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南平(下)
月瀉中庭,尤銘端著一壺美酒在南平郡王府種滿荷花的花園裡面,自斟自飲。一陣清爽的風吹過,滿池的荷葉都動了動。
尤銘將杯中美酒倒進嘴裡,喃喃自語道:「以前,婷兒也是最喜歡這麼在夏天賞荷。只是,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收拾情懷,剛準備要走的時候,一陣幽怨嗚咽的琴聲,傳入了他的耳中。他聽得出來,那是一種古老的樂器,箜篌的聲音。
尤銘晃了晃有些微醺的腦袋,自語道:「什麼人竟然還會演奏箜篌?那件樂器,現在可是連宮廷樂師也沒幾人會演奏了。」他循著聲音走了過去,卻發現是南平郡主的閨房。
他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剛想走時,又突然轉了過來,一把推開房門,道:「你這曲鎮魂調是為你父兄奏的么?」
南平郡主心弦一顫,手指一亂,凄婉的琴聲戛然而止。她站起身,道:「大都督。」
尤銘在椅子上坐下,道:「怎麼,對我就這麼冷淡么?難道就不能笑一下么?」
南平郡主低垂著頭,道:「我父兄都死在你手上,你認為一個遭受了家破人亡的女人,她還能笑得出來嗎?」
「哼!」尤銘不悅道:「要是我命令你笑呢?」
南平郡主道:「我的死活現在操縱你的手上,你要是命令我,我當然會強顏歡笑。可是,這樣只會加重我對你的仇恨。總有一天,我親手要殺了你。」
尤銘聽了她的話,雖然感到不舒服,但他卻想到了丁湘君,這兩個女人身上有一些相同的地方。
尤銘的語氣漸漸柔和下來,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兩句話,就足夠我殺你一百次了。」
「是么?」南平郡主依舊是面無表情,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殺了我?以你的本事,想要殺我,根本是易如反掌的。」
尤銘又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道:「今日在大廳里,我姑姑說的話,你還記得么?她說,我不殺你,是因為看上了你的姿色,想要留下來自己享用。你認為是不是這樣呢?」
南平郡主蔑然一笑,道:「這要問你自己,問我有什麼用?你認為,你真要那麼乾的話,我還反抗的了么?」
尤銘哼了一聲,將酒壺放到桌上,走過去,一把將她攔在懷裡,道:「我姑姑說的不錯。我的確看上了你的姿色,我——要——你!」
「呵呵,」南平郡主笑了幾聲,道:「我還有得選擇么?你既然都已經抱住了我,還要問我做什麼?」
尤銘在他櫻唇上啄了一下,笑道:「你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可以放過你。對於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我不喜歡用強迫的手段。」
南平郡主道:「你,就是這麼不強迫的?抱住我說不強迫?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尤銘並沒有鬆開,他笑道:「抱著你,不代表我就要**你。只不過我覺得這樣比較舒服罷了。我說過,如果你不同意,我一定會放開你的。」
南平郡主淡淡一笑,道:「都這樣了,我還會不同意嗎?畢竟跟了你,也沒什麼壞處。我只有一件事情求你。」
「哦?」尤銘奇道:「什麼事情?能夠讓你甘願付出這麼多。」
南平郡主道:「我只求你放過我小弟和母妃,你已經把所有能夠構成威脅的人都殺了。他們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放了他們吧。」
尤銘將她鬆了開了,捻著她一縷秀髮,笑道:「我姑姑要我殺你,可你卻要我放了他們,你這是以德報怨么?」
南平郡主道:「我並不是以德報怨。我母親死得早,是母妃撫養我長大的。這份恩情,我怎麼也要報答。至於說我小弟,他是你姑姑的親兒子,身上流著一半尤家的血,沖著這一點,你也不該殺他。」
尤銘臉色漸漸冷淡下來,道:「可是,他身上還是有一半的麥家的血的。況且,他還姓麥。我說過,要用所有麥家宗室的血,來給婷兒報仇雪恨。」
南平郡主冷笑道:「可是,害死她的人已經被你虐殺了。其他人有什麼罪過?你要報仇,他們也要報仇,那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恐怕,你要的天下太平,怎麼也達不到吧?到那時,你豈不是,得不償失?」
「哼!」尤銘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他們報仇?他們憑什麼報仇?你認為,我還會給他們報仇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嗎?既然是用麥家人全族的血來祭奠婷兒,那自然是滅族的。」
南平郡主道:「你今天不是說過,你答應了若惜公主,只罪男丁,不及女眷的嗎?」
「哈哈哈哈!……」尤銘大笑道:「這更是個笑話!我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我同樣可以推翻這句話。當時,我對她說的時候,用的是答應,而不是承諾。現在,我也可以答應你,如果他們老老實實的話,我不會動他們。」
