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天下行者,陳光蕊!
曹長青畢恭畢敬,百步之外,躬身叩首,行君臣大禮。
「稷下學宮大先生徒弟曹長青,拜見唐王!」
三拜九叩,李世民端坐其上,面容威嚴,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一個字,爽!
太爽了!
這一跪拜,諸子百家已經打破了千年僵局,和自己握手言和了。
這一聲唐王,不是皇帝,記住了,是人王,不是皇帝!叫到了李世民的心窩裡。
李世民受禮,很快的起身,「學宮大先生首徒,平身!」
「謝唐王。」
曹長青抬手,拿出了一封文書,「由諸子百家農家大先生引薦,儒家,道家,陰陽家,縱橫家,法家,兵家,墨家,名家十三家連過,推薦聖上冊封當今天下行徒一名,請聖上定奪。」
左右兩列,太監傳文,李世民拿著文書一一翻開。
文書二十一頁,每一頁都有當家大先生掌門人的親自簽名和批閱。
太久了,李世民沒見過這麼多諸子百家的名字了,這些名字有的很陌生,有的很熟悉,但是統一的很客氣,很有態度。
最後一頁上,天下行者四個字后,貞觀678年,推薦文狀元陳光蕊為當今天下行者,請聖上定奪。
天下行者是諸子百家和李唐的約定,但是從未有真正的實現過。
即使是李白的天下行者,也是諸子百家單方面的宣布,不和大唐商討,畢竟這件事情是諸子百家負責的,諸子百家負責李白在世外的絕對安全和對等報復原則貫徹。
所以,陳光蕊可以說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下行者,李世民作為第一個批天下行者的人王,似是看到了自己父皇李淵在位時,滿眼期待希望看到一個天下行者,但是諸子百家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對方,准天下行者一批批如過江之鯽,沒有一個能過去。
現如今,陳光蕊殺佛滅門,論道武院,以命換命求人族大同,成為人族不臣之族霸王項族的座上賓,這等魄力,實力,心胸折服天下人,當得天下行者四個字了。
一個準字,李世民寫的很慢,非常的享受。
這是天下氣運對自己的認可,從今天開始,自己也能對佛門橫鼻子豎眼了,我背後有人了。
諸子百家那群傢伙當年在長安的時候,神仙們是來多少埋多少,劍開天門的比比皆是,甚至天天都有人間武者去天庭打秋風,氣的玉帝直罵娘。
如今那個時代,又要回來了。
旨意傳下,授予長孫無忌,長孫無忌捧書,中氣十足,「奉王承運,得諸子百家舉薦,吾王敕封廣陵長令史陳光蕊為,第一任天下行者!旨意昭告四方三界,八荒六合!欽此!!」
聲音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叩拜,「恭喜聖上,賀喜聖上,得天下行者!」
眾人高呼聲里,李二起身,心滿意足,很久沒有這麼舒服了,今天必須不醉不歸!
眾臣入翠微樓,夜晚臨下,曹長青受到了超級待遇。
長安里,有很多的人是受到諸子百家影響的,雖然他們更傾向於人王李世民一邊,但是學的都是諸子百家的典籍,這就好像諸子百家是自己的養父母,李世民是親生父母,一直以來,李世民和諸子百家割裂,導致大傢伙都很人格分裂,不敢說諸子百家好話。
現在好了,諸子百家來給了個階梯,唐王下了階梯,大家和好如初了,那就可以親近拜祖了。
翰林院諸多大儒一口一個小友,問詢先生可好,問詢夫子可好,我們何時能拜訪一下夫子和先生們啊!我們很崇拜儒門浩然正氣,那一口喝斷天塹的浩然正氣之術,可否傳給我們?
曹長青對於瘋狂的長安貴人,只能不住解釋,來年桃花開十里,學宮門就會開啟,到時候大家都可以去學這浩然正氣之術,儒道長隆,多要仰仗諸位了。
儒門人好不容易送走,其他的兵部沖了來,一群將軍圍著曹長青,我們兵家兵祖三十六計是不是還在?兵家當家人是誰?行軍布陣之術是不是還在?
吏部表示農家是我們本家,工部表示墨家是我家的,欽天監直接高呼陰陽家道家高手可還在……
冗長的筵席,從天剛黑吃到第二天雄雞報曉。
曹長青滿身是汗,氣喘吁吁的逃離了筵席,長安這群貴人是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後來的人喝高了,還要給自己介紹夫人,還說什麼三妻四妾不要緊,只要你想,都是可以的,畢竟您也是王公子弟,門當戶對啊……
什麼話都,我是來長安拉人頭的!不是來談戀愛的!
再者說了,就算是談戀愛,曹某人也不喜歡你們眼裡的大家閨秀!
我們曹家,不好那一口的。
我們老曹家喜歡的是那種,哎呀,難以啟齒!
曹長青坐在台階上,看著背後熱鬧哄哄的筵席人員,寫了個遁字,消失不見,靜靜走出了皇宮。
此行公差已經作罷,師傅交代的天下行者的事兒完了。
曹長青打算去做自己的事情,去洪州拜訪一下二先生和那個天下行者陳光蕊。
要說起來,曹長青對於陳光蕊期初是很不屑的,曹長青認為陳光蕊太狂了,他說的那一套矛盾打劫定理,供需矛盾是天地大劫的本源理論,曹長青認為太淺薄了,天地劫數是一種複雜的劫數,不是簡單一套矛盾供需就能解釋的,雖然稷下學宮都認為陳光蕊說的很對,可曹長青不覺得,曹長青認為陳光蕊把事情想簡單了。
可後來,陳光蕊單身闖傲來國,以命換命贏得了項族的尊重,讓曹長青震驚了。
項族是什麼?那是真正的三界臭狗屎,誰遇到都頭皮疼。
項族是不承認諸子百家的,稷下學宮的面子都不給的,人家自詡江東霸王後裔,你們都是漢唐子弟,都是我們的敵人。
而就這樣一個茅坑石頭,居然對陳光蕊敬佩無比,還給面子放人,這簡直太有本事了。
瞬間曹長青對於陳光蕊的印象從一個自大狂變成了一個有點面子的自大狂,這樣的人物,得拜訪一下。
曹長青找到了驛站,買一匹馬,連夜去洪州!
曹長青習慣性的捋了一把腰間,突兀的覺察到不妙,我身上的銀子呢?
剛剛翰林院宋翰林請自己喝酒,自己喝高了,把雜物都放在了旁側……
該死啊!這下怎麼辦?
回去拿錢?
回去的話,怕是對方會留下自己當上門女婿啊!
就在這時,驛站里傳來聲音。
「就這一輛馬車吧!十兩銀子,給夠!」
「大人,您不要一個趕車的嗎?」
「不需要!」
「大人,護車的呢?」
「我劉禹錫自問功夫還是可以的,更何況去的是洪州,洪州現在太平的很那,有什麼事兒!讓開了!」
一輛馬車滴答答走出,路過曹長青面前,黑衣書生和青衣書生對視的瞬間,兩人似是都遇到了一股電擊感。
曹長青拱手,「兄台高姓大名?」
劉禹錫笑呵呵道,「在下姓劉,字夢得。」
曹長青臉色古怪,「孟德?」
劉禹錫道,「是美夢可得,夢得居士!」
曹長青釋然道,「好名字!在下曹長青,聽聞劉兄要去洪州?可否方便帶我一程?到了洪州,我會給劉兄車馬費的。」
劉禹錫笑呵呵道,「客氣了!先生上車就是,你我同為讀書人,當互助之!」
「好!」
曹長青上了車,馬車直衝出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