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迷離酒吧
深夜時分,吳果和西鳳還有風影回到了蓮花居。
西鳳哄著吳果睡著了,坐在床邊久久不離去,腦海里想著剛剛的事,方才在那屋外,聽到了夫人和陳琳的對話,原來夫人還在為未出世的寶寶傷心…
直至凌晨四點的時候,一樓的風影聽到動靜,看著西鳳從二樓下來走進廚房準備葯膳,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閉目養神。
西鳳和風影並無交集,除了初次見面白蓮花這件事有過對話,之後就再無交流。
西鳳重新調整了葯膳,夫人底子並不好,以前是靠修為,現在得真正的補補才行,把身子養好了才能再要寶寶。
清晨醒來,吳果照常去小廣場蹦噠一下廣場舞,西鳳和風影擺攤賣狗皮膏藥。
在耳目渲染之下,西鳳也學會了一點能掐會算的皮毛,雖然頂著一張高冷臉,但忽悠起來還是頭頭是道的。
這不,剛把一個對著他犯花痴的小姑娘忽悠完,小姑娘美滋滋的買了一枚桃花符離開。
風影斜睨一眼這人,竟然會忽悠個小姑娘。
西鳳把錢塞進桌子下的一個功德箱,抬眼看著跳完廣場舞走過來的人,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來。
吳果裹著大衣走進棚子頓時就感覺到溫暖,因為這裡有火爐,接過西鳳端來的葯湯,一口喝下去,才說道:「走吧,去看看陳小姐怎樣了。」
一輛越野車正好停在柳樹旁,風影開車,西鳳剛把吳果抱過去,就遇到了東方御和阿桑。
東方御也是二話不說就上車,上了車才問道:「果子?你要去哪?」
阿桑熟練的跳上車頂坐著,360℃仰望天空,帶著七分憂鬱的氣質,把路過的廣場舞姐妹團迷得不要不要的。
京都北郊
別墅里,葉青對吳果的醫術有新的認知,昨夜帶過來的這女人奄奄一息還流產,硬是被她救回來了,還把胎兒也保住了。
今日這女人醒來也沒有那種病怏怏的狀態,反而臉色紅潤,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棘手。
房間里,陳琳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雪花,將手機里的簡訊發送出去,聽到腳步聲,將手機放下來,看著以吳果走進來的一堆人,當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時,眼眸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吳果斜睨一眼身旁的人,說道:「都出去出去,幾個大男人瞧個女人做什麼。」轉身就把他們趕出去,關上門。
西鳳守在門口,掃一眼眼前這一字排開站的人,確實是熱鬧了,難怪夫人不喜。
葉青輕咳一聲,借著有事把張亦令拉走了,這一個兩個都站在這杵著,都不要臉的!
與女傭擦肩而過,女傭端來湯藥,可是才到門口,就被西鳳攔下來。
「我是葉大人請來照顧小姐的女傭。」
話音未落,眾人看著西鳳直接把這女傭的脖子扭斷了,阿桑眼疾手快的一手接住托盤,一手接住湯藥的碗。
西鳳輕聲細語:「這安防不怎麼樣,混進殺手也不知曉。」
葉青面色一凜,目光落在這女傭的屍體上,陰沉著臉把這女傭拖走了。今日若不是有西鳳在,怕這女傭真的得逞了,若是吳果在這裡出事了,張亦令還不得瘋了!不,張亦令還不算怎樣,最可怕的還是柳家人…到底是誰想借刀殺人?
阿桑把這湯藥端走,估計這湯藥也是動了手腳,同時也是要查這事是怎麼回事。
東方御眉頭一挑,就不知道這女傭殺手是沖果子來的還是裡面的那個女人?
不一會兒,阿桑就端來一份新的湯藥交給西鳳,卻看了一眼東方御。
這一眼讓東方御有些看不明白,好端端的看自己幹嘛?
西鳳輕敲著門,說道:「夫人,陳小姐的葯熬好了。」得到許可后才進去。
阿桑看到西鳳進去,轉身把東方御拉出去,低聲說道:「你這入了世,便是俗人,沒事幹就管管你家,若是驚嚇到了夫人,柳家不介意血洗東方家。」
東方御眉頭一皺,瞬間就明白了,臉色不好轉身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若真是東方家想對果子出手,那自己也不介意清理門戶!
