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窮得穿不起衣服
天市洞天的腰牌並非上手就能使用，要在月底，天市洞天開啟的時候，用真氣驅動，用神魂綁定。
這幾個條件，絕了一般人激發腰牌的可能。
一般人不會特意在月末研究腰牌，一般蛻凡境才有真氣，一般上品功法里，才會涉及神魂。
夏遠滿足所有條件，在他真氣的沖刷下，破舊的腰牌上，銅銹漸漸剝落，露出原本的模樣。
腰牌一面繪著山川草木，一面刻著上古的文字。
天市洞天二十四枚核心腰牌，對應著二十四節氣，夏遠手上這枚，是冬至。
冬至。夏遠在心中重複這兩個字，如果是從前，他會以為，冬是危險的化身，冬至是前世凜冬將至的箴言，現如今，他依舊覺得冬是危險的化身，但那危險，為何不能是他的化身？
他一笑，戴上白色的面具，摟著阿茹娜，進入了天市洞天。
天市洞天很小，和畝島洞天差不多大，不同於畝島洞天全是白晝，天市洞天里全是黑夜。
黑夜托著一條長長的土地，宛若一條長街，長街上，鋪了青色的磚石，立了一道道木杆，白色的燈籠，掛在木杆上。
燈籠下，一個個或蒙面，或戴著面具的修士，鋪一片布，擺上自己的貨物。
丹藥、武器和秘籍是最常規的商品，還有男女奴隸，花鳥走獸，甚至還有美人圖。
「嘿，小兄弟是哪裡人？我這裡有天下美人的畫像，要不要來一套？」賣畫的攤主是個戴猴子面具的老年人，向夏遠吆喝。
夏遠沒興趣，阿茹娜有了興緻。
她戴一張兔子面具，湊到攤位上，拿起畫卷瞧。
「這位俠女有眼光，」攤主抱拳，向她推銷，「看俠女風姿，肯定國色天香，強畫上的庸脂俗粉許多，不如買一套回去，也好瞧瞧這些手下敗將比自己差在哪。」
還挺會吹捧。
「什麼價格？」夏遠問。
他對畫像沒有興趣，歲月寶鑒里可是vr影像，比這平面畫布強多了。
但阿茹娜看著感興趣，正好，阿茹娜看膩了，可以丟給大舅哥烏日圖。
夏遠在人魔洞天就瞧出來了，那大舅哥表面正經，私下玩得很花，勾搭了村裡的寡婦，還隨身帶著避孕的草藥。
「一枚靈石。」攤主豎一根手指。
「十兩黃金。」夏遠砍了個骨折。
攤主驚詫：「小兄弟不是第一次來？」
十兩黃金是熟客價，對方怎麼知道這個價格？
夏遠沒有回答，丟出十兩黃金。這倒不貴，畫上都是各國知名的美人，尋常人根本見不到，更別提繪下畫像。
「可還要珍惜些的？」攤主又問。
「什麼珍惜的？寧青娥？棠梨？扶光？姜司巧？」夏遠報出四個人名。
「嘶——」攤主浮誇地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小兄弟毫不動心，原來眼界這麼高。這前面三個我還知道，不知最後一個是誰？」
「天母教的聖女。」
「您連這都知道，厲害！」
攤主心中驚訝，江湖上，一般只傳名號，不傳真實姓名，面前少年知道這麼多人名，可見身世顯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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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這些大勢力的俠女們，我哪裡見過，何況她們都有秘寶護身，我就算見過，哪裡畫得出來？」
大勢力里，都有秘寶壓著氣運，自家核心子弟，也在秘寶的守護範圍，這種守護或多或少，像金蟬聖子，可以藉助秘寶脫殼重生，這就是護得多的。
大寧王朝也有秘寶，那就是寧帝手上的傳國玉璽。
皇子們在玉璽的庇護之中，若是誰殺了皇子，會被玉璽沖刷自身氣運，修行的關隘大大增加。
除了各自不同的功用，所有秘寶都有一個基本功能，那就是隱藏庇護者的信息。
所有不到采霞的修士，都無法畫下庇護者的畫像，甚至腦海中關於對方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快速模糊。
有的秘寶能力強些，別說采霞，就是抱丹也會遺忘。
所以，畫大勢力美少女的色圖，這個前景遠大的創業項目，在尋天大陸無法發展。
這又顯出歲月寶鑒的好了，只要照過，就能以8k的畫質觀賞。前提是神魂撐得住。
「我說的珍藏，是這種。」攤主拿一卷畫，小心地拉開一點，給夏遠瞧。
原來是畫像諸女的貧窮版本，窮得買不起衣裳那種。
這就是夏遠之前想的色圖產業鏈了。
他心想，回去之後，得把含月和小冷秋也納入秘寶庇護，他可不想自家女人也遭了畫。
阿茹娜有草原的秘寶庇護，倒是不用擔心。
他正準備拒絕攤主的好意，阿茹娜拿過了畫卷：「我要！」
「五十兩黃金！」攤主報價很高。
付了黃金，他贈送了一個木箱，可以放好畫卷，背在身後。
夏遠背著木箱在前面走，阿茹娜拿一個個畫卷，在後面瞧。確定畫里的女人們不論容貌還是身材，都不及自己，草原少女笑得歡喜。
她挽住夏遠的胳膊，視線掃過兩邊攤位，問：「寧青娥、棠梨、扶光和姜司巧是誰？」
「別的大勢力的核心子弟。」
夏遠知道草原少女在想什麼，主動解釋：「只是知道情報，我都沒見過她們。」
現實里的確沒見過，但遊戲里不只見過，還很熟。
阿茹娜放下了心，就算是大大咧咧的荒人，也會爭強好勝，或者說，正因為是荒人，格外爭強好勝。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洞天。」少女的注意力放回在兩邊攤位上，驚嘆這市場的存在。
進入天市洞天前，夏遠和她做了簡短的說明，她沒有實感。她以為的天下，只是草原和寧雲六國。
現在見到了攤位上許許多多從未見過的東西，她才意識到，世界居然如此大。
「這裡都是些普通東西，更珍貴的，在最裡面。」夏遠介紹說。
雖然是普通東西，因為地域不同，看起來也新奇有趣。
夏遠給阿茹娜買了一隻雪兔子，又給含月她們買了一些禮物。
雪兔子有著妖獸血脈，渾身雪白，眼眸冰藍，摸起來和小冷秋一樣，冰冰涼涼的，不過，沒有小冷秋舒服。
兩人走走瞧瞧，不知多久，兩邊的攤位忽然斷了，一個小樓攔在了道路上。
這才是夏遠的目的地，好東西都在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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