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真正的根源（4000字）

而成就了惟一之後的『央』，在進入沉睡之時也終於想起了一切，伴隨著信念之力的復甦，祂成功的找回了屬於霍雨浩的『真我』。

時間歷來在宇宙之中也只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伴隨著新生宇宙的演變，霍雨浩也不記得自己究竟經歷了多久才完成了合眾歸一的這一步。

也許只是一瞬間，也許是近乎永遠的時間，但是整合了萬事萬物的他，現在就無與倫比的強，超越了整個斗羅世界那般的絕對強大。

無論是所謂的創世神也好，至高神王也罷，亦或是其他，只要是誕生於斗羅宇宙之中的生靈，就遠不可能有霍雨浩如今這般強大，此時此刻，他就是整個斗羅宇宙的最強之人。

但是伴隨著將一切整合歸一，霍雨浩並沒有再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或者宇宙時空去容納那些將一點真靈烙印在其意志之中的生靈了。

因為這一切已經沒有必要了，伴隨著霍雨浩此時此刻的突破，在霍雨浩的精神世界之中，那些留下了真靈的生靈，也將獲得與霍雨浩一樣永恆漫長的存在。

而且伴隨著整合歸一，霍雨浩也找到了自己來時的路，或者說自己的根源所在，那是一顆在無數層宇宙包裹、隔絕之外的世界之中的平凡星球，以及自己是如何來此的原因。

宇宙之外是更多的宇宙，這些宇宙被統稱為多元宇宙，多元宇宙的數量是無限的，因為多元宇宙的體現不止是在橫向的空間層面，在縱向的時間層面亦是如此。

如今霍雨浩可以算是整合了當前宇宙與當前自己的所有可能性，但是受限於某種瓶頸，這就是霍雨浩道路的盡頭了，可能是由於斗羅宇宙的規模在多元宇宙之中實在是排不上號。

也有可能是因為一些其他什麼的原因，故而霍雨浩如今的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他處於斗羅宇宙之中，縱使超脫，也只是在斗羅宇宙內層面上的超脫罷了。

霍雨浩的根源卻不是斗羅宇宙，而是藍星，是那顆看似平凡，但卻孕育著無數可能性的藍星。

雖然藍星本土之中沒有任何的超凡可能性，但是它的緯度與佔據在多元宇宙之中的『權重』卻是極高的。

無數來自其他宇宙的信息都會通過量子糾纏的方式體現在藍星之中，而除卻這一點外，真正令自己穿越到斗羅大陸的原因也被霍雨浩找到了。

不是是冥冥之中的意外，而是事出有因的註定，將他從藍星帶到斗羅大陸之中的人，就是另一個自己。

藍星與霍雨浩的連接，就像是樹葉與樹根，看似距離悠長，卻依靠樹木體內的脈絡隱隱相連。

故而與其他世界不同，霍雨浩如今已經掌握了前往藍星的方式與方法了。

但是同樣的，因為藍星的權重原因，霍雨浩能夠對藍星產生的干預與影響，也會隨著他本體與藍星的距離大幅率衰減。

他所能做的，所能夠影響到的，也只有與自己具有因果聯繫，而且必須是從根源上因果聯繫極其密切之人才行。

否則的話他的力量就無法傳導到藍星之上，而且因為藍星本土世界沒有任何超凡可能性。

如果霍雨浩的手段抵達了藍星，也只能維持短短的一個瞬間，就會被世界本身的規則之力所覆蓋掉。

在理解了這一個概念之後，在合眾歸一的那一刻，時間與空間的概念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

只見整個宇宙都化為了漆黑的一片，整個斗羅宇宙此時此刻都被信念之力統合為了一個整體，同時在霍雨浩復甦之時，另一個意識也與霍雨浩產生了短暫的交集。

這是另一個『霍雨浩』。

只是與渾身裝造漆黑，眼神淡漠，沒有感情的霍雨浩不同，另一個『霍雨浩』身上的裝扮與穿著，就更加貼合原先斗羅宇宙之中的『霍雨浩』。

面容英俊，帶著淡淡的笑容，身上的服飾與裝束都異常華貴，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霍雨浩就認出來了，這個人不可能是原裝的霍雨浩，而一定就是另一個自己，另一個取代了霍雨浩的穿越者的自己。