阿桑看著眼前東方御這模樣,就知道他聽進去,雖然是明目張胆的威脅,可若東方家不收斂,遲早也是挨主人血洗的下場。
屋裡,西鳳進去送葯放下就走出來。
陳琳默不作聲的喝著葯,看著她給自己檢查身體,抿了一下嘴,詢問道:「剛剛那個男人是東方御嗎?」
雖然沒見過真人,但是見過他的照片,東方御從小就上山,不在東方家,可即便如此坐穩了他是東方家唯一繼承人的位置。
吳果輕「嗯」一聲,未抬頭,只是淡漠的說著:「你可以算計我,但不能是他。」世家的紛爭本來就不想插手,師兄已經離開世俗,就不該妄想拉他下水!
陳琳低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
吳果繼續說道:「沒事少折騰,靜修。雖然孩子保住了,但已經傷了根本。」
陳琳猶豫再三考慮,還是說了出來:「這孩子是東方御哥哥的,我…我想讓東方御幫個忙,讓東方老爺准許他娶我。」
吳果還未出聲,就聽到了師兄的聲音:「好。」回眸看向身後,不知他何時推門走進來了。
「師兄?」
東方御看向吳果,微微一笑說道:「果子,難得幫到你,莫要拒絕了。」
早點把她送走,就不會涉及到了果子。
吳果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起身拉著師兄走出去,既然她要趟世家的渾水,又何必阻攔呢。
身後傳來陳琳的聲音:「多謝二少爺成全。」
東方御好似沒聽到一樣,門關了,屋裡又剩下了陳琳一個人。
陳琳摸著隆起來的肚子,輕聲細語:「孩子,媽媽也是為你好。」
以前不理解吳果為何寧願流浪街頭拋頭露面的討生活,也不願意接受張柳兩家的潑天富貴。可自從有了身孕心態漸漸的就不一樣了,自己沒有吳果這一身本事,只能劍走偏鋒,為孩子謀個富裕出路。
吳果來到正廳,看到葉青和張亦令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也不湊過去,就這麼直接路過,出了門,就在院里的花亭里坐下來。
西鳳去準備一些甜品點心,臨走前還不忘吩咐道:「不要讓風雪吹進來。」
風影點點頭,這些日子看出來了,這個西鳳對夫人的照顧可謂是面面俱到,看得出來是真心待夫人的。而且門內傳言西鳳是夫人的人,門內有規則,只要達到武神境界就有資格進入夫人的後宮,但前提是夫人能入眼。
吳果拿出手機,撥通了阿杏的號碼,詢問道:「阿杏,可查出端倪?」
阿杏直接報了位置:「h街迷離酒吧。」
吳果應道:「好。」掛斷電話起身對風影說道:「我們先走一步,阿鳳會跟上來的。」
h街迷離酒吧
舞池的脫衣女郎賣力的扭動著,台下的男人們尖叫著,五彩斑斕的燈光,手中舉著廉價的酒水。
阿杏這次化作一個猥瑣的大叔,左右各摟著一個女郎,手捏著她們那肉球,嘴裡叼著煙說道:「雞哥,放心,這批貨絕對讓你滿意。」
雞哥笑道:「振哥的貨,那肯定是沒得挑剔啦!」
振哥(阿杏)拿起酒杯,兩人碰杯一口乾了,打了個響指,又有一個女郎走過來,直接坐在對面雞哥的身上。
雞哥在這女郎身上放肆著,這一幕在這猶如家常便飯。
振哥(阿杏)一抬頭就看到了夫人走進來,這位置正對著就酒吧門口,夫人這一身道袍與這格格不入,特別的顯眼。
震耳欲聾的音響,群魔亂舞的人,這裡人不人鬼不鬼的,人群中還有不少小鬼在其中。
吳果皺著眉頭,很不喜歡這種地方,不僅陰森森,還烏煙瘴氣,這裡的人特別容易出事,個個面相看起來就不太好。
風影走在身旁,將她護在懷裡,避免人群碰撞到她,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在一旁的一個卡座里坐下來。
吳果坐下來,看一眼點單卡,沒什麼想吃的,說道:「等人,過會兒再點。」
服務員點點頭,退了下去。
吳果拿出一根香點上,就插在桌面上的一個酒杯里,很快就看到人群中的騷動,不少男男女女往這邊走過來,而這些男男女女便是鬼。
這是引魂香,是鬼祟最喜歡的香味。
下一秒香熄滅了!那些被吸引的鬼魂瞬間散開跑了!
