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他,也只能是他
第2章我要他,也只能是他
溫迎膚色泛紅,看著嬌嬌軟軟,「不用了,我閨蜜在等我。」
蹲在路邊無聊拔草的陸珺之看到溫迎便快步走了過來,「鶯鶯,快跟我來!」
鶯鶯是溫迎的小名。
溫迎紅潤的臉蛋有著嫵媚的氣息,以至於讓陸珺之一眼發現她的不對勁,「你喝酒了?」
「沒喝多少。」
「瞧你這臉紅的。」陸珺之撫摸她嬌嫩的臉蛋,溫度燙她手,「為男人買醉,多不值得啊!我這就帶你殺過去撕了那對狗男女!」
陸珺之牽著溫迎風風火火走進醫院大樓。
溫迎卻倏然拉著她停了下來,「珺之。」
陸珺之回頭,「怎麼了?」
夜色暗涌,溫迎的眼神卻極為平靜,「我們還是走吧。」
她突然不想探究了,探究了又能如何,如今終於得償夙願,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打消她要嫁給霍致謙的念頭。
霍致謙金錢名利地位皆有,也還得是他那張臉,讓無數女人為之神魂顛倒。
她遇到過無數想要接近霍致謙的鶯鶯燕燕,可那又如何,她一絲機會都不給她們。
梁婉月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鶯鶯…」陸珺之哪裡見過溫迎這樣子,她覺得荒唐無比。
除了姓霍的瞎子,溫迎在港城一眾貴公子面前那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就連她這個閨蜜少不得都要寵一寵,被所有人嬌寵的寶貝何曾這麼卑微怯懦過?
陸珺之緊緊攥著她的手,咬唇不甘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一道溫和的男聲裹挾在風裡飄進耳朵,「婉月,我們回去吧,外邊涼。」
梁婉月輕聲細語,「致謙,你是要去找溫小姐嗎?」
「不是。」霍致謙回答得毫不猶豫,「我在這陪你,但你要回病房。」
溫迎已經無法裝作視若無睹,她臉上掛起笑容朝他們走去,「致謙,你應該叫我一起來的。」
兩人肩挨肩,一高一矮一強壯一瘦弱的體型差親密且契合,他所展露的保護欲更是刺痛溫迎的雙眼。
霍致謙在看到溫迎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一絲變化,是心虛,「溫迎,你怎麼來了?」
溫迎笑得格外艷麗,「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你朋友生病了,我本來就應該陪你過來看看呀。」
「溫小姐。」梁婉月聲線清柔,帶著讓人憐愛的羸弱,「我身體沒有多大的問題,多謝你關心。」
這就是霍致謙放在心尖尖上的前任,素凈小巧的巴掌臉,清純又柔和。
相比溫迎帶著攻擊性的美,她柔柔婉婉,像路邊易折的漂亮小白花,多容易激起男人的憐愛欲。
溫迎漂亮的桃花眼彎起笑弧,顯出一絲鋒芒來,「致謙,她都說沒事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現在沒過十二點,你還可以繼續幫我過生日的。」
霍致謙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溫迎,你何必執著於一個生日?」
溫迎覺得甚是好笑,「致謙,看來你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誰才是你該陪的人。」
那雙細長嫵媚的眼睛滿是譏誚諷刺,好似能照出他心底的不堪。
男人骨子裡有劣根性,一向不喜歡被女人主導,霍致謙看向溫迎的眼神十足冰冷,「溫迎,我希望你能懂事一些,在婉月身體還沒恢復之前我不會離開的。」
陸珺之氣笑了,破口大罵,「霍致謙你個撲街,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湯?跟前任藕斷絲連的是你吧,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對得起我們鶯鶯嗎?」
梁婉月低垂眼睛,睫毛輕輕顫了顫,「致謙,你能來我已經很滿足了,既然溫小姐需要你,那你跟她走吧,我會聽醫生的話,你不要擔心我。」
溫迎走到梁婉月面前,她身材本就高挑,如今穿著高跟鞋,更是盛氣凌人。
只一眼,高下立現。
霍致謙將女人拉到身後,「溫迎,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照顧婉月,沒別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留下來。」
他下意識的舉動,其實挺搞笑。
栗色長捲髮一撩,溫迎笑得風情萬種,「留下就不必了,我選擇相信你,但是致謙,我要提醒你一句,明天是我們兩家見面的日子,你別再像今晚一樣了。」
是了。
明天他們就要定下婚事,溫迎日後理所當然成為他的妻子。
霍致謙看著身旁面色蒼白的女人,眼神複雜,心臟像是被人揪緊,喘不過氣來。
溫迎讀懂霍致謙的情緒,臉上笑容未變,「致謙,我知道你心中放不下樑小姐這個朋友,但你即將有未婚妻,希望你點到即止,別讓我太難做,行嗎?」
霍致謙唇瓣闔動,「溫迎……」
「明天見。」
溫迎閉了閉眼,乾脆轉身離開。
曼妙背影從容。
陸珺之很是心疼她,「鶯鶯,你對他未免太大度了些,一定要是他嗎?」
溫迎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夜色,眼裡瀰漫著涼笑,「我要他,也只能是他。」
陸珺之搖頭,「為什麼?我不懂。」
執念這種東西一旦在心裡作祟,就會一直較勁下去,若能輕易懂,就不叫執念。
陸珺之也不想懂,「霍致謙如此不識好歹,我們不跟他玩,我叫他們來陪你一起過生日如何?」
溫迎偏過臉,動人一笑,「好啊。」
陸珺之打電話約人。
喇叭聲響起,溫迎看到庫里南還停在原地沒開走,她微微愣住,抬步走去。
車窗降下,傅硯樓清冷俊雅的面容映入眼中,他的眼神顯得很冷淡,對上目光時卻好像有抹細碎的溫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傅先生還沒走嗎?」
「在等你。」
這話過於熟稔了。
溫迎抿唇不語。
傅硯樓傾身推開車門,「去哪,我送你。」
溫迎輕輕關上,且後退一步,「不用了傅先生,我有朋友過來接。」
男人嗯聲,並未強求。
溫迎笑著揮手,「今晚謝謝傅先生,再見。」
她說了好幾次謝,始終保持客氣的疏離,不僭越。
傅硯樓心頭微梗,經久不息的鈍痛在這一刻愈發清晰,綿延不絕地傳遍四肢百骸。
「再見,溫小姐。」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駕車離開。
陸珺之走上前,「鶯鶯,你在跟誰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