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準備去賣盒飯
跟大師兄李輝東一起先回到啤酒廠的食堂后廚。
剛進門，就聽到裡面一陣不客氣的訓斥聲。
「跟你們說了多少次？採購一定要按照單子上的需求去買，不要因為貪圖便宜什麼都往回買，你們兩個買回來這麼幾大袋的茄子，這我們要用到什麼時候去？難道食堂還能天天光做茄子嗎？」
李輝東領著馮正明進門，看到訓斥的場面，趕緊上前打圓場。
「姐夫，既然便宜，多買點回來沒事，我們慢慢用。」
馮正明進門看清了幾個人。
訓斥的人是大師兄李輝東的姐夫，也是他承包食堂的合伙人，林家成。
被訓的兩個和馮正明差不多年紀的，是李輝東的兩個徒弟，張磊、楊鵬。
看到李輝東領著馮正明回來。
林家成暫時不再去訓斥兩個學徒。
「正明來了啊。」
馮正明趕緊回應對方：「姐夫好，以後留在食堂，要給姐夫添麻煩了。」
林家成笑著說：「客氣什麼？你和輝東是師兄弟，咱們算是自家人，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李輝東看自己兩個徒弟還站在那，立刻說：「張磊、楊鵬，你們兩個先把茄子搬去倒出來，篩選清洗一下。」
張磊和楊鵬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異議，趕緊應了一聲悶頭抬著一大袋茄子出去幹活。
馮正明看著他們抬著的大袋茄子，忍不住問：「姐夫、師哥，茄子給我一些可以嗎？」
林家成好奇問：「你喜歡吃茄子？你自己去拿。」
不等馮正明解釋，李輝東幫他進行了解釋。
「不是姐夫，正明路上說，想自己做些生意自食其力。
這段時間火車站那邊廣場在重建，不是讓人都到南站上車嗎？他就想在我們食堂后廚做好盒飯，去南站賣盒飯。」
林家成聽了先是一愣，接著向馮正明誇讚道。
「可以啊，沒想到正明腦子挺靈，南站那邊本來比較偏，周圍也沒有什麼商鋪，現在人都到那邊去臨時登車，倒是一個很好的市場空白啊。」
馮正明說：「我就是想試試自力更生，不能離開了燕喜樓，還總是麻煩師哥。
我現在沒有什麼本錢，要先跟姐夫和師哥你們賒一些原料，等我賺了錢，我再把錢還給你們。」
林家成一聽笑起來：「哈哈哈，跟你大師兄還客氣什麼？要用什麼儘管用，反正食堂是我和你大師兄承包，就是自家地方。」
接著林家成又提醒一句：「不過正明，你要想清楚，去南站賣盒飯，風吹雨打日晒的，很辛苦，不比在食堂后廚。」
馮正明回應：「我知道，以前在燕喜樓里，有師父和師兄們護著，現在燕喜樓關張，師父退休回鄉了，我必須要靠自己，所以我不怕吃苦。」
林家成聽馮正明這麼說，點點頭說：「好樣的，這才像我們齊魯漢子。」
緊接著，林家成說：「你去找張磊和楊鵬，別回頭那兩個小子把好的茄子都給篩掉，留給你的都是爛的。」
馮正明倒也沒有客氣：「好的，我去了。」
放下背上的鍋、勺和刀，馮正明便準備去食堂後面的院子里選一些茄子
李輝東說：「你挑你的，剩下那些留給張磊和楊鵬去清洗。」
馮正明應了一聲快步向後院跑去。
看著馮正明跑出去后。
林家成對小舅子李輝東說：「馮正明倒是挺有眼色，知道一直靠你這個大師兄不行，能想到自己去干生意，挺好。」
李輝東說：「正明他無親無故，師父又回了鄉下，我這大師兄肯定要照顧他，如果他賣盒飯不成，還是要讓他繼續在食堂后廚干。」
林家成說：「我又沒說不讓他在食堂后廚干，反正食堂后廚也需要人手，管他吃管他住，我們也算仁至義盡吧？總不能你這個大師兄，還要幫他成家立業吧？你自己家怎麼辦？你不想想你老婆孩子？」
李輝東被說得有些啞口無言。
他本來確實有心想要多幫幫小師弟。
但姐夫的提醒也讓他認清現實。
李輝東是個安分守己，只會踏踏實實在後廚做菜的人。
這次燕喜樓面臨倒閉，如果不是姐夫拉他一把，他自己恐怕也沒有膽量承包啤酒廠食堂。
就像是當馮正明跟他說，想要去火車站那邊賣盒飯這事。
李輝東幾乎是瞬間就選擇退縮。
他骨子裡就不想去冒險。
所以李輝東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承包食堂的一些工作，還是要靠姐夫協調。
現在聽姐夫這麼說，李輝東最終也只能點了點頭。
「行，姐夫，那就讓正明先去嘗試干著，他要是真的能幹出名堂，我也算是沒有辜負師父把他託付給我。」
林家成說：「你啊，就是太實誠，那麼多師兄弟，就把馮正明託付給你？」
李輝東憨厚地笑了笑說：「姐夫，不都說好了嗎？讓他留下。」
林家成說：「不是已經留下了？」
李輝東陪著笑說：「謝謝姐夫。」
林家成說：「你跟我就別客氣了，再說馮正明跟在你師父身邊兩年多了吧？怎麼著他的手藝，也比你那兩個徒弟強啊。」
李輝東點頭：「正明的手藝確實不錯，而且師父總是誇他有靈性。」
林家成說：「行，那這事先這樣，你回來了食堂這邊你看著，我去廠子里一趟。」
馮正明來到食堂後院的水池旁。
看到大師兄兩個徒弟，把買回來的整袋茄子倒進水池裡。
馮正明趕緊捲起衣袖上前幫忙。
張磊和楊鵬看到馮正明，兩個人也是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小師叔。」
馮正明笑著說：「你們別這麼叫我，我們年紀差不多，以後我大師兄他們不在，你們叫我名字就行。」
見馮正明沒有端著小師叔架子，張磊和楊鵬自然也就放鬆下來。
兩個人先是感嘆一番燕喜樓的倒閉。
得知馮正明要用茄子，是準備做盒飯去火車站賣。
張磊驚訝問：「正明，你要去南站賣？從我們這邊過去路可不太好走，而且車站人來人往都是趕火車的，能有人買盒飯吃嗎？」
楊鵬說：「是啊，而且南站那邊很小，也沒有站前廣場，去那邊做買賣恐怕不太行。」
馮正明沒有和兩人爭辯，只是一邊挑選茄子一邊說：「我就是去試試。」
張磊和楊鵬很快發現，馮正明挑選出的茄子，都是一些受到擠壓變形的茄子，反倒是把完好的茄子都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