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挖人

「絕對沒有，不可能，我沒那個意思。」對方否認三連。

閆江池卻笑了，「別激動啊，我不介意，因為我也要開始威脅你們機構了。」

對方不解：「什麼意思？」

閆江池道：「怎麼稱呼？」

對方道：「董亞輝，亞軍的亞，光輝的輝。」

閆江池道：「董亞輝，你是機構的老闆還是員工？……無所謂了，不重要。」

停頓片刻組織語言，閆江池繼續道：「我非常認可你剛才那套理論，我需要有經驗的專業團隊。

「所以，如果你是老闆，那現在正式通知你，我要去你的公司挖人了，而且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方法：給錢，簡單粗暴，給你們現在工資的兩倍，和我去別人直播間搶粉絲一個套路。

「如果你是員工，恭喜，你有了一次跳槽加薪的機會，考慮一下，如果你把你們機構工作能力最強的小夥伴一起帶過來，還另外有獎勵。」

董亞輝沉默了不止3秒。

閆江池道：「還能說話嗎？要不掛了電話你緩緩？」

董亞輝喃喃道：「我就知道。」

閆江池道：「知道什麼？」

董亞輝道：「我們發現你在別人直播間搶粉絲的時候，覺得這個模式特別新穎，肯定能火，但我們的意見一直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沒必要挖你進機構，我們應該讓自己的主播模仿你的套路，另一派則認為你的套路可以模仿，但風格很難模仿……具體該怎麼形容呢，讓我想想，就是……大概就是足夠瘋，老子就是要拿錢砸死你，老子什麼都不怕……這種感覺模仿不來的……」

閆江池道：「我懂了，你打這通電話來挖我，所以你持第二種意見？」

董亞輝道：「是的，我現在更確定了，有些東西渾然天成，你不僅直播的時候夠瘋，生活中也挺瘋。」

閆江池道：「比如剛才那段威脅？」

董亞輝笑道：「是的。」

閆江池道：「希望沒嚇到你。」

董亞輝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閆江池道：「我能不能理解為，你有點心動？」

董亞輝直言不諱道：「對一個打工人來說，工資翻倍的確是很大的誘惑。」

閆江池道：「除此以外，我還可以保證兩件事。」

董亞輝道：「哪兩件？」

閆江池道：「第一，絕對不PUA員工，第二，盡量不加班，萬一加班了，頂格付加班費。」

董亞輝道：「雖然聽起來有點離譜，但確實很想相信你，很希望都是真的。」

閆江池道：「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董亞輝道：「我想想。」

閆江池道：「你等一下。」

董亞輝道：「什麼？」

閆江池道：「我只開了條件，還沒說要求呢。」

董亞輝道：「都有什麼要求？」

閆江池道：「那就比較細節和繁瑣了，咱們加個微信，你把簡歷發來我們先看看。」

董亞輝道：「可以。」

閆江池道：「如果你的同事——我是指工作能力特彆強的那種——有意向跳槽，讓他們也把簡歷發來。」

董亞輝道：「我回頭問問。」

掛了電話，董亞輝久久回不過神來，他不理解，這通電話的內容怎麼就突然跑偏了，原本不是他要挖閆江池進入MCN機構嗎？真的要跳槽？

另一邊，閆江池回到家，又直播連麥一整天，把好幾十人搞得苦不欲生，順便漲了3萬粉。本想著等吳鯉下班回家，有小助手在旁幫忙，可以多播一會兒，卻見吳鯉一回家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閆江池果斷下播，詢問道：「他們給你穿小鞋了？」

吳鯉道：「不止我，公司要裁人，總共裁十幾個，人力資源總監今天挨個找我們談話了，估計你休完假回去，他們也要找你談。」

閆江池聳聳肩，表示沒有任何壓力。

「陳海怎麼跟你談的？」閆江池道。

吳鯉道：「刨除各種鋪墊和廢話，他只說了兩件事，第一，哭窮。公司可憐，沒錢，沒法按照法律規定賠償，希望我們體諒。第二，威脅。不體諒也沒事，那就勞動仲裁唄，像我們這樣的普通打工人，肯定耗不起，而且，一旦有了勞動仲裁記錄，會影響後續找工作。」

閆江池道：「真的會影響嗎？」

吳鯉道：「據我所知，有些公司面試的時候會直接問，以前有沒有勞動仲裁過，如果有……呵，他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刺頭』篩掉嗎。」

閆江池道：「這個記錄能查到嗎？」

吳鯉道：「如果找專門做背景調查的第三方公司，能查到。」

閆江池道：「這麼厲害？」

吳鯉道：「這種公司往往有自己的門道，他們連你小學哪裡畢業的都能查到。」

閆江池道：「真不公平。」

吳鯉道：「呵。」

閆江池又道：「好了，別鬱悶，跟你說個好消息。」

吳鯉道：「什麼？」

閆江池道：「你可以無縫銜接進我的公司，我建議你明天就別去上班了，趕緊去把新公司註冊一下。」

吳鯉道：「這個節骨眼翹班去辦私事可不太好，我怕他們抓住這個把柄，勞動仲裁的時候對我不利。」

閆江池道：「沒事，請病假，跟我一樣。」

吳鯉道：「可我弄不來醫院開的病假條。」

閆江池道：「這不是巧了嗎，我今天去體檢，正好認識了一個大夫，他能給你開假條，明天一早我就帶你請假去。」

吳鯉道：「今天剛認識的？」

閆江池道：「對。」

吳鯉道：「你……算了，你身上發生什麼奇事，我都不會覺得詫異。」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閆江池準時聽到了系統提示。

【——AI之所以還沒有取代人工，可能因為人工比AI更便宜——】

【檢測到宿主疲憊指數發生變化，當前疲憊指數：35%（你的狀態不錯，請繼續保持）】

【系統結算中】

【

恭喜宿主，昨日累計獲得10100積分，具體如下：

1、任務「社畜的報復」持續中。

賈友財、賈天來、何資麗、周寧、李月……等120人的精神狀態：苦不欲生，其中66人持續時間24小時，每人貢獻積分：120，合計7920分；6人持續時間12小時，每人貢獻積分：60，合計360分；7人持續時間……總計2160分。

2、任務「休病假15天」，完成進度：7/15，獲得積分：20。

】

【積分餘額/歷史總額：14555/15041】

【正在評估宿主的精神狀態】

【宿主的精神狀態為：歡天喜地】

【——首先是開心，其次是開心，最後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