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後你闖了禍，不把為師說出來就行了

下課的鈴聲響徹，同學們一鬨而散。

諾大的武道訓練場里，只剩下了秦風和章北海。

章北海踱步走在秦風面前，沒有說話。

秦風盯著章北海，內心暗道老師說教給自己真本事，什麼才算是真本事？是他的那些絕招武功嗎？

說起來武功，就不得不說武功秘籍的價格是真的誇張。

在這個時代，武功秘籍非常珍貴，爛大街的貨色都要賣三位數起步，部分上點檔次的都是四位數，能拿得出手的都是五位數起步。

而像是秦風這樣的二級公民家庭，一個月的真正生活費也不過區區兩千塊而已，秦風的家庭條件根本買不起武功秘籍。

但若是老師願意教給自己一些武功秘籍，那想來是白撿的便宜，這是極好的！

章北海開腔了，「你是我教學以來，進步速度最為誇張的一個學生！假以時日，你的氣血可以繼續提升的話，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秦風道，「多謝老師誇讚。」

「先別高興那麼早！」章北海打量著秦風，「起點高，也意味著磨難多，敵人多，你一路上遇到的敵人會比普通人一輩子見過的人都多！」

「所以，你要先明確一個事情，活著，才是一切的本錢！」

秦風重複道，「活著，才是一切的本錢？」

章北海道，「你心目中的強者是什麼樣子？」

秦風思忖起來山上的那些傳統武道宗師，脫口而道，「睿智，恬淡，雲淡風輕，溫和淵博，不慕名利……」

「夠了！」章北海打斷了秦風的話語，「這些落伍的強者三觀要趕緊拋棄掉！這不是真正的強者！」

秦風道，「那，老師認為的強者應該是怎樣的？」

章北海道，「每天堅持健身，充沛的法律知識，懂得欲擒故縱，為了擊敗敵人，無所用不其極！甚至用尖頭皮鞋踢別人的蛋蛋！」

秦風聽著章北海的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健身是為了變強，法律知識是為了減少自己犯罪，欲擒故縱是想正義反擊，這我都能理解，但是，踢別人蛋蛋，也算武功？」

章北海道，「怎麼不算？武道的本質就是用暴力把別人打倒，至於是用什麼方法無所謂，難道要跟敵人講公平和道義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施展撩陰腿，猛踹對方的襠部，沉腿亮相，一腳雙響！我就問你，如果是你被我一腳踹中蛋蛋，還能有心思和我戰鬥嗎？」

「我和人比斗，就一個原則，寧見法官！不見法醫！」

寧見法官，不見法醫！

寧可我殺人犯罪，也絕不可能讓別人殺我！

這就是一個大秦有關部門退休特工的從業精華心得嗎？

老師縱橫殺場這麼多年，仍舊全身而退退休，這已經證明了他的這一套武道從業理念是非常正確且成功的理念！

秦風此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社會武道經驗財富，老師教給自己的東西，是真正能夠讓自己在武道騰飛的真本事！

秦風畢恭畢敬鞠躬，「請老師教我真本事！」

章北海看著秦風，眼神里幾分得意，悠悠而道，「真本事自然會教你，但是，在教你真本事之前，你必須發一個誓！」

秦風道，「請老師明示！」

章北海道，「以後你闖了禍不準把為師說出來！」

秦風愣了一下，這，這算什麼？免責聲明？

章北海道，「發誓！」

秦風只能抬手朝天，「我秦風發誓，今後若是闖出來禍事，絕不把老師章北海說出來！若有違背，天打雷轟！」

章北海聽此，這才滿意的點頭，「好，這樣我才能放心！畢竟我要教給你的武功，都是實打實真刀真槍干出來的武功，絕非那些平常電視上的花拳繡腿！坐好了！」

「我所教的武功，我自己起了個名字，喚名——賽博武道·無限制格鬥特種功夫！」

秦風重複了一遍，「賽博武道·無限制格鬥特種功夫？好繞嘴啊！」

「是有點繞嘴。」章北海道，「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名字，已經包括了我這一門武功的三個特點！」