因為無論是對方給予自己的第一感覺還是其境界層次，都遠遠不是最高只有神王級別的情緒之神霍雨浩可以比肩的。

這一刻是一瞬間，亦是永恆，在兩位強者的時間線產生交叉的一瞬間，他們二人就已經能夠將想說的話與想做的事都全部交代完畢了。

「真快啊，沒想到這一個『我』居然這麼快就完成了這一步，達成了單體宇宙級，你的效率就比起我而言，要快上許多啊。」對面那個『霍雨浩』悠悠開口說著，眼神之中滿是追憶。

「不過倒也沒錯，一次比一次更快才是常態，也是必然的。」

「你說你是『我』？你還是所謂的『心魔』亦或者是『天魔』？」而霍雨浩只是冷冷的開口，同時周身漆黑的信念之力涌動，毫不猶豫的向著對方殺去。

全力搏殺，整個宇宙在這一刻所有的時間與空間的概念都產生了紊亂，伴隨著霍雨浩的意志而開始運轉了起來。

但是對方也同樣用出了與霍雨浩信念之力相同層次，相同性質的力量，只是這股力量卻是金色，純凈無暇，霸道絕倫的金色。

這金色的光芒在其支持下與霍雨浩漆黑的信念之力分庭抗禮。

漆黑的信念之力與金色的信念之力對撞，雙方都無法侵蝕、同化的了對方，也無法湮滅、覆蓋對方，只得僵持於此，隨後無奈收回。

看著面前的人，霍雨浩眼神之中滿是戒備，因為這也是他時至今日唯一沒有完全把握戰勝的對手，但是霍雨浩相信他能勝，他絕對能勝，因為這就是信念之力的持有者。

信念之力的持有者無法做到自己無法想象自己做到的事情，同樣的，信念之力的持有者也會極儘可能的完成自己可以想象的出來的任何事情。

看著滿是敵意的霍雨浩，對面的『霍雨浩』則滿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何必如此呢，我就是你，你的穿越也好，你的信念之力也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或者說，我也只不過是重複了上一個『我』的所作所為，只不過當時的那個『我』給我的幫助可遠不及我給予你的信念之力幫助那麼大。」

霍雨浩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另一個『霍雨浩』說話，同時在通過信念之力不斷地推演、演算著對方的破綻與如何戰勝對方。

見到霍雨浩的樣子，另一個『霍雨浩』似乎並不奇怪，只是微微一笑，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為什麼會穿越到這個世界，反正上一個『我』也是這麼和我說的，是另一個『我』將『他』給帶到了這個世界。」

