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這個杜甫,可以一劍斷江!
中午,花廳里,消失了幾天的崔將軍和師爺回來了。
崔器得意洋洋的宣說著自己的戰報。
「六月初十,引兵三千,一千掃北,一千掃南,一千掃西,三方出擊。」
「至六月十九,十天時間共滅水匪山賊十六寨!期間繳獲五千人規模的鎧甲兵器,白銀三百萬兩!」
「目前北面旅賁軍分隊已和西面分隊完成合匯,月底之前,洪州北面山賊水匪將會被全數剿滅,屆時引兵東南兩個方向,想來一年之內,洪州山賊之禍將會平滅。」
念完戰報,崔器拱手道,「大人,這是繳來的金銀甲兵賬簿,請查閱。」
陳光蕊看著賬簿上的錢財,眼神熠熠,手有點抖。
都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現在陳光蕊發現,錯了,錯的離譜!
大炮一響,白銀三百萬!
這才十天時間就賺了這麼多錢,這打仗果然是賺錢買賣啊!
崔器道,「大人,旅賁軍此番征戰,損失嚴重,鎧甲馬匹需要補充,您看……」
陳光蕊看著崔器,「需要多少?」
崔器伸出來倆指頭,「二十萬兩白銀就行。」
陳光蕊道,「給你二百萬兩白銀,能再擴充出來多少軍士?」
崔器喜出望外,「至少還能擴充三千軍列!」
陳光蕊準備答應,可一側的馬縣令起身道,「大人,大人,這些錢財萬萬不可都用于軍姿,還有其他用途。」
陳光蕊翻了翻眼,「還有什麼用途?」
馬縣令道,「廣陵城裡的佛門寺廟餉銀已經快十年沒有補發了,天龍寺方丈,金山寺講經首座已經催促很多次了,大人此番剿匪得了如此多的金銀,那些和尚一定惦記著呢,大人要是把金銀都給了旅賁軍,這金山寺諸多寺廟怕是會不悅啊!」
陳光蕊看著馬縣令,眼神中滿是荒謬,「你是說,我給他們錢?」
馬縣令看著陳光蕊,有點懵,「對啊!按照規矩,廣陵城需要每年給金山寺定額餉銀稅銀作為寺廟香火油錢。自從上一位廣陵城長令史卸任後到今天,廣陵城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長令史了,廣陵城已經拖欠天龍古剎三年餉銀了,聽聞大人接任這廣陵城長令史,金山寺方丈空海大師,發來賬函,請大人簽署,發配拖欠三年的餉銀。」
陳光蕊聽此,血壓嗖的一聲就彪了上去。
什麼意思?那些佛門的和尚當真是天龍人?
騎在我脖子上拉屎,還要問我要紙?
一側的崔器看此,忍不住道,「大人,旅賁軍已經三個月沒發俸祿了,這次的剿匪,很多將士陣亡,也需要撫恤補貼,至於寺廟的餉銀香火錢,可以緩一緩,反正和尚們又不缺吃的,餓不死!」
馬縣令道,「話雖如此,可是崔大人,您要知道那些和尚各個胃口貪婪,他們這些天已經派遣了不少行腳僧沿途調查我們繳獲了多少銀兩,一些佛門和尚都開始聯合問我們索取銀兩了,這要是拒絕給他們錢財,您可別忘了當年的洪州嘩變啊!」
陳光蕊道,「洪州嘩變?」
馬縣令道,「當年詩聖杜甫為廣陵城主時,曾把佛門的餉銀給貧苦之輩建造房屋大廈,為此佛門不依不饒,佛門擺出羅漢陣圍堵廣陵衙門,集體絕食。」
陳光蕊心花怒放,「還有這等好事?」
此言一出,馬縣令,崔器臉色都有點懵,卧槽大人這心態,扭曲啊!
馬縣令咳嗽道,「大人,您是有所不知,這佛門絕食是一件大事,這賬是要算在我們頭上的,到時候孽力積蓄到一定程度,佛門就會有高手來此,斬殺褻瀆佛術的罪徒,所以別看這是他們絕食,實際上是逼著我們就範。」
陳光蕊道,「杜少陵怎麼做的?」
崔器在一側道,「詩聖大人以擾亂公堂為罪,一不做二不休,就要把那些和尚收押入牢。可是那些和尚太過執拗,旅賁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他們提前結了一百零八羅漢大陣。」
「詩聖杜甫大人乃是煉體四重巔峰,距離地字五重只差一步之遙!杜大人頌念一首登高,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一劍就把羅漢金身大陣劈成了兩半,兩劍把廣陵江斷開,三劍金山寺講經首座,天龍寺一票寺廟高僧紛紛閉門不出,洪州三個月內無頌佛聲。」
陳光蕊聽著這話,卧槽,杜少陵太牛皮了吧!
這還是歷史上那個病懨懨的美男子杜甫嗎?
這完全是李白2.0啊!
陳光蕊道,「那後來呢?」
崔器嘆了一聲,「這件事情,廣陵城佛門死傷慘重,這幫禿驢發現打不過杜大人,就去告御狀,廣陵城的和尚聯合長安和尚一起說服長安權貴,把詩聖大人罷了廣陵長令史的官,詩聖大人追隨李白仗劍天下腳步,行走天下,再也沒有回廣陵。」
陳光蕊聽此,暗暗感嘆,少陵野老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佛門這種有教無人性的東西,和他們是不能講道理的。
君不見佛門有一門法術就叫閉口禪,專門修的詭辯之術,嘴炮是無敵的。
對他們比的是底線。
你比佛門更沒有底線,那麼佛門就會怕你。
講什麼道理啊,直接出手吧在場的和尚殺光了,到時候去了長安,我還不信長安禿驢能把這些洪州死禿驢復活!
這裡可是生死長流的東勝神洲,不是涅槃寂圓的琉璃凈土。
當然了,這些話,陳光蕊也就心裡埋汰一下,杜甫畢竟不是穿越者自己,他的想法還是很保守的,不像是自己這麼隨風飛揚。
師爺道,「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對佛門該如何是好?」
陳光蕊抬手,「佛敬我一尺,我敬佛一丈。」
崔器有些惱怒,「大人,若佛門犯您呢?」
陳光蕊搓著手,「我們讀書人,是講規矩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指,我滅他滿門,你們懂么?」
陳光蕊臉上的酒窩淺淺,崔器和師爺齊齊打了個哆嗦,大人,真是個講規矩,有禮數的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