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話 竹林
有些驚惶地仰視著他月下的身影,四周安靜的嚇人。
他稍作沉默,忽而向我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我的眼神順著他的手臂緩緩下移,他的手指細長,細膩的指甲在月光下分外瑩潤。我在心底輕嘆一口氣,為自己方才的胡亂揣度而感到臉紅。我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寬大的手掌。溫暖的觸感自他的掌心傳遞而來,他的大手將我的手包裹,一瞬間攪亂了我的心頭。
我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企圖掙開他的手,有些拘謹道:「時候不早,讓小的護送世子大人回營帳早些休息吧。」
他忽地扭頭望我,卻死死地扣住我的手不放。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只能低聲道:「世子大人……」
他賭氣一般猛:甩開我的手:「說得好,准了。」說完徑直往前走了兩步。
見他有要出林子的趨勢,心裡綳著的一根弦立即放鬆。我暗暗鬆了口氣,立即快步跟上。我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後,不料他忽地停下步子,我一個猝不及防,險些一頭撞上他去。就在我猛地剎住步子的時候,只見他面上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隨即便是我的眼底滑過他的衣擺,於是我立即腳后一絆,驚呼一聲,便難以控制地向身後倒去……本以為我會摔在厚厚的落葉層上,沒想到我身後是一根頗有韌性的竹子,剛一靠上去,背後一股反彈之力便推著我的身子急急向前……面前的男人頗有些不以為然地在我面前張開雙臂,等著我直直地撞入他的懷中……風呼呼地滑過耳畔,我恍然閉上眼,慌亂中只感到一種溫暖的力量將我包裹,攬著我輕盈地轉身,尚未等我做出反應,我已經被他欺身抵在一棵碗口粗的綉子上毫動彈不得。
我在心底嗚一聲此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信、不可信也!
「我說要走,你這蠢丫頭還當真要……」他依附在我耳邊,吐氣道,「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么?這回放了你一定會立即溜走,到時候我這幾年的賬,找誰算去?」
我難受地挪了挪腦袋圖遠離他若即若離地蹭在我臉龐的唇:「世子您大人有大量,以前的事情的確是小的不對,您要是拿小的出氣,您儘管把小的送到將軍那兒好了軍自會軍法處置……」
他:舊用自己地身體將我整個人扣得死死地。絲毫不放鬆:「哦……真是好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信口雌黃。我看你這說謊話地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改改……」他漸漸地不再吐字清晰。而是微微偏過腦袋。呼吸由淺而深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我半眯著眼。朦朧中只感到有濕漉漉地溫熱順著自己地下巴遊走到下唇傳來輾轉溫存。我才幡然醒悟如遭雷擊手扶住他地脖子。停止了他地動作:「世子大人請自重……」他微微蹙眉猛地甩開我地手。狠狠地吻上了我地唇。舌尖蠻橫而入。霸道地肆虐開來。撩撥著我口中地柔軟。呼吸霎時遭遇阻隔。喘促間滿是他熟悉地氣息。於是我感到一種酸澀順著鼻息向上。凝結於眉心。
稍稍猛:地動作牽動了身後地竹子。瞬間。稀疏地竹葉翩然而下。滑過我們周遭地空氣。綉葉上地露水。輕輕墜落。打濕了滿滿地曖昧。
一個深遠悠長地吻讓我不由癱軟下來。我背靠著竹子。身子緩緩下滑。忽而一隻有力地手托住了我地臀。他一面輕吻著我地唇畔。另一手卻沒有閑著。而是在我地衣服上幾番牽扯。我便感到一陣涼意鑽入脖子。艱難垂眼。只見自己地衣襟不知何時已在他地手中漸漸而寬。
他地吻緩緩棄守我地唇。輾轉而下。夾雜著輕輕地咬噬。若即若離地掠過我地脖子。濕漉漉地舌尖撩過我地鎖骨。一路向下。直到胸前地敏感被人掐住了死穴。我地口中溢出一聲呻吟。
一陣酥麻感游入我地腦海中。撥動了我模糊地理智。我猛地伸手抱住他地腦袋。呢喃道:「馮尚兮……你……你快停下……快停下……」我腳下早已無力。隨著他地身子一齊向下。緩緩跌入柔軟地落葉層上。我無力地躺下。雙手卻依舊緊緊地抱著他地腦袋。讓他地重量壓在了我地身上。
「你明明還想要……」他含糊不清道。「那我就伺候到底。陛下。」他地唇齒沒有放過我敏感地肌膚。而他地手卻輕而易舉地鬆開了我地腰帶。如蛇一般順著我地腰間滑下。明明知道我意志薄弱。卻依舊撩撥著我地敏感。我不由抓緊了他地衣料。艱難道:「世子大人……請你……放過我吧……」
「求我。」他的手緩緩向下,他果然是極為熟悉女人的身體結構。
「求你……放過我吧……」我滿心恥辱卻無可奈何道。
「不夠誠懇。我要你真心地求我,快求我。」
我咬牙不語。
於是寂寥的空氣中滑過他滿意的輕笑,隨之而來的是布帛被人撕碎的聲音,涼意灌入我的兩腿間。
眼淚終於決堤,來勢洶湧:「好,我求你,我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我已不是處子之身,……不能伺候世子大人,害怕辱沒
