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工作妥了，光明正大吃紅燒肉

軋鋼廠是個大廠，足足上有上萬人在其內工作。

各個部門很齊全。

有採購科，宣傳科，勞資科，人事科，財務科，招待所，運輸科，保衛科，醫務室，婦聯，工會，等等。

曹衛國連問路帶自己找，好不容易來到了人事科。

敲門進去后，就看到幾個辦事員在喝茶看報紙呢。

「我是來辦理頂替上崗的，我父親是曹長江，我叫曹衛國。」

曹衛國很會辦事，滿臉笑容的拿出路上用情緒點兌換的水果糖、瓜子什麼的分給幾個辦事員，又說了一些恭維的話。

於是，整個辦理頂替上崗的過程非常愉快，還見了幾個小領導。

哦，對了，他運氣好，在領導們的關懷下，也不用實習，上來就轉正了。

也不能說是運氣好，主要是老曹有幾分薄面，另外，領導們似乎都默認他繼承了老曹的關係、人脈，會很擅長做採購員。

可事實上，老曹去的比較突然，壓根沒有將自身的關係、人脈交給曹衛國。

因為不是中專生，也不是大學生，哪怕上來就轉正，也只是12級辦事員，行政等級定的是30級，一個月工資只有23塊。

這工資比起傻柱和許大茂的37.5元的工資，少了太多。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是幹部崗？

