫,從許懷義踏上回京之路,她就開始提心弔膽,沒睡個一個安穩覺,這回可不是保護齊王了,那次帶著一千多精銳部隊,這次卻只有一百多人,其中還包括孫鈺私底下給的護衛,不然,人數更寒酸。

一百多人,真要有心行刺,這點人哪夠看啊?

夜裡,倆人在車裡碰面,顧歡喜憂心忡忡,替他發愁。

許懷義卻完全不急不躁的,「人少才更好呢,人多,死的就多,我可不想背負太多的人命債,壓力太大。

再說,建興帝若想用人數碾壓,那我帶的再多人也不夠砍的,比兵馬,誰能有他豪橫?

楚王暗戳戳的經營幾十年,都甘拜下風了。

我那點聲望,能拉起多少人?

況且,我也不想反!

你就放心吧,他應該不會那麼做,吃相太難看了。」

顧歡喜蹙眉道,「那他就是玩陰的了?」

許懷義點點頭,「嗯,很有可能,皇家最擅長玩陰的,如此,我若中招,還有快遮羞布幫他擋一擋。

這一百多號人里,估計有不少他埋下的暗樁,別緊張,我肯定防著呢,吃喝一律不經別人手,都只用你準備的,衣服也是,睡覺就進房車,他們想半夜三更給我吹個迷藥都沒用,咋下手?

暗中捅刀子?

那也得捅的動啊,我白天不卸甲,還穿著防護衣,敵人的強弓都射不穿,他們更是白搭了。

況且,能近我三米之內的也沒幾個人,我自我防範意識強著呢。

之前孟瑤派人暗殺我十幾次都沒能得逞,建興帝的人就格外厲害?」

聞言,顧歡喜嘆了聲,「就怕他羞惱成怒,徹底不要臉了啊。」

許懷義冷笑一聲,「那更好,讓世人看看他的嘴臉,如何苛待功臣,大雍還沒太平呢,他就玩卸磨殺驢這一套,以後史書上都得記他一筆。

屆時他有個三長兩短,也沒人懷疑,只會當他是惡有惡報。」

見他心裡有數,顧歡喜不再多說什麼,最後叮囑了句,「總之,如何小心都不為過,千萬別仗著外掛就大意了。」

許懷義隨意的「嗯,嗯」應著,還不忘調戲她,「我還等著回家跟你生兒子呢,肯定不能在這小陰溝裡翻船了啊。」

「……」

還有閑心耍寶,看來是真沒把建興帝的手段放眼裡。

顧歡喜往好處想,或許,是她太過緊張了,可能建興帝只想卸了許懷義的兵權,並沒有趕盡殺絕的心思呢。

然而,沒多久,現實就將她的這點祈望給碾碎了。

許懷義平時的吃喝問題,都交給了衛良,衛良對他的忠心毋庸置疑,做事也夠謹慎,饒是如此,許懷義也沒真的去碰那些飯菜。

明面上,衛良端進來,他都吃了個乾淨,而實際上,那些飯菜全在房車的垃圾桶里。

顧歡喜悄悄讓人抓了幾隻兔子試驗過,最開始,飯菜都正常,但漸漸的,那兔子就表現的不對勁了,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直到後來,徹底爬不起來。

這要換成是人,癥狀會更不容易發現,身上有點不舒服,也只當是趕路的憔悴疲憊,等到渾身無力了,已然是病入膏肓,再無法醫治。

顯然,這是一種不容易讓人察覺到的慢性毒藥。

顧歡喜看著那兩隻死掉的兔子,心有餘悸,「要不從這邊多派些人過去保護你吧?」

許懷義想也不想的拒絕,「別,還有你跟閨女呢,萬一他沖你們下手咋辦?我有自保能力,現在不沒事嘛……」

「下毒不行,就會暗殺了。」

「那就讓他殺一個試試。」

他又不是軟柿子,還能由著旁人捏?