所以請你,請你手下留情……」男人不都是有處*女我逼不得已如此說道。
「沒用……」他一掀衣擺,開始作勢要解自己的衣帶,「我也不是第一次,沒那些彎彎腸子,咱們扯平了,兩不相欠。
……現在我後悔了,你求我也沒用了,陛下啊陛下,你束手就擒吧。」
我無聲地抽泣起來,不發一語,只是無奈而又悲傷地聳動著肩頭。
他忽地停下了動作,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琥珀色眸子怔怔地望著我:「你,你真哭了?你怎麼了,我可是傷著你了,嗯?」
我本不願理會,卻腦袋裡掠過一個念頭開口道:「哼不是,不是娶了南宮淑和嗎?你在外頭到處玩女人,就沒有想過自家妻子獨守空房的難過之處……?」
此話一出,他忽而不再言。
我半睜著眼睜睜地看著他緩緩欺身過來,將我籠罩在他的勢力範圍中,靜靜地望著我良久。
我索性閉了眼任由淚水滑下,卻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托住了我的左腮,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拭去我的淚水。他湊過腦袋,用細膩溫軟的吻拂干我的淚后在我耳邊低語道:「你都知道了?」
我沒有理會他。
他見我不說話,索性不,有些尷尬地轉移話題道:「喂,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了?就這麼做了半拉?你掃不掃興……」
我:顧自地推了推他,他有些謹慎地望了我一眼,見我的臉色果然很嚴肅只好訕訕地從我身上下來,直起身子系好自己的腰帶。我依舊自顧自地一面落淚面自行穿戴。我慢慢地將凌亂的發在頭頂綁成髻,用髮帶系好。下裳已經被他扯爛只能勉強用中衣遮擋,我一面吸著鼻子面伸手去拿一旁的薄甲。不料在我一旁觀望的已久的他忽而上前一把打掉我的手中的薄甲,我愣在原地,想要發火卻沒有力氣,卻見他不聲不響地褪下自己厚實溫暖的外衣,強制性地裹在我的身上,企圖用盡量平穩的口氣道:「你就這麼湊合著吧,我陪你回去。」
我攏緊的衣服,並未答謝,不發一語地扶著一旁的竹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細心地替我拍去身上沾著的綉葉,扶著我的肩緩緩地往外走。
「還在生我的氣嗎?」他讓我靠在他的肩頭,「你打算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生氣呢?倒是說句話啊。」
我忽而站定,扭頭望他,他無辜地回視著我,我卻不為他這副純善的模樣所騙,否則方才把我抵在竹子上的是誰?扯爛我衣服的又是誰?我望著他,惡狠狠道:「今日之辱,他日必當十倍八倍地討回來。方才若不是你暗算我,我又怎會委曲求全?」我甩開他的手臂,「以後若是要再像這樣誘惑我,我要你好看!」
他饒有興緻地環住雙臂:「誘惑?……好,這個詞兒用得好,算我誘惑你!怎麼,你是鐵了心了要動搖男人的主導地位?」見我不語,他哈哈一笑,「不愧是女皇陛下啊,果然跟其他女子大相徑庭。而且還是個柳下惠之輩嘛,居然不為所動,枉我一番『諂媚討好』。不過……你說要十倍八倍地討回來……怎麼個討法?你若是現在就想報仇,我立馬就可以奉陪到底!」
我一驚,早知道此人厚顏無恥,沒想到幾年後還是這麼副德行,絲毫沒有收斂。
我掉頭便走,他兩步追上來,擋在我的面前:「你要直接進去?大營里可都是人來人往,瞧你這副樣子,衣衫凌亂,還披著我的衣服,別人會怎麼想?會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我有龍陽之好,以後誰還敢跟你同進同出?」
我氣不過,站在原地道:「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他哈哈一笑,「好辦,你把頭髮散下來,遮住臉,我抱著你,別人見了,自然都以為你是方才那群舞姬里的人物。我帶你回我的營帳,派人找套新的衣裳給你換上,你再回去不就成了?」
「哼,沒安好心!」我嗤之以鼻道。
他嘁了一聲:「我自願犧牲名譽來保你名節,你居然狗咬呂洞賓,成成成,你自個兒在這兒呆著吹冷風吧,我走了!」說完他擺了擺手,當真說走就走。
「嘿,你還真走了你!」我立馬趕上去,「你你你也太沒個良心了!」
「怎麼著?」他回頭等著我的下文。
「就就就按你的法子……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敢再動什麼歪腦筋,我立馬閹了你,為天下民女除害!」我說著恐嚇式地將手伸在他的面前,伸縮五指呈厲爪狀。
「閹了我?你捨得么?」他譏諷道。
我愣了一下,忽而猥瑣地笑道:「捨不得啊美人!」
他反倒被我的回答噎住了。他神色凝重地幫我散下頭髮遮住臉,而後抱起我,若有所思,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道:「倒是當皇帝當出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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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just~個地兒。。。(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