「第一個特點，賽博朋克，硬核主義！」

「第二個特點，無限上限，無限下限！」

「第三個特點，特種格鬥，劍走偏鋒！」

「這一門武道和傳統的少林寺大擒拿手，武當的梯雲縱是有極大區別的。」

「它不針對強化人的拳腳，而在於強化人的戰鬥思維！」

「我認為，人的拳腳功夫相對是比較容易進步的，難的是人的戰鬥思維，一旦某個人的戰鬥思維確定了，那就算以後他學會了真正的驚世神功，也還是碌碌無奇！」

秦風點頭，「老師所言極是！」

章北海又道，「我只是給伱說理論，估計你很難感受到這一門武道的奧妙之處，這樣吧，我給你舉個例子，一個真實的我經歷過的例子。」

「那是很多年前的老事了，有一次晚上，我接到了一個死對頭的約戰信箋，他要和我進行1V1的公開賽！要把我打死在擂台上！」

「面對這種情況你猜老師我是怎麼做的？」

秦風發動腦筋，「老師比賽的時候攜帶了一把槍？」

聽到秦風這樣的話語，章北海難得的抬起大拇指點贊道，「不錯，不錯，有一點無限制格鬥的想法了，但是，你這個想法是不對的！」

「第一，大秦國內，嚴禁私鬥，嚴禁持槍，持槍是犯法的！帶槍這個想法可以有，但是真不能帶槍，要不你就自己把自己送進去了。」

「第二！你想一下，公開大賽，你帶一把槍去和人單挑，安保你都過不去，這種場合帶槍也不可行。」

秦風聽著老師認真的分析，佩服的五體投地，「那老師當時是如何應對的？」

章北海道，「我當年也算是在道上頗有名氣，人稱武道蛋見愁！也有人叫我爆丸小子！」

「主打的就是一個下三路！一般的套路都是先吐痰準確的吐到對方眼裡，趁著對方抹眼睛的時候，一發撩陰腿解決戰鬥！」

「這樣的戰鬥過程不會超過三秒，但是效果極佳！」

「為此，我當時特意買了一瓶敗血症感染藥丸，含在嘴裡，如果哪天上場，我就一口噴過去，我的唾沫帶的敗血症毒丸會直接噴入對方體內，讓對方迅速心肌壞死！」

秦風聽到這裡，內心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我，卧槽，老師你他特么也太陰了吧！

唾沫裡帶毒，卧槽，我都沒想過！

還有，老師你是怎麼做到自己不中毒的啊！

可章北海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又一字一眼的道，「可是後來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的這個對手的輕功非常厲害，身法不錯，要是想吐痰命中他，難度太高！」

「所以，我用了一套比較穩妥保底的招數！」

秦風好奇的道，「什麼招數？」

章北海眉飛色舞的道，「我準備了兩輛泥頭車，然後在他離開家門的一條閉塞狹窄的街道上，先用一輛泥頭車在前面把路擋住，後面弄一輛泥頭車直接撞過去！」

聽到這裡，秦風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對方的死相了！

兩輛泥頭車撞擊！

這下場必然是個滿地英雄碎片。

章北海繼續道，「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找我打公開賽了，更多的是私底下約架，但我最喜歡的就是私底下約架！」

「當然了，也有很多人罵我不講武德，沒有習武之人該有的節操。」

「但章某人不這麼看！」

「首先什麼是武德？」

「武德就是習武之人的基本道德，可是在我看來，我都告訴你我是無限制格鬥了，那我的武德就是能偷襲絕對不會剛正面！能暗算就絕不光明磊落，能圍毆你就絕不單挑，能用器械就絕不徒手！」

「無限制格鬥的第一點，不要有羞恥心，不要在乎臉面！」

「你要記住，只有贏的人，才配談論臉面！輸了的人，死掉的人，是沒有資格談論臉面這個東西的！」

「而要學好無限制格鬥，你首先要學會兩門科技，一門是器械學，一門是刑法！」

「大秦有著一套非常完備的刑法，可以讓任何習武者坐穿大牢的那種刑法！學習法律，知道什麼時候是被動反擊，才能夠無限制反擊，才不會後期被人詬病！」

「第二就是器械學，器械選擇方面，要儘可能選擇一些看起來平平無奇，實則殺傷力大的驚人的工具，這裡我就必須說明，菜刀這樣的明晃晃的東西是殺傷力有限的，不要總想著用菜刀這愚蠢的兵器，目標大還容易被人關注，與其這樣，不如帶一把剪刀或者說扳手！剪刀可以說自己喜歡剪指甲，扳手說自己是個修理工，都不會有人覺得這兩樣是兇器！」

「當然了，戰鬥場面是多變的，不可能每一場戰鬥都是等你來的，也有可能是遭遇戰！埋伏！」

「如果遇到遭遇戰埋伏，敵人比你強大，你一定要果斷認栽，趴在地上，保全實力，等到對方哈哈大笑的時候，你猛地起身，一剪刀戳對方的襠部，然後拔腿就跑！」

「記住了，死手只能下一次，第二次就不是正義反擊了，一旦反擊過度，那就是殺人犯，你就要坐牢，這個一定要搞明白！」

「……」

夜色迷離，武道館里，一個少年人變態又扭曲的無敵三觀逐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