顧歡喜建議道,「不然,你假裝中了慢性毒藥咋樣?他以為得手了,或許就不會有下一步行動了。」

許懷義搖頭,沉聲道,「除非我詐死脫身,不然一直拖著不死,他還是會繼續下黑手,沒有千日防賊的,我也不可能放棄眼下的一切隱姓埋名,遲早都要面對的。」

見勸不動,顧歡喜只得道,「那你最近可警醒點啊。」

「嗯,放心吧。」

接下來的日子,許懷義自是不敢大意,萬一真陰溝裡翻船,可就忒冤枉了,不白瞎他的外掛了?

借著房車掩護,又有科技傍身,當刺客出其不意攻擊他的時候,許懷義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躲過去了。

一共經歷了三回。

第一次是夜裡,有人摸到了他的營帳外,如他預想的那樣,先吹了迷藥,再行刺殺。

可惜,他人在房車裡,不可能中招,刺客闖進來,那就是關門殺狗,白白送命。

第二次換了行刺方式,對方易容成孫鈺派給他的護衛,這是為數不多能靠近他的人之一。

但他最近提高了警惕,對誰都抱著幾分提防之心,對方暴起的那一刻,許懷義就立刻做出了應對措施,他沒敢託大,試了對方的身手后,就拿出秘密武器,用電擊棒,將人給弄暈了。

隨後,他親自審問,也動了大刑,可直到死,對方也沒吐露半個字。

而第三次,刺客直接動了炸藥,若非有房車可以躲避,他就真在劫難逃了,算是最驚險的一次。

這一次,也徹底將他的戾氣給激發了出來。

建興帝是有多容不下他啊,非得不死不休?

孟瑤被雷劈,燒成灰燼,就沒能讓他長點記性嗎?

顧歡喜已經被這接連不斷的刺殺給折磨的心驚膽戰,不顧他的拒絕,強硬的道,「韓鈞已經派人去接應你了,我不太放心全是他的人,也讓扈英傑從咱們莊子上挑選了一些,加起來能有一百多個,你最近別著急趕路,借著養傷,就地歇息個幾天,等跟他們匯合了再走。」

前兩次刺殺沒啥事兒,最近這次扔炸藥,他奪得再及時,也不免被波及到一點,臉上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倒是正好對外有個合理的說辭。

不然,在炸藥下還能安然無恙,就太詭異了。

許懷義老實應下來,又興奮的穩,「京城都傳遍了吧?」

顧歡喜沒好氣的道,「是啊,人盡皆知,傳的沸沸揚揚,你許懷義又被不明人士追殺了,還有人打賭,這回能不能突破上次的記錄。」

許懷義乾笑兩聲,「上回十二次呢,應該沒那麼喪心病狂吧?」

「你還笑得出來?」

「苦中作樂嘛,嘿嘿,不用擔心,我估摸著,建興帝近期應該不會再動手了,他就算不敬鬼神,碰上這種事兒,怕是也得受點驚嚇。」

「會嗎?他要是真有敬畏之心,就不該沖你動手。」

「那不一樣,以前他是看著孟瑤折騰,體會不深,這次親自上陣,感觸自然就不同了,他派來的人,可不是孟瑤花錢雇的殺手,他用的應該是影衛。

影衛是啥人?那可是他保命的底牌,能力毋庸置疑。

這樣的人都殺不死我,他能不心驚膽戰?

帝王本就多疑,現在怕是更會胡思亂想了,指不定腦洞開的多大呢。

越是這般,就越不敢再輕易出手,他也怕被反噬啊。」

顧歡喜半信半疑,「你確定接下來會消停些?」

許懷義點頭,「回京之前會安穩,以後,不好說,不過那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不會再給他機會蹦噠。」

殺了他這麼多次,他就反擊一回,不過分吧?

就算顧小魚將來猜到,他也沒啥可心虛的,是皇家先對不起他,他只是自保而已。

顧歡喜再問,「你都想好了?確定不改了?」

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點頭,「他不死,咱家後患無窮。」

「這事兒,只能咱倆知道,阿鯉都不能說。」

「嗯,我明白。」

此後的回京之路,如許懷義所料,果然沒再起幺蛾子。

韓鈞派去的人跟許懷義匯合后,緊繃著神經走到京城了,都沒遇上一回行刺,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望。

京城的百姓,心緒也有些複雜,他們還開了盤口,都在賭幾次呢,誰想三回就結束了?