倒是無所謂，曹衛國很滿足了，畢竟，他有系統商場在，情緒點又隨時能薅，還能缺錢了不成？

當然，有機會，還是要把自己的行政等級給提升提升，至少，工資高了后，他花錢大手大腳的行為在別人看來會更合理一些。

辦理頂替上崗的過程中，人事部的幾個辦事員聊天的內容，曹衛國也都認真聽了，偶爾還配合搭了幾句話。

基本上大家聊的，全都是關於食堂的飯菜問題。

說食堂已經從五六年前半個月就能見一次葷腥，到今年平均兩個月才能見一次葷腥。

說食堂的菜天天都是土豆、白菜什麼的，還幾乎不放油……

話里話外對曹衛國這個採購員抱著期待。

好像他是老曹的兒子，就繼承了高貴的採購血脈一樣。

好像廠里食堂能不能吃上肉就看他了。

上崗的事搞定后，曹衛國直接去了採購科。

科長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副科長姚建設。

是一個快退休的地中海中年人，戴著眼鏡，鼓勵了他幾句。

對方同樣提到了老曹這些年在採購科的貢獻，一副曹衛國是自己人的樣子。

曹衛國面上感激，心底不帶信的。

他被分在了採購科第四小組，加上他一共就5個人。

小組長張大海，一個30多歲的老油條。

採購員最需要的就是和人溝通搞關係，不會說話怎麼做採購員，老油條才正常。

至於四組剩下三個採購員小李、小黃、小陳，都下鄉去了。

在採購科認了人，曹衛國就離開了。

採購員這個工作吧，基本都在外面跑，上班非常自由。

前提是，你得拿出成績。

什麼成績？自然是採購物資的多少了，這是重要考核指標。

曹衛國有系統，第一想法肯定是收集【憤怒】情緒，用情緒點兌換各種物資，來搞定採購工作的任務指標。

這個想法沒錯，但實施起來比較難。

畢竟，在這個物資極其缺乏的年代，採購員採購物資的手筆稍微大點，就需要介紹信，採購回來也可能被溯源地址。

絕不可能是你憑空弄一堆物資，就幼稚的去交任務，那是找死。

曹衛國心想著，自己該下鄉還得下鄉。

該去和肉林長、糧食站、合作社什麼的搞好關係，還是得去。

至於系統空間和系統商場的作用，肯定是能發揮的，但需要從長計議，不能上來就無腦衝動。

出了軋鋼廠，已經快中午了，曹衛國去了沒人的地方。

用50情緒點，從系統商場里購買了三四斤五花肉。

提著五花肉，悠哉悠哉的回四合院。

他事實上可以回到家，再從空間里把肉拿出來。

但你做飯的時候，五花肉肯定要散發香味的。

到時候，整個四合院都能聞到，肯定好奇你這五花肉哪裡來的啊？

還是光明正大的提著五花肉進四合院，讓別人看到他這五花肉是買來的為好。

至於他買不買得起五花肉？

呵呵……昨晚可是所有人都看見了，賈家還了他260元還有各種票，易中海還了200元。

他是有錢的。

最多被說成敗家。

哦，手裡還有新手大禮包500元呢。

加起來小1000元了。

真不缺錢。

倒是缺票。

這年頭，物資太匱乏，沒有票，哪怕有錢也處處受限。

熟不見多少遺老遺少用金銀財寶還有古董什麼的換吃食呢，誰讓沒票呢？

「等穩定下來了，找個機會去一趟鴿子市，高價收一些票。」

剛走前院的門，這不，門神閻埠貴很敬業的守門呢。

也是心大，閆解成那傷勢，還在醫院治療呢，這閻老摳就有心情繼續當門神？

「衛國，這是遇著啥好事了？買這麼多肉！」閻埠貴吞了口口水。

「這不是今天頂替我爸成採購員了嗎？運氣還不錯，上來就轉正，一個月工資23塊，買了點肉慶祝慶祝。」

「衛國，恭喜了，採購員好啊，以後三大爺要是找你幫忙弄點物資什麼的可不能拒絕，還有，你這五花肉吃虧了啊，不夠肥……」

這年代，大肥肉才是王道，肉越肥越貴。

但曹衛國不喜歡吃肥肉啊，他這是從系統商城購買的五花肉，可謂肥瘦均勻。

「三大爺沒在醫院待著？」曹衛國轉移話題。

「這不是晚上要開全員大會，商討傻柱那混球該賠償我們家多少錢嗎？我得回來，醫院那邊你三大媽留在那。」

「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誰不知道一大爺偏向傻柱，你想要讓傻柱賠錢，怕是不容易。」曹衛國毫不客氣的挑撥閻埠貴和易中海的關係。

果然，閻埠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曹衛國不再多言，徑直回家做飯。

這年頭，四合院里做飯，家家戶戶夏天都是在院子里弄個搭子生火。

而冬天，則是在屋子裡用煤爐。

很簡陋。

一個類似於課桌的檯面上，擺放著幾件用的很舊了的鍋碗瓢勺。

至於調料，只有油鹽醬醋這幾種。

尤其是油，只剩一點點了。

「打開系統商場。」

曹衛國找到了技術分類。

一級廚藝，永久性的，2000情緒點，不便宜。【系統商城裡可購買的技術，全部按照一級最次，九級最好設定】

但為了口腹之慾，毫不猶豫的買了。

瞬間，他腦海中就多了不少關於廚藝的知識。

手裡拿著鍋，莫名的對鍋都有了某種程度的熟悉。

「我現在的廚藝也還行了，雖比不上傻柱，但做個家常菜什麼的手到擒來。」

曹衛國很滿意。

他又用100情緒點，買了幾十斤的米面，還有十三香、八角、花椒等調味料。

悶上米飯。

接著燉紅燒肉。

很快。

香味飄散，遊盪在整個四合院內。

閻老摳不斷地咽口水。

閆解放、閻解曠、閻解娣也饞的不行，早晨曹衛國給的1元錢，一上午時間時間全花了，買了早飯，買了糖葫蘆，買了小人書，美滋滋，唯獨沒有買肉吃。

後院。

后罩房裡，聾老太太正在吃飯，是一大媽送過來的。

小米粥、鹹菜疙瘩、玉米面饅頭。

還不錯了。

可聾老太太這鼻子尖的很，聞到了紅燒肉的味道：「這大中午的，誰家燉紅燒肉了，也不給老太太我送一點過來，不懂尊老愛幼，該打。」

「前院曹衛國家燉的紅燒肉。」

提到曹衛國，一大媽還有些生氣。

昨晚，曹衛國指著臉罵一大爺是絕戶，老兩口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覺，主要是扎心。

「那曹家小子身上是不是沾了不幹凈的東西？他不是懦弱、慫包的很嗎？怎麼突然變了個人！還敢打傻柱子，老太太我就應該晚上去砸他家窗戶！」

一大媽小聲道：「曹衛國家昨晚就被砸窗戶了，棒梗做的，您可別透露出去。」

「老賈家也不是好東西，你啊，勸勸中海，養老的事還得指望傻柱子，有張翠花在，賈東旭那小子不可能給我們養老的。」聾老太太嘆了口氣。

…………

賈家。

正在吃午飯。

賈東旭中午是在廠里吃的。

秦淮茹、賈張氏、棒梗三人圍著八仙桌，桌子上放著麻醬小水仙蘿蔔、燉大白菜，還有幾個窩窩頭。

「好香，是紅燒肉。」棒梗饞的直流口水：「奶奶，我想吃紅燒肉。」

「秦淮茹，你沒聽到嗎？我大孫子要吃紅燒肉！」賈張氏那三角眼瞥向秦淮茹，哼了一聲。

「媽，我和東旭手裡的錢還有票都還給曹衛國了，想要買肉您得拿錢拿票出來。」

「沒有。」賈張氏直接開罵：「你個小騷蹄子，誰讓你忽悠東旭還錢的，我看你就是和曹家那小畜生有一腿，就是想要掏干賈家，好和曹家那小畜生做一對野鴛鴦……」

「媽，您別胡說八道，棒梗還在呢。」秦淮茹羞憤惱怒的放下筷子，抹眼淚了。

「就知道哭，東旭不在，傻柱不在，連曹家小畜生也不在，你哭給誰看？」賈張氏嘴裡就沒有一句好話：「還不去借點紅燒肉，曹家那小畜生向來對你有求必應，你去借肯定借的到！」

「我不去。」

秦淮茹哪裡敢去？

想到早晨被曹衛國占的便宜，她到現在還心慌慌的呢。

這是要送上門去，誰知道會被佔多少便宜？

「老賈啊，你快睜開眼看看吧，這就是賈家的好媳婦啊……」賈張氏瞬間開大。

「我去還不行嗎？」秦淮茹沒辦法了，拿著碗起身，抹了抹眼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