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新一代祭酒
成年那天,百人獻祭請我出村正文第五十九章新一代祭酒聽到張懷真這話,屋中的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我一身裝扮像是一個乞丐的時候,他們紛紛有些詫異。
「天師山的弟子,什麼時候這般隨意了?」
「懷真山主,你們對自家弟子要是就這種待遇,傳出去可是要讓人笑話咯。」
張懷真不以為意道:「我天師山向來隨性。」
「不拘一格。」
「還是先上山吧。」
「若是晚了,這棺可不好開了。」
要開棺?
張懷真這話讓我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但還是將疑惑強人忍了下來。
而其他人聞言也都紛紛起身走出了我家。
一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我才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接著我才跟了上去。
路上我跟在人群之後。
隱隱之中,我聽到了張懷真和其它幾名中年人的交談。
而他們的交談也讓我越加的不安起來。
「懷真山主,這府君村的情況,我們已經都查看過了,全村無一倖免,應該都死在了這一次的泰山府君祭中。」
「只是以那位的本事,除非有大災劫降臨,應該不至於出現這種以整個村子作為祭品的情況。」
「難不成,真是為了新一代的祭酒?」
張懷真微微搖頭,臉上始終帶著淡笑道:「泰山府君祭,大家都清楚,已經停下了十八年,這一次府君村出事,的確有可能便是這個原因。」
「至於是否有新任祭酒出現,貧道也不清楚。」
「最好沒有!」一人冷聲開口道:「祭酒一脈,消失了便消失了,如果出現,整個奇人界未來恐怕都難以安生。」
「如果那位真的選了一位新的傳人。」
「一旦確定,我們也必定要想辦法殺了他。」
張懷真依舊笑呵呵道:「何必那麼大的火氣,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有新任祭酒出現,那也多半是位年輕小輩。」
「一個小輩而已,翻不起什麼大浪。」
「而且再過一年,便是真武棋局開啟,到時候如果少了祭酒一脈,這棋局恐怕也難以完整。」
「真武棋局……一年後真會開啟?」眾人臉色微變。
張懷真抬頭看向泰山山頂。
「算算時間,應該是了。」
「一年之後,這泰山之上,若是有真武像出現,便是這真武棋局開啟的時候。」
「看來,奇人界真的要變天了。」眾人臉上皆是帶著憂慮。
我心中卻是又多了一些疑惑。
我在這裡生活了那麼久。
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真武棋局?
乾爹也沒有跟我說過。
而且看情況,這所謂的真武棋局,似乎極為重要,甚至能夠影響所有人。
「時候還未到,諸位也無需太過杞人憂天。」張懷真收回目光,繼續朝著泰山上走去,「如今當務之急,是確認那位是否真的已經離世。」
張懷真說完,其他人也沒再多說什麼,雖說依舊明顯都各有心思。
一直到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埋葬我乾爹和整個府君村人的地方,張懷真才停了下來。
這會兒我心裡其實有些納悶的。
因為我為乾爹他們下葬的地方,按理來說除了我之外,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但他們卻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在哪裡一樣。
不過仔細想想。
要麼他們一開始就已經特意尋找。
要麼就是他們之中有人本就有這方面的本事。
我猜的也沒錯。
在我們停下來后,便有一名戴著斗笠的老人走了出來,在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個蒙著面的怪人。
我之前其實就注意到他了。
只是因為一直在聽張懷真他們在聊什麼,所以便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這老人不出意外應該是趕屍一脈的人。
趕屍一脈玩屍體。
通過屍體尋找乾爹他們的墓倒也正常。
老人走出來后,那蒙面的怪人便將頭上的黑布取了下來,他的面容猙獰可怕,似乎就是一具乾屍。
這讓我有些震驚。
在地仙村的時候,我也見過趕屍一脈的人,但並沒有真正見過他們的屍體,甚至後面那些陰陽棺我也沒有去多問,當時只想著趕緊離開。
現在再一見,我不得不佩服這趕屍一脈的厲害。
能夠讓屍體像活人一樣活動,這本事多少有些離譜。
也是在這時,那具乾屍突然又動了。
只見它突然朝著一旁我乾爹的墓所在的地方走去,而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直接將乾爹的墓碑原地拔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裡頓時就有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我正要發作,卻感覺到了張懷真的目光,他帶著幾分提醒的看著我,顯然是在告訴我別衝動。
我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憋悶,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我也想看到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如果後面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付出代價,我也要讓他們把土一點一點埋回去,然後在跪在我乾爹的墓前懺悔。
而沒有任何意外的,在墓碑被拔起來后,那乾屍便要開始徒手將墓上的土挖開,而其他人也都湊到了墓前。
然而不過挖了一會兒,乾屍便停了下來,接著那趕屍一脈的老人走到了墓旁,在抓了一把土后,他才開口道:「這墓上有生人氣息。」
一人聞言,笑道:「這墓肯定會有生人氣息,不然的話,難不成是那位自己埋了自己?」
趕屍一脈的老人搖頭道:「你錯了。」
「若是別人,哪怕是在坐的各位,的確都沒有那個本事,死了便是死了,就算死後化作鬼物,也不可能做得到。」
「但那位不同。」
「諸位都清楚,那位本事通天,只差一步便能成為大祭酒,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已經近仙!」
「所以,他可以做到。」
「只不過……」
「這墓,的確是他死後才出現。」
「這生人氣息。」
「來自於那位死後,這府君村僅剩的最後一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最後一人,便可能是那位的衣缽傳人。」
「也就是,新一代祭酒!」
聽到這話,我雙眼猛地一縮。
就倚靠這點線索。
就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