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告密
冷紫雪看到北昊天沒有拒絕,面上一喜,手中的動作也不松,先是隔著北昊天的外衣在北昊天的身上來回緩慢的移動著,然後又從北昊天的衣襟里伸了進去,纖細的手指在北昊天的胸膛上畫著圈。
緩緩站了起來,準備吻上北昊天的唇,卻被北昊天避開了。其實北昊天長得也不比北禦寒差太多,有他自己的韻味,他也是閨閣女子傾慕的對象。如果不是為了權勢,冷紫雪當初也會選擇他。
北昊天看到冷紫雪的反應,眉頭處一皺,眼裡帶些厭惡,但是此時心情好,也不會影響他的性質。
在冷紫雪用心且賣力的挑逗下,北昊天有了反應,最後堅持不住,抱起冷紫雪,把她放在了書房的軟榻上。
冷紫雪迎合著北昊天,識趣的沒有再去要吻北昊天的唇,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如果惹得北昊天不高興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北昊天沒有再猶豫,粗魯地褪掉了冷紫雪衣物,直接撲身上去,身子一沉,冷紫雪有些疼痛地皺著眉。
她也就是除了算計冷璃沒有成功,反而讓自己失了身那次之外,就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這麼久身子還是有點承受不了,可是她卻不能拒絕。
北昊天沒有顧忌冷紫雪的感受,只知道發泄掉自己的**,很快書房裡就傳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此時的書房外站著一個人,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片,展開之後就會發現已經變了形。薛瑩瑩聽著書房裡的聲音,握緊了拳頭,賤人!竟然敢勾引太子表哥,看本太子妃能讓你好過!
薛瑩瑩在門口沒有出聲,扭頭離開了書房,自從經歷過上一次冷紫雪的事情之後,回去薛瑩瑩被薛丞相教育了一通。
太子殿下是未來的一國之主,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在外人面前要表現的端莊,不能失了身份。
即使看不慣其他的女人,要學會隱忍,在私下裡找茬,還不能落下把柄,聰明的女人才能安全地生活在後院,笨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太子還會看在薛丞相的面子上給予她足夠的尊重,一旦薛丞相百年之後她只有靠自己的手段,沒人能幫得了她。要麼她最好能得到太子的心,那樣太子也許還會護著她。
所以成親以後薛瑩瑩就隱忍了許多,即使看在後院的那些女人不順眼,表面功夫做得還是很好,私下裡讓那些女人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跟北昊天告狀,她們也沒證據。
可是冷紫雪是個聰明人,不愧為北辰第一才女,薛瑩瑩每次想找冷紫雪的茬,大多數都被冷紫雪躲過去了,所以冷紫雪才能在太子府安全活到現在,如果她稍微笨了一些,也許現在只剩下一條屍體了。
薛瑩瑩離開了書房,書房裡不久一聲低吼之後也沒了動靜。冷紫雪躺在軟榻上喘息著,北昊天提好褲子,對著冷紫雪冷聲說道,「出去。」
冷紫雪不敢為自己狡辯什麼,只祈禱儘早懷上孩子。她忍受著渾身的酸痛,麻利地穿好衣服,把自己收拾整齊,對著北昊天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她要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洗一洗,泡個溫水澡,來緩解身上的酸痛。
北昊天除了額頭有點汗之外,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進行過「運動」,他在書房呆了一會兒,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今晚也不用去別人的院子了,剛剛發泄完不需要再紓解。
冷紫雪有些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的院子,香菊從院子里走出來迎上她,扶著她回到了房間。聽從冷紫雪的吩咐給她燒了熱水,讓她泡澡。
