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背鍋
力量不是萬能的,格鬥技巧也並非沒有意義。
阿列克謝審視過去,發現以前他所面對的那些敵人,跟他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所以他才能靠著力量橫推。
但是一旦遇到衛煉這種在速度和爆發上超過他的格鬥高手,他便剛好被克制。
雖然沒有真刀真槍的和衛煉交過手,但回想衛煉之前兩次短暫的出手,結合今天的親身經歷,阿列克謝沮喪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使用武器的情況下,衛煉可能傷不到他,但是他同樣也沒有把握將衛煉擊敗。
衛煉顯然不可能跟那些被他幹掉的炮灰一樣,站在原地傻傻的用腦袋迎接他的鐵拳。
最後的情況很有可能像今天的格鬥遊戲一樣,被衛煉憑藉速度、靈活和爆發力生生磨死!
而一旦衛煉有了武器……
想到這裡,阿列克謝看向衛煉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一絲敬畏,同時跟他學拳的想法也越加堅定!
……
第二天下午。
阿列克謝比平時回來的早了不少,幾乎和娜塔莎她們前後腳。
衛煉剛把工具準備好,還沒來得及開工,他就來了。
酒也不急著喝了,迫不及待的拉著衛煉就要學拳。
他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衛煉把之前教給娜塔莎她們的沖拳又給他講了一遍,並且親身示範了幾次,等他基本掌握了之後便停了下來。
「今天就到這吧,別耽誤幹活。」
阿列克謝正學得起勁,滿臉的興奮,聞言滿臉的不情願,正準備說話,卻被衛煉抬手打斷。
「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早晨過來學拳,晚上咱們繼續建樹屋。」
阿列克謝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下來。
衛煉剛才教給阿列克謝的那招娜塔莎早就學會了,不過她還是在旁邊看著,又認真的聽了一遍。
上次衛煉在超市用這一招輕鬆放倒紋身壯漢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衛煉的格鬥術非常適合她。
此時聽到他打算早晨專門教阿列克謝拳法,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開口說道:「我也要一起學!」
葉琳娜聞言也跟著湊熱鬧:
「還有我!還有我!哈利下次再敢揪我的頭髮,我就揍扁他!」
看著娜塔莎認真的樣子,衛煉笑著點了點頭。
「沒問題,那就一起。」
在娜塔莎開心的笑容中,衛煉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雖然女孩子應該由她們的父親和兄長來保護。」
衛煉說著,另一隻手放到了葉琳娜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低頭對她笑著說道:
「不過收拾小哈利這種小事自己來就可以。」
葉琳娜用力的點了點頭,宣示著自己揍扁小胖子哈利的決心。
衛煉沒有理會聽到他前面的話有些愣神的阿列克謝,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對姐妹倆說道:「好好學,以後沒人能欺負你們!」
葉琳娜腦子裡想的只是小胖子哈利,而娜塔莎想的卻是紅房子。
如果她能變得比紅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強大,那她也許就不用再害怕回到那個地方了。
心情最複雜的卻是阿列克謝,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學拳的事了。
衛煉說的話他很認同,男人不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家人,讓她們不受欺負嗎?
可是自己做到了嗎?
阿列克謝想用這些都是假的,她們並不是他的家人來給自己開脫,可是捫心自問,對於這三個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女人,他真的完全不在意嗎?
就在阿列克謝出神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把他喚醒。
「爸爸!」
葉琳娜跑到阿列克謝跟前,抓著他的大手開心的說道:「等我學會了,變得很厲害,我來保護你!」
低頭看著葉琳娜天真純凈的雙眼,阿列克謝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有些不敢和她對視。
看著阿列克謝逃跑一般的爬上了樹屋,開始幹活,衛煉笑了笑,輕輕摸了摸娜塔莎的腦袋。
樹屋的平台地面之前就已經建好了,前兩天又把牆壁框架搭了起來,現在要做的就是將牆壁用木板封起來,安全起見,他們是整體從下往上安裝牆板,防止有人不小心摔下去。
因為框架剛剛搭好,現在就只有最下面半米左右釘上了木板。
衛煉爬上平台,發現阿列克謝正蹲在西北角,背對著衛煉低頭干著活,東北角處的牆壁則有些異樣,當即走上前去查看。
只見幾塊木板有些散亂的釘在框架上,釘子歪七扭八,長長短短的露在外面,還有一些直接被砸歪變形。
衛煉試探著按了一下,木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還有些搖晃,根本就沒釘牢。
伸手抓住最上面的一塊木板,稍一用力,整塊木板直接被他一把薅了下來。
看著木板另一面冒出來不到一公分的幾枚釘子,衛煉搖了搖頭,將木板扔到一邊,直接動手把剩下的幾塊都給拆了下。
昨天他和阿列克謝去酒吧了,這些「豆腐渣工程」顯然是昨天梅麗娜領著娜塔莎姐妹倆乾的。
就這工程質量,衛煉真不知道讓她們自己蓋能蓋出一座怎樣的樹屋,一陣風吹過,會不會直接自己塌了。
用羊角錘把木板上的釘子全部起了下來,衛煉又來到了阿列克謝身後,看了看他跟前的幾塊木板,倒是比那邊強點,但也歪歪扭扭,中間還留著不小的縫隙。
看著拿過一塊木板放到框架上,正準備下釘子的阿列克謝,衛煉問道:
「下面這些也是梅麗娜昨天釘的?怎麼不拆掉重新弄?」
一直在走神的阿列克謝聞言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幾塊木板,心頭不由得一跳。
沒敢說是自己乾的,阿列克謝順著衛煉的話,讓梅麗娜替他背了黑鍋,含糊幾句糊弄過去,立馬拆掉重新返工。
今天的他滿懷心事,一會想到梅麗娜,一會想到娜塔莎和葉琳娜,還有德雷科夫將軍的話不斷冒出來,讓他心中無比矛盾,就連以往最愛的酒,喝起來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