吳果起身抬眼看向上面的二樓,坐在觀賞席上的男人站起來,走到圍欄這裡,對著她微微一笑,男人處在陰暗下,看不清他的容貌。
看來這裡是別人的場子,有意養著這些小鬼。
瞬間,眼前的環境變成一片桃林,漫天飛舞的桃花瓣,就連空氣都是清淡的桃花香,花中蝴蝶飄飄起舞。
吳果伸手摺斷了一枝桃花枝,反手一轉,揮動一下桃花枝,瞬間桃花林變成竹林,手中的桃花枝也變成了竹節枝。
那個男人出現在竹林中,有些訝異的目光看著這個女人,沒想這女人還能反其道而行之,鼓掌稱讚道:「妙呀~」
男人略微蒼白的臉色因為這一笑而紅潤起來,打個響指,又回到了迷離酒吧的卡座上,坐在她的對面,斜睨一眼身旁的男人,竟然能擁有武神做僕人,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
風影還沉浸在他的秘術幻境中。
吳果沒有著急幫風影破解幻術,能讓一個武神中招,這個男人實力不可小覷。
這時,一個妖孽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似笑非笑的說道:「祁盡,想入阿吳的後宮嗎?」在她的身旁坐下來,摟著她的腰肢,貪戀的吸取她的氣息。
吳果看著柳無,看起來有些疲憊的模樣,說道:「阿無,你回來了。」
祁盡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臉色一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女人!也是,除了他,還有誰捨得讓武神去當僕人,早該想到的。
西鳳端著一杯葡萄汁過來,放下一份特製甜品,乖巧的站在夫人身後。
阿桑打個響指,風影從幻境中出來,出了一身冷汗,看著眼前的人,默不作聲。
柳無柔聲細語:「阿吳,好想你呀~」俯身親吻著她,攝取著她的芬芳馥郁,幾天不見,彷彿好像好幾年沒有見過一樣,特別特別想念。
吳果臉色一紅,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伸手把他推開,輕聲道:「別鬧!」
柳無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倒是讓祁盡大開眼界了,對這女人更加好奇了。在牢籠的時候就知道柳無心裡有一道白月光,這個柳家就是為她而存在的。
阿杏恢復原貌,走過來說道:「夫人,這就是沾染黑絲的人。」
他手裡頭拿著一根鐵鏈,拉著一個彷彿病入膏肓的男人走過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祁盡眉頭一挑,坐下來說道:「你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吳果點點頭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柳無面無表情的附加道:「老實交代,別人弄不死你,不代表我不行。」
祁盡輕「哼」一聲:「這是半個月前的事,這個不是源頭,只是一個感染者,目前已經有不少人感染了,是一種沒見過的詛咒的,具有傳染性的詛咒。已通知三大勢力已經封鎖了北郊,寬進嚴出,現在在尋找詛咒的源頭。」
吳果低頭若有所思,莫非那個惡鬼出來了嗎?不可能,若是出來了,師伯應該會通知自己和師兄。
東方御與她對視一眼,微微搖頭,表示沒收到師父的通知。
吳果看著這個男人身上的黑絲,這一縷黑絲與封印之地的不詳氣息一模一樣,低聲著:「傳染性的詛咒…」抬眼看向阿杏,擔心道:「阿杏,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阿杏答道:「夫人,暫時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話音剛落,這個被捆綁住的感染者突然掙紮起來,倒在地上打滾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后,感染者暴斃身亡。
隨後感染者的屍體散發出黑絲,黑絲緊緊的包裹著這屍體,本已死去的屍體突然動彈起來,直挺挺的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