「完成了合眾歸一的你應該能夠感覺到，前路斷了，單純的實力境界，在斗羅宇宙之中的路已經斷了，斗羅宇宙所能支持的規模也就到這了，同時你也接觸不到外面的多元宇宙。」

「可能是因為多元宇宙與多元宇宙之間的限制，也有可能是單純因為斗羅宇宙的體量太小，縱使整合了整個宇宙的資源，『我們』依舊無法晉陞其他世界。」

「而這也是一個個『我』為什麼要將下一個『我』給帶入這個世界的原因。」

「既然無法從空間尺度上動手腳，那麼就只能從時間層面上進軍更高的境界了。」

「統合所有的可能性，所有的時間線，完成更深層次的合一。」

「我也不知道最初那個『我』是誰了，我只知道，我選擇的道路是極致的心靈掌控，我摒棄了其他的一切，專修精神力。」

「在我突破成神的那一刻，我就自凝了神位，而且是神王神位。」說到這裡，另一個『霍雨浩』看了一眼似乎是陷入了思考的霍雨浩。

「只是與你不同，我藉助的是所有人的力量，我的朋友，我的子民，我的愛人，乃至是斗羅星的位面意志。」

「我整合了整個斗羅大陸的精神力量，為自己點燃了神火，塑造了神位，以此和唐三分庭抗禮，最終將其殺滅，戰毀滅與生命，破善良與邪惡。」

「而我所執掌的神位所擁有的權能你應該也已經知道了。」

「是信念之力，以信仰之力為根基，以眾生念力為源泉所進階而來的神權之能。」

「眾生念，成我念。」

「這也是我給予你的種子，只是看起來，你選擇了與我不一樣的道路。」

「唯我獨尊，合眾歸一，不能說錯，只能說你與我因為種種原因的影響，所選擇的方向不一樣罷了。」

「我所成神也好，統一神界也罷，亦或者是整合整個宇宙，所花費的時間都遠比你來的長，因為我需要照顧的人太多了。」

「可能是因為信念之力帶給你的影響，亦或者是因為穿越之後的環境所導致的。」

「你遠比我來的極端，對於信念之力的掌控也遠比我要來的更加恐怖和純粹。」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已經快要消失了，伴隨著時間線的整合，『你』也會消失，只不過不是這一刻而已。」

只見另一個『霍雨浩』輕輕一招手，原本漆黑的宇宙之中，萬千景象浮現。

是霍雨浩，全部都是這個宇宙的霍雨浩所經歷過的一切。

只是與霍雨浩本身的經歷有些些微的不同。

例如在白虎公爵府的時候，有霍雨浩因為某種原因被下人給失手打死。

亦或者是覺醒武魂之後因為怪異的表現而被公爵夫人盯上。

又或者是唐三心血來潮，選擇直接對尚在白虎公爵府之中的霍雨浩直接出手。

或是前往星斗大森林，但是霍雨浩卻沒有遇到天夢冰蠶。

又或者是通過信念之力抗拒了伊萊克斯的入駐，但是同樣也沒有得到伊萊克斯的記憶傳承。

再又是.

無數的失敗，無數霍雨浩的死亡，在霍雨浩的面前一一展現。

「這是你這個世界線所擁有的全部可能，但是伴隨著你成就唯一，合眾歸一，這一切的可能性都將被覆蓋。」

「其他的選擇也好，其他的可能性也罷，都會臣服於你這條最強的『可能性』。」

「同樣的我能見到你，也代表你的實力境界，你所達成的可能性，要比現在的我更強。」

「所以哪怕是我，從根本上也無法戰勝現在的你，如果你硬要和我硬碰硬，時間繼續拖延下去，我會輸，不過沒有區別就是了。」

「因為我很快也確實要『離開』了。」霍雨浩無奈的一笑：「你與我的交集只是短暫的不同世界線的相交。」

「直到真正的統合到來之前，『我』是不可能與『我』分出勝負的，我與你的對話也只是計劃的一環而已。」

「只不過這只是『第一步』而已，所有的『我』都在嘗試的一步，自有永有、一證永證。」

「將未來錨定，以此覆蓋過去。以點練線，以線成面，以面覆體，達成立於多元宇宙之上的可能性。」

「只是這條路你也走不下去，你也只是和『我們』一樣，處於一證永證之中的某一個環節而已。」

聽著另一個『霍雨浩』所敘述的一切，霍雨浩沉默不語，而與此同時，另一個『霍雨浩』的身影也開始極速的淡化，隨後消失不見。

在對方徹底消失之前，還留下了最後的一句話。

「如何去將『我』帶到這個世界，重塑一條新的世界線的種子，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新的可能性就交給你了，期望我們能再於頂點相見。」

旋即，伴隨著漆黑的時空聚斂，這一刻，這一個世界線，這一個斗羅宇宙的霍雨浩才真正意義上完成了合眾歸一的一步。

同時斷絕的前路，是繼續鑽研前行？還是按照另一個『自己』的敘述去執行。

霍雨浩就這麼在宇宙中心沉寂著，無可計數的歲月流逝，無論他所吞噬的宇宙再多，他始終無法衝破那一層隔膜。

無法衝破這個宇宙本身，因為他現在就是宇宙本身，他需要衝破的是其他宇宙所帶來的排斥。

所以，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