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半夜劫營,司馬尚兵敗潼水
劍門關,南城樓上。
「殺!」
吳懿正欲趁亂殺入城中,將城門開啟,屆時,城外的大軍殺入城中,便是袁恪軍的援兵來了,也將無濟於事。
只是他低估了袁恪的驍勇神武,只是一人守在那裡,但好像能抵擋千軍萬馬,他率軍數次衝鋒,都沒有衝過去,反倒了折損了不少人馬。
「殺敵!」
也不多時,狄青派來的三萬兵馬便殺上城來。
三萬軍馬來援,立馬將形勢逆轉,司馬尚,楊凌,傅恆分別引軍殺上城樓,主要是此次來援的兵馬,有弓箭手在,他們的箭矢充足。
「放箭!」
嗖!
嗖!
嗖!
一輪箭雨下來,不知有多少益州兵被射殺,益州軍開始潰敗開來。
噠!
噠!
噠!
大批軍馬而來。
「殺!」
之後,開始對城外的益州軍進行大規模的射殺,殺得益州軍傷亡極大。
「撤!」
「嗚嗚――」
中營主帥張任見大勢去矣,也只能鳴金收兵。
吳懿也只能帶兵撤離。
此戰打得極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
也沒過多久,袁恪軍終於將劍門關守下來了。
「我們贏了!」
「贏了!」
三軍振奮。
「天助我也!」
袁恪也是滿腔欣喜,心說此戰援軍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
一切塵埃落定后,司馬尚,楊凌,傅恆親自帶部將來拜見袁恪。
「主上萬福!」
「好了!」
「起來吧。」
「今天爾等援救及時,立功了。」
袁恪誇讚說道。
「謝主上!」
接下來,袁恪讓人統計過了。
此戰殺敵三萬八千餘人,己方損兵折將九千多,傷亡極大。
龍象營新軍的戰力有限。
「報!」
「主上,剛剛城外發現了程將軍的兩萬軍馬也來了。」
一名斥候飛奔而來,拱手向袁恪彙報。
「哦?程咬金也來了?這下太好了。」
「今晚我們劫營去。」
袁恪聞言,心中大喜。
「諾!」
司馬尚,楊凌,傅恆等人立馬應允。
如今,劍門關內的兵馬,約有五萬餘人,此時的兵力與益州軍相差不是很大了。
不多時程咬金的軍馬也來了。
三軍匯合,其勢力立馬提升不少。
「程咬金拜見主上!」
一入夜,袁恪親自帶兵四萬軍馬,他在劍門關內留了一萬軍馬。
在行動前他派曹雄帶人將益州軍的明哨和暗哨全給拔了。
之後,他們殺入益州軍的營寨,放火燒寨,又縱兵殺伐,益州軍大亂,張任也是沒有預料到袁恪會來劫營。
畢竟,白日袁恪軍傷亡極大。
接常理來說,袁恪應當選擇休養才是,卻不料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派兵來劫營,這讓他始料未及。
「來人,傳令飛熊營動手,負責殿後。」
「大軍全線後撤!」
「退守梓潼!」
張任也是個果斷之人。
他明白劍門關之戰,事不可為,當速速後撤。
他將在梓潼依仗涪水,構築新的防線。
「是!」
三千飛熊營乃是東州軍的精銳,是個騎兵營,在飛熊營的攔截下,也為大軍贏得撤退的時間。
「死戰!」
飛熊營校尉章洛親自帶隊,攔截袁恪軍的入侵。
「殺!」
飛熊營向袁恪殺來。
他們都是東州軍的精銳,擅騎戰,勇武。
袁恪正在帶人掩殺益州軍的後撤之軍,卻在半路上為飛熊營所截。
雙方為此大戰開來。
「殺!」
袁恪手攥天龍破城戟,立馬揮戟迎戰之。
「沖!」
「殺袁恪!」
章洛持槍與袁恪交手。
雙方纏鬥了兩個回合,章洛自知不是對手,立馬引軍以車輪戰對陣袁恪。
「殺!」
司馬尚,楊凌,傅恆以及荊天明等將領各引一軍,也在殺戮益州軍的潰敗之眾,一路掩殺,殺敵甚眾。