冷紫雪剛泡完澡,院子里就進來一個丫鬟,此人正是薛瑩瑩身邊的大丫鬟,手中提著一盒食盒。
進到院子,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房間的桌子上,對著冷紫雪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冷側妃,我們太子妃知道你服侍殿下有功,特地吩咐廚房給你煮了一碗滋補的葯,希望下次側妃你仍然能夠盡心得伺候太子殿下。」
冷紫雪有點懨懨地回道,「謝太子妃,你放在這兒吧,本側妃過會兒就喝。」她心裡知道薛瑩瑩讓人送來的這是什麼,說是滋補的葯,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在裡面摻上毒藥,這次估計是避子湯吧。
薛瑩瑩自己沒有懷上孩子之前是不會讓其他人比她先懷上的,所以她怎麼會這麼好心地來送滋補湯。
那個丫鬟有些不耐煩地說,「冷側妃,難道你不想喝太子妃賞的滋補湯嗎?放一會兒就涼了,奴婢還是看著你喝下去,回去也好交代,你說是不?」
冷紫雪有些不甘地想要辯駁,可是她的身份不論怎樣都比薛瑩瑩矮上一截,也沒有人可以護著她。她端起瓷碗,心一橫,就把湯送進了嘴裡,然後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伸手把空碗遞到薛瑩瑩的大丫鬟眼前,「本側妃喝完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順便幫本側妃謝謝太子妃。多謝她如此惦記著本側妃。」
薛瑩瑩的大丫鬟看著眼前的空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嘴角微微一翹,然後又恢復平常,遮掩過去。「奴婢告退,冷側妃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端起剛剛拿來的食盒轉身離開了冷紫雪的院子,出門前還鄙視地掃了一眼院子。如果不是太子妃交代,她才不會進這個院子,這麼偏,還真把自己當側妃。
香菊看著薛瑩瑩身邊的大丫鬟離開,擔心地走到冷紫雪身邊,「小姐,不要擔心,你還有機會的。」
冷紫雪看到香菊安慰她的表情,心裡一暖,她現在只有香菊可以信任了。冷紫雪拿出手中的帕子,遞給了香菊。
香菊看到冷紫雪手中的帕子,面上表情一變,由擔憂變成了欣喜,「小姐,你沒喝!真是太好了,小姐不愧是北辰第一才女。她們還真以為能得逞呢。」
是的,冷紫雪沒有把剛剛的「滋補湯」給喝下去,好不容易逮到自己容易受孕的日子裡得到寵幸,怎麼會輕易地讓薛瑩瑩害了自己。
她剛開始拒絕就是為了降低那個丫鬟的戒心,如果她一開始就端起來喝掉,反而會讓她更加警覺,所以她先是裝作不想喝的樣子,她再不耐煩的一催,就會減少防備,她再趁機把葯灌進衣袖和帕子上。
「小姐我怎麼會輸給她,她跟我斗還嫩了些。」
「那小姐你去休息吧。等上一兩個月差不多就應該會有消息了,奴婢先恭賀小姐了。小姐終於可以翻身了。」
「嗯,你下去吧。」
香菊走出冷紫雪的房間,把她的房門關好后,進了隔壁的房間。
今夜沒有月亮,天色很深了。
此時的寒王府里氛圍沉重,眾人都還沉浸在北禦寒死亡的噩耗里,突然寒王府的後門里探出個腦袋,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又回頭看了看身後沒有人發現,然後就快速地出了寒王府,帶上了身後的門。
到了有些光亮的地方才看清這個人是個女子,個頭不高,年齡也不大,臉部被衣袖遮著,腳步很快地走在街道上。時不時地回頭注意身後有沒有人跟著。
仔細看就能認出來此人就是冷璃那日救下了應菊。應菊不會武功,全靠腳力在走著,但是走了很久也沒有放慢速度,可以看出體力不錯。
走了一段時間,應菊又仔細地觀察了四周,然後走到一處院子的後門,輕輕上前敲了敲門,院子里守門的人出聲問道,「這麼晚了什麼人?」
應菊應道,「應菊。我要見你們的主子。」
話音落下,門就被放開了,一個奴才從門裡探出腦袋,看清了是應菊之後,「你怎麼來了,沒有人跟著吧?」
「放下吧,沒有。」
那個奴才把門放開了一條縫,夠應菊進門,然後又探頭看了看門外,沒有發現有人跟著,才放心地把門給關上。