一個個的都賠大了!

不過,關於許懷義的各種八卦消息,卻傳的更起勁了,後來乾脆往神神叨叨的方向上跑。

什麼一路猶如神助,所有邪魔歪道都拿他無可奈何。

還有說他修鍊了一種神秘功法,能起死回生,所以刺客才怎麼殺都殺不死。

也有猜測他能未卜先知的,這才能躲開一回回的暗殺。

更離譜的,是懷疑他非人類,而是神仙下凡歷劫,等遭受的劫難都過去了,就可以重回天庭。

反正說啥的都有,百姓最津津樂道這種事兒,越神秘莫測越有傳唱度。

但也有人感到了恐慌不安,尤其是猜到那幾場暗殺是怎麼回事的人,若真是那位出手,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所以,用常理解釋不通,事情就詭異了,他們不僅忌憚,還不可抑製得產生了些恐怖想法。

只是沒人敢說。

一切真相,還有後續如何,等許懷義回京就都清楚了。

可就在許懷義回京的前一天,夜裡,顧家忽然失火了。

失火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主院,顧歡喜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火從寢室旁邊的耳房開始燒起,沒多久,就蔓延開來。

火勢兇猛,絕不是不小心碰到了蠟燭所致,空氣中還有火油的味道,這一切,都讓人膽寒。

當親眼目睹房屋倒塌,沒人能衝出來時,更是如墜冰窖。

顧歡喜喜靜,許懷義也不喜歡有人近身伺候,所以,平常丫鬟們進來打掃可以,但晚上,住院就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如今,許懷義不在,那就只剩顧歡喜母女倆。

倆人都沒能逃出來。

這也是下人們想冒死衝進去救,都來不及的原因之一。

因為離的太遠了,跑過來時,那火就控制不住了。

至於不冒死衝進去的原因之二,則是顧歡喜事先叮囑過了,許懷義接連遭遇刺殺,她不能不防備建興帝會對她和閨女也下黑手。

所以,夜裡,母女倆都住在房車,不管來人是刺殺還是放火,都不會傷害她們分毫。

她不想連累無辜,就事先跟扈英傑和衛慈提了兩句,倆人都是可信的,知道主院寢室里有密室和暗道,真有危險,躲進去就是。

因為知曉內情,匆匆趕來救火的扈英傑和衛慈才沒有崩潰失態,不然,倆人沒有保護好顧歡喜母女,等許懷義回來,他們哪還有臉活下去?

大火燒了一個多時辰,得虧如今是冬日,又恰好下了大雪,房屋燃燒得沒那麼快,也沒波及到其他院落,但等火滅時,院子里也一片狼籍,慘不忍睹。

要知道,顧歡喜在主院的裝修上最下功夫,誰來都要誇讚幾句,屋裡的花花草草生的鬱鬱蔥蔥,奼紫嫣紅,跟春天似的,好看的很,如今,全都毀於一旦了。

顧歡喜抱著閨女一直躲在房車裡,但外面的慘烈卻也能想象得到,她唯一慶幸的是,閨女睡的很熟,不用經歷這種讓人痛心的遭遇。

許懷義也在,他得知主院失火時,幾乎按耐不住體內的戾氣,若不是顧歡喜死命攔著,他當即就想趕回京城,夜闖皇宮。

「實在欺人太甚!」許懷義這回是真動了肝火,建興帝怎麼對付他,他都能受著,可動他媳婦兒閨女,他忍不了,那是他得底線。

顧歡喜比她以為的要平靜,「咱們不是早就想到了嘛,沒啥可氣的,反正,你也要報復回去了,現在要他的命,更不會有任何負擔了。」

之前,多少還會想著他是顧小魚的祖父,有點不好下手,現在好了,一點糾結猶豫都沒了。

許懷義恨聲道,「明天晚上我就進宮,不是只有他會放火,皇宮可比咱家大多了,那麼多宮殿院子,燒起來會更方便。」

「不要傷及無辜,欠下因果報應,會損了咱們的福氣。」

「我知道,我會先挑沒人住的宮殿下手,最後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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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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