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是故意的啊?
閔依依:【我家祖上是做紡織起家的,我家還有祖傳的刺繡功夫,叫做顏綉。我特別想做一個手工國風奢牌,然而總覺得顏綉太過單一,我的文化底蘊也不夠,撐不起來,便一直擱置著。所以這趟,我想學會大夏的各種刺繡手法、手工紡織技術,回去把我的夢想做起來!】
九號說:【那你可是近水樓台了,容媽媽不就是個刺繡高手?全國最頂尖的綉娘,也都集中在織造局。】
【是啊!容媽媽從小教原主刺繡,可惜原主心情浮躁,坐不住,針線平平。】閔依依說,【以後,我要好好跟容媽媽學起來,帶回去,才不枉來這裡一趟!】
九號:【閔總厲害!】
閔依依:【不過,就怕我腦子能記住的東西有限,如果,我能把圖紙,還有這些漂亮衣服都帶回去做樣本就好了。】
九號:【也不是不可能哦!】
【嗯?什麼意思!】閔依依眼前一亮。
【你每完成四分之一的任務,也就是25%,50%,75%,100%的時候,都有獎勵。具體獎勵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可能,僅僅是可能哈,可以帶東西回去。】
【啊啊啊啊啊!小九寶貝!我太愛你了!】閔依依恨不得抱住他親一口。
九號露出個羞澀的笑容。
寫完十個願望,閔依依剛準備將紙張收起來,慈寧宮來人傳話,讓她過去。
慈寧宮住的是東太后杜氏。
杜太后是閔依依母親的親表姐。姐妹二人從小是無話不說的閨蜜,感情最是要好。
所以,杜太后對閔依依格外好,是她在宮裡最大的靠山。
不過,她的結局也不好就是了。
但她並不是受閔依依連累,而是,她跟帝寒辛之間,本就不睦。
書里提到過一句,說是有傳言,當年帝寒辛的親生母親遭難,就跟杜太後有關。
不過,大約帝寒辛也沒什麼證據,只能按照祖制也封了她為太后。
而且,東太后的地位,比西太后要高。畢竟當初她是后,西太后是妃嘛!每月初一十五,西太后也得跟妃嬪們一起去慈寧宮請安。
所以,儘管帝寒辛很少去看望東太后,她依然是整個後宮地位最高的女人。
閔依依隨手將她的願望塞進塌幾底下的隔層里,收拾妥當往慈寧宮去。
在路上,她遇到了沈凌月。
沈凌月一反往日的囂張,規規矩矩給她行了禮,還主動跟她搭訕:「皇後娘娘,太后也請您過來?」
閔依依:「是啊!」
「不知太後娘娘找我們有何事?」
瞧她嚇的,氣勢都虛了……閔依依笑:「不知道啊!你如今才是宮裡真正的掌權人,你都不知道,本宮怎會知道?」
沈凌月聽她話里陰陽怪氣,強行高傲地抬起頭,不再跟她搭話了。
……
東太后穿著簡樸,但不失威嚴。
正如她這個人,看起來是挺和藹可親的,但是言語神態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她面前,誰也不敢有一絲輕佻。
包括閔依依。
兩人行了禮,東太后讓她們坐了,說:「找你們來,是想問一問,夏至祭祀之事還沒安排好嗎?」
閔依依看向沈凌月,這事兒她沒關心過,具體什麼進度她也不知道。
沈凌月回道:「回太後娘娘,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
「安排妥當了?」東太后垂眸,淡淡問,「那哀家怎麼不知道啊?」
輕飄飄一句話,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形成了。
沈凌月不愧出身將門,還是挺能壓得住陣的,還算鎮定地回答:「臣妾跟皇上稟過。至於太後娘娘這邊,上有皇上、皇后,臣妾不敢直接來向您回稟。」
「誒?這事兒別推給我呀!」閔依依說,「你只跟皇上回稟了,可沒跟本宮稟過一言半語。」
沈凌月臉色有些難看,起身說:「臣妾第一次主持宮務,緊張得很,考慮不周,是臣妾的錯。」
「我看你考慮得周到著呢!不是早早地去跟賈太後跟前取過經嗎?」東太后含笑說:「你就單純是沒把本宮和皇後放在眼裡罷了!」
「不是的!」沈凌月還是慌了,語氣有些凌亂:「臣妾……臣妾的確就是經驗不足!還望太後娘娘不要誤會才好!」
「呵。」東太后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看向門口,笑道:「皇帝,你來了!」
帝寒辛也來了?!
一看到他,閔依依立馬想起了昨天他對自己干過的事兒,幾乎咬碎了小銀牙。
「兒子給母后請安。」帝寒辛行禮。
「快起來,過來坐。」太后說。
皇家特別講究座次,太后東首的位置最尊,該是皇帝的位置,此時卻是閔依依坐在那,於是她站起來,給帝寒辛讓座。
兩人錯身而過時,閔依依聞到了他身上的熏香。
猝不及防地,腦海里突現被他壓在身下含著唇舌親的畫面,當時她就被這香氣籠罩著……不知怎的,閔依依突然崴了下腳,直直朝帝寒辛那邊倒去。
帝寒辛扶住了她,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了?」
「踩到裙擺了!」閔依依趕緊掙脫了他,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了。
然後她發現屋裡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股「你好綠茶我早已將你看穿」那味兒!
【她們肯定都以為我是故意的!丟人死了!】閔依依心裡說。
九號:【啊?你不是故意的啊?】
閔依依:【……當然不是!】
九號:【可是我也覺得你剛才有點反常,你在想什麼呢?】
閔依依:【我……】
……
「皇後娘娘,當心啊!」皇帝來了,純妃膽子也大了,說話夾槍帶棒的,「在太後娘娘和皇上面前失儀就不好了!」
閔依依瞥了她一眼:「在自己母后和夫君面前,不存在失儀,都是一家人嘛,是不是母后?」
東太后自然偏幫她,笑道:「沒錯。」
「先君臣,后家人,還是要注意的。」純妃不服氣地說,「皇上,您覺得呢?」
大家都看向帝寒辛。
不愧是做皇帝的,想必朝臣意見不合的時候,他沒少和稀泥,這語氣自然流暢,技術爐火純青:「皇后和純妃都有道理,注意分寸即可。母后,您讓我們過來,可是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