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我不是白眼狼(46)
廖芝果然報警了,可事實卻讓她瞠目結舌。
餘光的醫院居然真的有治療資格,而且電擊方案也確實是備過案的。
至於餘光的精神病院股份,餘光也拿出了實際證據。
精神病院一直都是虧損狀態,餘光名下沒有任何資產,因此也沒辦法付給廖芝任何贍養費。
甚至就連她自己,到目前為止,也欠了自家醫院一大筆治療費。
倒是有人意圖查詢餘光的經濟情況,但很快就被幾個穿制服的人約談了。
幾個小時后,這些人看餘光的眼神都變了。
若說之前是對餘光不願贍養老人的鄙夷,那現在就是無比的敬佩。
看到來廖芝哭嚎著被帶走,蔣悅忍不住詢問餘光:「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餘光倚在窗邊,一臉愜意的看著被帶走的廖芝:「很簡單,我名下的財產有近千億。」
在這個世界,她對賺錢真的提不起興趣。
蔣悅嘶了一聲:「那她應該更不願放過你才對。」萬惡的資本家。
餘光推了推眼鏡:「我都捐了。」
她的話說的相當輕鬆,就好像是在說晚上吃什麼一般簡單。
蔣悅震驚的看著餘光,好半天才豎起拇指:「牛!」
若是她的話,絕對做不到這樣。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一點點錢而已,幾年就賺回來了!」
蔣悅嗯了一聲,吹吧,我就靜靜的聽。
知道蔣悅不相信自己的話,餘光柔聲說道:「我半年前就裸捐了,你猜你們這段時間吃的是什麼?」
她沒有別的本事,就是賺錢這方面的天賦還湊合。
蔣悅對著餘光一陣齜牙咧嘴,明明都是生而為人,為啥別人的天賦就比她強這麼多。
廖芝回到家就病倒了,許是因為被電擊過的原因,她不斷的說著胡話,期間夾雜著白眼狼之類的咒罵。
發現母親病了,余自興望著少的暈暈沉沉的母親沉思了許久,最終悄悄關上門。
就這樣的母親,有了還不如沒有。
他應該有更好的人生,不應該被這樣的家庭拖累。
可惜他的算盤打的雖好,可廖芝的命卻比他想象中要硬。
一夜過去,廖芝不但沒燒出毛病,甚至能冷嘲熱諷的同他要食物。
余自興恨得不行,卻又不能將人掐死,只得狠狠的忍耐。
只是買酒的頻率比過去更加頻繁。
自打上次生病,廖芝就已經知道余自興不待見她。
可她是真的無法拒絕酒的誘惑,她現在急需要一件東西,讓她暫時忘記一切憂愁。
給自己找了無數的借口,廖芝再次開始酗酒,甚至比之前喝的還要厲害。
她的身體狀況原本就已經不大好,這次的酗酒導致她的身體越來越瘦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皮包骨頭的骷髏。
許是知道余自興要害自己,廖芝瘋狂的咒罵這個兒子,不斷告訴他早知道這樣,她當初應該將余自遠留在身邊。
余自興則是冷冷的看著廖芝,等人鬧夠了,便連拖帶拽的將人弄回床上。
在家過的不如意,余自興開始在學校不停找余自遠麻煩。
在他心裡,他有今天都是余自遠害得。
明明是親兄弟,憑什麼余自遠可以躲清凈,而他就要在家裡受罪。
他原以為自己的話會對余自遠造成影響,不成想那個記憶中總是悶悶不吭聲的哥哥,居然點著他胸口告訴他: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倒霉。
這次的刺激有點大,余自興憤怒的去找校外的混混,想讓混混來找這個哥哥的麻煩。
卻被混混們聯手打了一頓,因為混混們說他是想攛掇大家去死。
若是小富之家的孩子,大家弄點錢花花也就算了。
可如今對方的身份是隱形富豪,他們再去招惹就是精神山剛出問題了。
他們是學習不好,又不是腦子不好。
余自興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家,卻發現廖芝已經將他全部的衣服打包好丟出大門。
余自興雖然討厭廖芝,但他並不討厭自己的家。
眼見自己就要被掃地出門,他當即質問廖芝為何要這麼對他。
廖芝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仇人,最終,母子兩個被一扇門隔絕在兩個世界里。
得到余自遠被掃地出門的消息后,蔣悅看向餘光的眼神中滿是複雜:「還有什麼是你算不到的么?」
她清楚記得,當初讓余自遠去讀一中時,餘光所說的話。
余自遠的出現,對廖芝會是毀滅性的傷害。
原以為餘光是在說笑話,現在回頭看看,她才是真的笑話。
余自遠上學還不到一年,廖芝便是肝癌晚期,還是被她最喜歡的小兒子害的,余自遠若是繼續待下去,廖芝會不會被送走啊!
這老太太得罪誰不好,為什麼偏偏得罪餘光呢?
在心裡感慨一番,蔣悅望向餘光:「那個,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餘光推了推眼鏡:「當然是去孝順母親,摘掉白眼狼的帽子啊!」
蔣悅:「.」我一點都不信,但我願意靜靜的看著你繼續演。
余自興憤怒的回了學校,他打算找余自遠算賬,卻被告知余自遠已經離開了一中。
聽說是被家裡送出國了。
余自興當即傻了眼,此時的他腦海中莫名出現十幾年前,余自遠被趕出家門的一幕。
現在輪到他了么?
蔣悅很快便知道餘光打算做什麼了。
廖芝是個很會愛自己的人,為了給自己治病,她開始張羅著賣房子,給自己找最權威的醫院。
哪怕醫生告訴她,這種病最終的結果只會是人財兩失。
廖芝依舊義無反顧的給自己治病。
除了醫院,她還嘗試各種偏方,只要是能治病的東西,她都會買回來給自己使用。
余自興原本還回來過幾次,想同廖芝道歉,並保證以後會好好照顧廖芝。
可每一次都是在收拾完屋子后,被廖芝從家裡趕出去。
備受屈辱的他最終只能走上自給自足,不懈努力的打工路。
可很快他連這些屈辱都沒了,因為廖芝賣房后便搬走了,搬去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如同當初的余自遠,余自興也被廖芝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