尤銘歇了一口氣,道:「夜已經深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了吧?」
南平郡主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解去自己的羅衫。待到羅衫盡解,玉體橫陳的時候,她輕輕閉上了自己的一雙妙目。渾身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口鼻中的呼吸也極為粗重。
尤銘細細打量著她潔白無瑕的玉體,那是一種近乎完美的神的創作。他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難道,你,打算就這麼伺候我么?這樣,離自薦枕席好像還差得遠吧?」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湧上了南平郡主的心頭,她緊緊咬著下唇,睜開鳳目,緩緩走到尤銘跟前,顫巍巍的替他除去了衣衫。
看著近乎青樓女子一般恥辱的伺候取悅著自己的南平郡主,尤銘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報復的快感。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怪戾,瘋狂的折磨著南平郡主,逼迫她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做出各種恥辱變態的動作。他狂暴粗魯,不知憐惜的蹂躪著她。
這一夜,他不知發泄了多少次,直到南平郡主奄奄一息的時候,方才停下。看著紫青色的淤痕布滿南平郡主原本美麗炫目的玉體,尤銘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南平郡主兩眼空洞的望著漆黑的屋頂。伴隨著自己的身體被**,自己那顆充滿青春跳動的心,也已經徹底死去了。
她轉過頭,看著睡在自己身邊,那個殘暴侮辱蹂躪自己的男人,她的心裡竟然莫名的沒有一絲仇恨。這個男人,殺了自己的父兄,讓自己家破人亡;這個男人,粗暴的羞辱自己;這個男人,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也許還會是唯一一個男人。自己以前也曾對他充滿了幻想與憧憬。多少次午夜夢回,見到的都是他談笑風生,智退北胡的英姿。
可是,現自己的心裡對這個男人卻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愛,沒有恨。她看了看依靠在琴架旁,尤銘的佩劍。自己現在很輕易,就可以殺了他,報仇雪恨。然而,她卻並沒有這麼做。在這一瞬間,她已經做出了打算。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為了這個打算,自己會得到很多。但,會失去更多。可是,自己已經沒有思考選擇的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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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銘看了看仍然昏睡的南平郡主,想起她身上的傷痕,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歉疚,他俯下身子,在她額上吻了一口,道:「也許,那樣的血債,不該讓你來承擔。昨晚,我真的不該那樣對你。」提起寶劍來到大廳。
南平郡主輕輕睜開雙眼,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眶兒居然紅了。昨夜做出的打算,竟也有了一絲動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南平郡主緩緩坐起身來,拉過絲被遮住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皓白的藕臂上的斑斑淤痕;又摸了摸剛剛被尤銘吻過的額頭,她不禁幽幽嘆了口氣。在這亂世之中,女人就註定是弱者嗎?是他們男人爭奪的戰利品?是他們男人予取予奪,任意羞辱,高興了就寵愛,不高興就打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她沒有答案。即使她有答案,她又能怎麼樣?不服嗎?但她沒有力量。在這亂世之中,沒有力量連立足都不行,更遑論其他了。自己所擁有的,也許就只剩下姿色這唯一的資本了。可是,這樣的資本,現在還能用嗎?
她偏過頭去,看到了梳妝台上銅鏡里映出的絕美容顏,她似乎又找回了些許自信。原本有一絲動搖的心,也再度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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