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至少對我好些
就這樣許久,他方才從不舍的從她身上起來。
腳步邁開了些距離。
緊皺的眉頭,仍舊帶著痛苦的深色,蒼白的薄唇這才稍稍抿開。
「至少再陪我參加完這場全球的設計比賽,好嗎?」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臉頰。
猶如雞蛋滑嫩的臉龐讓他滿心疼惜,手心也不敢用力。
她倔強的縮起了后脖頸,每個動作都刻意的表明自己的用意。
她並不想和他過多的接觸。
「參加完比賽,我們就兩清,我不會再逗留在墨家。」
她在討價,也在劃清界限。
她此般的決裂無疑就是要把他置於死地。
那剜心的痛,每一刀都精銳的割在他的心巴上。
他終究是不願意麵對這樣的局面。
眸眼不自覺的落到她平坦的腹部。
「兩清不了,你的肚子有我的骨肉,我斷不會就這麼放任你離去。」
她一愣,眼神錯愕了一下。
她竟忘記自己還是個「孕婦」這回事。
她不過是想將錯就錯,拿這個所謂的肚子來對付方媛而已。
現在,她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其實我的肚子……」她垂眸,眼裡顯露難色。
「有什麼等孩子生出來再說。」他淡然,伸手撫摸了下她的肚子。
那個孕育著他後代生命的肚子。
「現在好好留在我身邊,至於方媛,你以後不會在這裡看見她了。」
他眉頭一挑,又驟然沉下。
她沉默,再沒有言語,只有思緒走了很遠。
方媛到底是個落敗者。
方媛灰溜溜的從所有墨氏員工的眼中落荒而逃。
她恨不得找塊布蒙住自己的臉。
實在太丟人了。
前一秒還高高在上在議論蘇芊柔的八卦,下一秒就成了無處可逃的落湯雞。
「真是物是人非,這個商場如戰場的地方。」
「真是可憐,希望自己不會是下一個。」
「幹活去吧,不關我們的事。」
在她蕭條的背後,響起了各種有色的聲音。
她愣了愣腳,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
這一切都是蘇芊柔造成的,她不會就這麼作罷。
只是現在的她,小白一個,毫無實力可言。
老地方,老位置。
同一張方桌上,擺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飲品。
慕星蕊平日狡黠的目光頓時有些按耐不住,迸發出狠色。
「蘇芊柔她真的有了?」她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她親口說的,要不是她,我不至於這麼狼狽!」
方媛哭喪著臉,沒個好氣。
她可憐巴巴的凝視著慕星蕊,身體也不經意的往前傾了傾。
眼裡充滿著一股期待。
「你也覺得很憤怒對不對?」
憤怒是必然的。
慕星蕊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俘獲墨北辰的心。
她怎麼也想不到,真懷孕這種事會落到蘇芊柔這個賤女人身上。
這是何等的恥辱。
「我當然憤怒,我恨不得殺了她!」她的指尖泛紅,眼神也忽發的殘暴。
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方媛此時變的激動起來,眼中也流露出一道殺伐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我們想辦法把她除掉!」
她的腦中縈繞各種殘酷的念頭。
要除掉蘇芊柔是必要的事,但是暴力總歸是行不通的。
比起殺了她,還不如也讓她嘗嘗喪子之痛,那種無法撫平的傷痕。
慕星蕊要從身心徹底的折磨她。
「我有計劃,只要你乖乖聽從我的話,我就能讓你報這一記屈辱之仇。」
方媛一聽,當即變色,「只要能報仇,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慕星蕊滿意,由內而外的流露出吃人的面相。
距離比賽的前幾日,墨北辰和蘇芊柔在私人飛機上面對面的坐著。
兩人相顧無言,心中都醞釀著各自的心思。
只有眼前的杯中水被抿去了過半。
在同一時間,李氏的執掌人和方媛也乘上了頭等艙的位置。
她們望著密封的窗外星空燦爛,又相互對笑了一眼。
「你知道的,我是看在許瑩的份上才收留的你,這次比賽你可不要令我失望。」
李清彤端著酒杯,目光犀利的看著晃悠的紅酒。
眼裡瞥過一縷高傲。
她尤記得那日在墨氏受到的屈辱,心中的仇恨順勢萌芽生根。
她要借著這次比賽狠狠的奚落蘇芊柔一把!
方媛也是持著同樣的想法。
只是,她對這個蛇蠍一樣的女人的言語感到格外的刺耳。
聽起來就像在背刺她一樣。
她忍著性子,露出僵硬的笑意:「我明白,我在墨氏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我有把握。」
「那就行,我就看你的表現了。」
李清彤挑眉,愉悅的揚了揚手中的酒杯,她在急等即將要來的暴風雪。
落機后的米國,已經是夜裡一點的時間。
到處都飄灑著潔白的雪花,許多的建築物上都覆上了一層白紗。
伴著耳邊呼嘯的風聲,很有意境美。
李牧預定的是一間總統套房。
蘇芊柔也是累了,剛放下行旅,就蜷縮在床上閉眼睡去。
同行的墨北辰掃了她一眼,露出來了心疼的神色。
「也不知道蓋被子。」
他過去,輕輕幫她拉起了被子,自己也順勢躺在她身旁。
手,自然而然的覆在她的腹部。
溫熱感立馬侵襲她的全身。
她驚了驚,眼睛猛然睜大,轉了過去。
她剛好觸到他高挺的鼻尖,濃眉大眼,以及那堅硬的下頜線。
剛好組成他那張驚為天人的俊俏臉龐。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啊!
呸呸呸!想什麼呢?
現在不是欣賞他絕色的時候。
她推搡著他,態度惡劣:「誰允許你睡這裡,你給我起開!」
她奮力想要推開他。
「別動,就這麼一次,讓我抱這麼一次就好。」
他突然睜眼,寵溺的眼色向她襲來。
「我想知道,你肚子裡面的那個,是不是真的會動。」
他瞬時又耷落眸光。
明明自己是在說謊,卻感覺心裡有些空虛。
她的眉眼沉了一下,腦袋往他身上縮了縮。
「不會動,怎麼也不會動……」她的聲音小到極致。
他笑笑:「等大些就會動了。」
「大些也不會。」她撇著嘴。
他摸了摸她的髮絲,將她摟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