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人陣皆輸(9)
冬日的夜,風吹在臉上刺刺的痛,校園裡幾乎無人行走,偶爾會碰到幾個屋子裡亮著燈。寒風在耳邊簌簌作響,雙手和雙頰早已冷到麻木,腳上的痛楚更是強烈,上官籣楓不想放慢腳步,由於她腳踝的扭傷,已經讓梁華瑾和湯姆先去了,她不能再磨蹭了。
芯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在心裡祈禱了無數遍,也把自己罵了無數遍,眼睛幾乎凍得快失去知覺,她只是拚命地不去理會越來越痛的腳踝。
在宿舍樓下看到他們,正在和管理員劉素說著什麼。想來也是劉素不放兩人通行,上官籣楓走過去,對其打了個招呼。
「你來得正好,你男朋友要進女生宿舍呢。」揚了揚下顎,劉素略顯刻薄地道。
「大媽,我們是真的有事,麻煩你放行好嗎?」上官籣楓壓住心裡的焦急,客氣地道。
「籣楓,你這孩子一向乖巧,從沒過了門禁,今天怎麼為難起大媽了?」
上官籣楓急得想要跺腳,面上仍舊很禮貌,「要不您跟著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如果是虛驚一場,我們給您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正在劉素猶豫之時,一陣鈴聲在傳達室里響起來,威脅性地瞪了他們一眼,劉素走過去接起電話。
梁華瑾趁機欲溜進去,卻被劉素一聲喝住,只見她從傳達室出來,對著三人道:「籣楓你先進去休息吧,至於其他兩位,還是該去哪去哪吧。」
腦中一個激靈,上官籣楓轉身對兩人道:「你們倆先在樓下等著,我上去看看,如果真的不在,大不了我再想辦法出來。」
吐了口氣,梁華瑾嘆道:「也只能這樣了。」說罷轉向湯姆,耷拉著眼瞼示意他走人。
湯姆心中不滿,卻見他嘴唇蠕動,似在說什麼。
待梁華瑾和湯姆走遠,上官籣楓快速奔也上了樓,來到三零七舍門口,抬手按下電燈開關,卻不見反應。她這才想起已經過了熄燈時間,開口叫了一聲,不見回應,心中又緊了些,卻想到可能是繆芯晗睡著了,手伸進口袋掏出電筒,按下開關照了進去。
站在樹后,梁華瑾看著湯姆,「想不到你小子還真懂了。」
「唇語而已。」
梁華瑾蹭了蹭鼻子,不在意地道:「那劉素剛才打電話你也看懂了吧?」
湯姆點頭。
梁華瑾還想說什麼,就見一個身影從女生宿舍樓里急急走出來,轉頭與旁邊的人對視一眼,便快速走進樓內。
急急奔上樓梯,見三零七宿舍里發出的幽藍光芒,兩人走近,愣在當場。
牆上、地上、床鋪上,四下里一片殷紅,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直叫人胃裡波濤洶湧。
上官籣楓拿著手電筒,面對宿舍里滿牆的血跡,她的腦子早已空白一片,忘記了如何反應、如何思考、如何動作。
一隻冰涼的手按下了她舉起的電筒,抬眼,對上樑華瑾專註的眸子。她的思緒似乎在一點點被他緊握的手拉回,看著他,上官籣楓驀地反握住他的手,兩雙手的溫度同樣冰涼,卻是足夠溫暖對方的心。
門外的湯姆別過頭看向窗外,今夜的天空中,繁星似是被雪洗刷,格外的多,格外的亮。群星間,不乏兩三顆距離較近的,唯獨北極星,孤寂地掛在極北的天際,周身邊沒有任何一顆距離近些的星陪伴。
冬夜的清冷與寧靜被打破,警車嘶叫著進入清風,吵得已經沉睡的學生、老師們抱怨連連。
看著樓下明晃晃的紅藍燈,寢室里議論開來。
「好睏啊……這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哈……我剛出去看了下,她們說好像是三零七里滿牆都是血。」
「啊?滿牆是血?」
「真恐怖耶!」
「三零七舍?不是那個上官什麼楓住的嗎?」
「拜託,人家叫上官籣楓。」
「還真是耶!哎,上次錢伊柯出事之後,不是說沒人敢和她住一起了嗎?這麼說,這次死的是她本人?」
「好像不是……」
「三零七前幾天不是住進去三個人嗎?」
「對耶,我怎麼忘了。可是我聽說後來兩個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xs.com,手機用戶登陸wap.xs.comn,章節更多,請登陸文學網閱讀!)搬出去了。」
「恩,好像只剩那個叫……妙心……」
「繆芯晗。」
「啊對對,就是她!這次出事的不會是她吧?」
「我看**不離十,聽說前些天,那個推理社去了次國外,上官籣楓的爸媽坐飛機出事了。推理社那群人回來之後,接二連三地不見了。」
「是耶,我都四天沒看到畢程成了。」
「八成啊,那上官籣楓就是個災星,誰接近她都要倒霉、沒命的。」
「我看人家上官籣楓挺好的,上次她撿到我的書,還特地給我送回來的!」
「哎喲,那你可要小心點,別被傳染了晦氣。」
「哼,我看你啊,就是看上了梁華瑾,人家又不理你。我們學校要不是你這種人很多,怎麼會傳出那種謠言呢,分明就是你們妒忌!」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寢室的,幹嘛為了這種事吵來吵去,明天還要複習不是嗎?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