章洛纏鬥袁恪半個時辰,為益州軍主力後撤贏得了時間。
只不過,飛熊營卻盡數歿之。
「哇!!」
一桿大戟洞穿了章洛的胸口,章洛不斷地咳血,他此時極為虛弱,連話都講不出來。
「章洛,你們飛熊營贏得了本帥的敬重,你們是好樣的。」
此話講出來,章洛方才自絕於陣前。
他死得瞑目了。
好男兒馬革裹屍,他們飛熊營沒有孬種。
「主上,我們還追嗎?」
有員小將前來詢問。
「此時的張任怕是已經跑遠了,今夜運營勝在出奇不意,如今,雖殺了不少益州軍,但張任主力猶在,我們不可輕敵。」
「傳令諸將回城!」
袁恪沒有率軍繼續殺伐。
「是!」
半個時辰后,諸軍回城,但唯獨少了司馬尚所率領的三千兵馬。
「什麼?司馬尚不聽軍令,他獨自領軍追殺張任去了?」
「該死!」
「我殺了他。」
一聽說司馬尚不聽軍令,擅自行動,袁恪當即大怒,尤其是聽說司馬尚還親率三千兵馬,他更是震怒。
他明白此時派兵援救司馬尚已經晚了。
「報!」
「主上,前方細作傳來軍報,司馬將軍所部在潼水河畔中了益州軍的埋伏,全軍覆沒。」
「司馬將軍戰死。」
一份軍報讓袁恪的擔心成真。
他聞言,將軍報都給扔了。
「司馬尚他害我三千弟兄,他該死。」
他無比憤怒。
只是待他冷靜下來,卻沒有追究司馬尚的問題,因為司馬尚也是有軍功的,他不能因為此戰失利,便抹殺了司馬尚的功勛。
噠!
噠!
噠!
劍門關內的議事廳內,袁恪輕輕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面,他在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不多時,他便有了主意。
「加封司馬尚為安遠將軍,涪陽侯,由其嫡子繼承爵位。」
「主上英明!」
至於戰死的三千軍士,袁恪也數倍的撫恤之,同時,也讓人將陣亡將士的名字都登記在冊,將來也好用來照料他們的家人。
.......
「袁恪小兒,可恨至極。」
涪水河畔,梓潼城內,剛剛率軍進駐此地的張任在瘋狂地拍打桌子。
數戰失利,傷亡極大。
剛來時,他手上有十一萬兵馬,如今數戰下來,益州軍折損了五萬多人,他手上能戰的將士不到六萬。
「張帥,數戰失利,也不是我們的過象牙,實在是袁恪軍太過難纏,尤其是袁恪這個賊子,他武力極強,是一個勁敵也。」
「我軍數員猛將都折在他的手上。」
「他可惡至極。」
李恢說道。
「此事也出乎本帥的預料,袁恪他竟然這般的厲害。之前,本帥還道是袁恪他大敗呂布之事,乃系謠言。」
「如今看來,便是呂布親臨,也怕沒有袁恪這般難纏。」
「接下來,我們當採取守勢。」
張任明白如今他手上的六萬兵馬不夠用來和袁恪正面做戰,只能由攻轉守。
「張帥,我們應當向世子請令,請他再派人馬前來,我推測接下來,袁恪會大舉進攻梓潼。」
「一旦梓潼有失,讓袁恪大軍渡過涪水河,那時將沒有人能攔住袁恪,那時我軍危矣,成都亦將危矣。」
「袁恪他是長途奔襲作戰,軍中的糧草消耗極大,他不可能和我們打持久戰。」
「我們只要堅壁清野,待他們糧盡,便不攻自退。」
李恢獻計。
「如今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張任聞言,也明白目前只能是這個辦法。
他們須死守涪水河。
「吳懿,由你前往成都,親自向世子解釋我軍的情況,一定要說服世子派兵支援我軍。」
張任說道。
「諾!」
吳懿拱手接令。
之後,他帶著數百人,向成都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