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劍芒

倉庫事件過去之後，伍江的生活照舊。

要說不同，多少也有一點。

比如後面隔一棟樓，多了個等級二的租戶。

哪來的不知道，等級二隔一棟樓什麼能力都不好使，不可能是來監控自己的。

另外就是自己的技能開發。

「能量」比「靈魂」對伍江來說更難一點，因為他有好幾個感知系能力可以做參考，卻沒有能量系的能力。

新技能花了三周時間，才在修行課上有了成果。

一顆懸在他掌心上方的白色光球。

他現有的能力統一表現就是無形無質，即使有的能力剛覺醒時有些特效，也被他慢慢消掉了，目的自然是為了避免被盯上。

能量的概念不同，達到一定能級一定會發光，單純的空氣被能量一激會發光，即使沒有空氣，能級過高一樣有光。

本身特質如此，去消除光效就顯得下乘了。

他的第三把【劍】，就以這團白光為基礎。

既然這麼亮，乾脆叫【劍芒】。

思緒中，白色光球變作一道巴掌長短的紡錘型，仍就綻放著毫光。

「不太好實驗啊。」

沒有特效的【劍氣】和【劍意】能隨時隨地當眾施展，反正別人看不見，【劍氣】切在水面上也不會引入注意。

但【劍芒】的能量水平，就算巴掌長短，以水和樹做目標仍然會造成小規模爆炸。

還得再小點。

心隨意動，掌上懸著的紡錘體再變化，成了一根繡花針。

差不多。

靈子一收，發光小針從掌上消失。

轉身，打開窗戶。

今天下雨，雨不大，但足以遮擋視線，避免學校里其他人看到這麼點大的小東西。

手對著空中一指，發光小針飛出去。

和【劍氣】一樣，單純的【劍芒】直來直去，並不能螺旋轉圈。

繡花針那麼點大在小雨中也就飛出去一百多米，已經失去靈子反應，變成一團熱氣消散在雨中。

三法合一，可以準備了。

關上窗戶，沒有真的在修行課上就融合，怕出事。

坐好，身前生成三團「變化」。

「質量賦予、能量激發、靈魂凝聚」是靈子三大應用領域，但那只是能力的表現形式，而「變化」是靈子的徹底改姓，從此之後，靈子才真正屬於人，外人無法用變化之外的任何能力對抗變化。

例如伍江最擅長的能力之一【念動】，在質變之前，說白了也只是手的延申，而在這之後它是意念的延申，它做不到只是因為自己想不到。

「變化」也有局限性，【念動】可能存在數個進化方向，而伍江的【念動】，只剩下「質量」。

「質量」可以是物質，也可以不是，這個伍江從科學期刊學到的詞，在他這裡有全新的內涵：它是對一切物質的操控力。

同樣，「能量、靈魂」的變化，也是「絕對力」。

矛與盾熟強，會成為三法合一的最大阻礙。

也許相當於把火焰、礦石和磁場煉到一起，能看作一個特種鍊鋼過程？

危險之處在於，不同性質的碰撞結果難以預料，伍江自己都沒試過，所以絕對不能在學校進行，把學校炸了事小，伍江擔心撞出來個靈子妖怪出來要自己動手，那動靜就大了。

要不讓李炎找個地方？

還是算了，李炎雖好用，卻也不能因此對他產生依賴。

而且李炎受家庭影響，也傾向官方立場，這種危險程度的事件，還是不要讓他參與的好。

實驗要保證安全，還要避開他人的視線，他倒是有個好地方，在市外，周末再去。

其實家門口的小湖就不錯，到湖底想幹啥幹啥，之前經常在那。

就是湖邊的公園太多，周邊人口也過於密集，大半夜還有人夜跑，什麼時候下水都可能被人「救起」，技能會發光的話，在湖裡被發現的幾率高了點，不太合適。

想好了地方，伍江便把注意力轉到手頭的練習上。

靈子修行課不適合他吸收靈子，會影響同學，所以只能以開發技能為主。

現在出了三把劍，自然是玩劍為主，增加【劍芒】和【劍意】熟練度。

今天有雨，修行課之後吃過午飯，大家都老老實實回教室，包括伍江。

靈子班總共二十餘人，住校的總共就幾個。沒地方去，下雨天教室就比較熱鬧，學生們兩個一組三個一堆討論著修行經驗或者各種八卦，只有伍江和李炎兩個沒人理會。

兩人不小心視線對上，各自嘆口氣從書桌上找書看。

「伍江同學，馬上要期中測試了，你有把握嗎？」

伍江抬頭看旁邊，張藝婷，難道是看同學太孤單表現下關心？

「有一點。」第五名，開學就安排好了的，之所以只有一點，因為還有靈子之外的不確定因素。

「你和那個人見得多，有沒有小技巧？我是說感應別人靈子場。」

那個人？李炎？不對，是隔壁超市收銀員。

對，張藝婷認為他感覺到收銀員的靈子場比同學強，就告訴了別人。

但他不是靠感知的，是直接「看」，【靈子感知】把周邊的靈子狀態直接投射到腦子裡。

不考慮能力影響，有技巧嗎？

其實也是有的。

「排除雜念就好，到了站著都似乎能融靈的樣子，就容感覺到『場』。」

張藝婷狐疑看他一眼：「站著融靈？」

「重點是雜念。」伍江轉移焦點，避免正面回答。

「……我覺得不太可能做到，倒也是個思路，謝謝。」

「不客氣。」

站著融靈難嗎，對靈子班學生自然是難想，不過到了等級三，也只是臨時補藍的必備技巧。

感應靈子場不需要真的開始融靈，進入差不多的狀態就行，不過同學們大都還在心流階段，還不能確實感知靈子。

伍江繼續看書沒一會，前桌又湊過來問：「你每天回家加練嗎？」

抬頭看一眼，反問：「你呢？」

這位搖頭：「沒時間啊，每天讀書都讀到半夜。」

書這麼難讀嗎？

「早睡早起，能擠出時間的。」

「啊？還早起，你卷王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兩人理念不同，所以哪怕是前後桌，伍江連名字都不去記。

一個靈子班學生不練靈子能力，讀書讀到半夜，不是本末倒置就是多動症。

靈子大學說是要文化課成績，但如果能一個技能劈開大操場，就算文化零分也不至於找不到學校吧，至少也是個優秀的被研究對象。

相反，文化成績滿分，靈子成績不過，必然只能考正常學校的常規院系，以靈子班的課程安排，靈子課佔全課時一半，和那些刷題王比得贏嗎。

輕重都分不出，學習效率什麼的都不用討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