門關上之後,從暗處走出一個人,看見應菊進了院子,張望了一下,認出了這個院子。然後飛身離開了此地,很快就回到了寒王府。
冷璃此時也早已沐浴完躺在了北禦寒的身邊,北禦寒還沒有動靜,冷璃也睡不著,沒有北禦寒的懷抱她還有些不習慣。
白芍此時走到冷璃的卧房門外,敲了敲門,「小姐你睡了嗎?」
「沒有,什麼事情?」
白芍就站在門外稟報這,「小姐,應菊出府了。」
「哦?她去了哪裡?」
「白芍一路跟著她,發現她進了文王府的後門,而且文王府後門的看門的人認識她,她說要見守門的主子,應該就是文王殿下了。」
「原來是北昊文。之前一直以為跟北昊天有關,沒想到竟然還是他。真是聰明啊,掩人耳目的本事還是有點的。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她。」
「是,白芍明白。白芍告退。」
白芍彙報完之後,就離開了冷璃的卧房,心裡有些疑惑,怎麼感覺小姐的語氣跟平時一樣了,沒有一點難過的意思。這麼快就恢復了?不應該呀。
不過小姐早點放下也好,這樣她們也就不必要替她擔心了,要不然她們也會心疼小姐。
自從冷璃救下應菊之後,冷璃表面上對應菊放之任之,可是私下裡叮囑了白芍要時刻盯著她,雖然她的身份查起來是很清白,但是還是讓人不放心。
她沒有告訴玫瑰,是玫瑰的性子不容易遮掩,可能會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
應菊進了文王府之後,在那個奴才的帶領下,來到了北昊文的書房。此刻北昊文仍然在書房裡,還沒有休息。
那個奴才上前敲門,「殿下。」
「什麼事?」北昊文溫潤的聲音從房內傳了出來。
「稟告殿下,應菊來了。」
「嗯,讓她進來。」
「是。」
那個奴才推開房門,側身讓應菊進了書房,而自己則守在門外,防止被別人聽了去。
應菊進了房門,對著北昊文行了一個禮,「見過文王殿下。」
「你來有什麼事嗎?最近寒王府有什麼動靜?」
「殿下,寒王殿下死了。」
北昊文本是低著頭在處理著手中的信件,聽到此,猛得抬頭,震驚地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寒王殿下死了。」應菊又重複了一遍。
北昊文手中的筆一不小心掉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也沒有時間去管,愣在了位置上,久久沒有回神。
過了良久,北昊文才恢復了冷靜,「具體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聽冷姑娘身邊的丫鬟說,是回京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寒王殿下被刺客刺中的后心,當場就死亡了。現在寒王殿下的屍體在寒王府,冷姑娘交代不允許對外聲張,只有寒王府的人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知道是什麼人派的刺客嗎?」
「不知道,白芍沒有說。」應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北昊文。
北昊文坐在位置上看見自己衣襟上的筆墨,皺了皺眉,然後輕聲呢喃道,「難道是他?」
應菊站在一邊沒有說話,打斷北昊文的思路,等著北昊文的吩咐。
北昊文抬起發現應菊還在他的書房中,然後停止思考,對著應菊叮囑道,「你回去吧。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否則我也救不了你。繼續打探消息,有什麼事情及時彙報,不必自己親自跑一趟,讓別的人來也可以。」
應菊頓了一會兒沒有出聲,稍頃才輕聲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告退。」
應菊離開了北昊文的書房,跟著那個奴才又來到文王府後門,看著外面沒有人,才安心地出了文王府,回到了寒王府。
動作很輕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發現白芍和玫瑰都還在睡,放心地躺下休息了。白芍房間中,白芍躺在床上聽到了應菊回來的腳步聲,然後又閉上眼睛,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