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第374章 練了邪門功

379.第374章 練了邪門功

祝必與荊學平先進來,後面跟著何泰來,趙守約等人。

皆是銀台司執筆。

小倌們立刻散開,規規矩矩行禮。

崔禮禮笑道:「中秋節不回家團聚,反倒來我這裡。是何道理?」

幾個執筆正了正顏色,側身讓開一條路。

門外站著一個蒼白的女子,正是鞏家遺孀呂氏。

她仍舊穿著斬衰,牽著兩個披著孝的孩子,眼中噙著淚,一步一步向里走。

荊學平道:「嫂夫人堅持要來,我們覺得今日倒是個合適的日子。去了侯府說縣主來這裡了,我們便一道來了。」

崔禮禮連忙將她攔在門外:「呂姐姐,這裡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先夫來得,我便來得。」呂氏執拗地跨進門來,「今日是來叩謝縣主替亡夫報仇。」

說罷,就拉著兩個孩子跪在地上磕頭。幾個執筆也跟著深深作揖行禮。

崔禮禮連忙側身:「你們不必如此!快快起來!」

祝必這才說道:「首座要祝某替他把話帶到,首座說,此次多謝縣主相助,銀台司才能手刃仇人,只是扈如心雖死,鞏執筆的追封仍舊未曾下來,只有追封下來那一日,他才有顏面祭奠。」

「追封之事可有眉目?」

祝必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先聖沒有做的事,新聖也不好推翻了再來。更何況眼下太后——」

身邊的荊學平拽了拽他袖子,示意他莫要亂說。

祝必壓低聲音道:「如今太后與新聖較著勁呢,新聖做什麼都容易被捏著。」

「首座大人呢?」崔禮禮問得隱晦。

祝必看看四周,答得也隱晦:「銀台司的卷宗太后無權查看的。如今陸執筆,不,現在是陸將軍了,如今還多了一個陸將軍」

崔禮禮點點頭。

荊學平插了一句:「聖人難,首座也難。反倒是咱們這些小執筆活得自在一些。」

許太后在世時,許太后就總想要找機會換銀台司首座。如今換了苗太后,又是一樣的配方。

崔禮禮沒再追問,讓春華帶著兩個孩子去後院吃果子點心,自己引著眾人上樓:「那就老規矩,還是西風烈?」

「對!老規矩!西風烈!」

——

中秋一過,便是元陽生辰。

崔禮禮去公主府看她,她還未顯懷。

如柏牽著她的手在園子里來來回回地走著,嘴裡還不停地念叨:「小心些,別摔了。」

紀夫人和蘇玉正坐在一旁笑元陽如今這副模樣,見到崔禮禮來了,便拉著她一起剝石榴吃。

蘇玉顯然有心事,趁著紀夫人離開的空子,便問崔禮禮:「他可為難你了?」

崔禮禮想了想道:「他怎會為難我?」

「我聽公公說,這些日子宮裡有些亂」蘇玉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公公如何選?」如今這局勢,人人都看出來有問題,朝臣們都忙著站隊,太后畢竟根植皇宮多年,自然是有優勢的。

「他沒說。」

畢竟是個寡媳婦,翊國公自然不會對著她講自己的立場。

崔禮禮拍拍她的手,示意不要多想。

紀夫人扶著腰,走回來坐著,可能哪個姿勢不對,落座時又哎喲了一聲。

蘇玉打趣她:「你這勞累的模樣,你家秦統領竟然也不懷疑?」

紀夫人擺擺手道:「別提了。」

最近真是見了鬼了。

秦文燾這慫貨,一向不過是抖三抖便罷了,最近也不知從哪裡學了邪門功夫,竟能咬牙堅持一陣子。

「這不是好事嗎?」蘇玉說道。

「好個屁!」紀夫人很惱火,看著桌上的銀簽子,一臉的怨念。

以前不過躺那兒哼哼十幾息,現在倒好,不光要哼哼半柱香的光景,還要配合他各種動作!

「他可是吃了什麼秘葯?」崔禮禮也知道有些人吃了秘葯能夠雄姿勃發。

「我留意過,沒有吃藥。」紀夫人仔細回想了一陣子,「我覺得是練了什麼邪門功夫,嘴裡念念有詞的。」

以前秦文燾也不是沒吃過葯。

有幾次,小妾們一進屋,看他盤著腿坐在榻上聚氣凝神,小妾們也不甚在意,脫了衣裳往榻上一躺。

結果秦文燾也不動,反而開始慢條斯理老神在在地聊什麼「天人合一」,談什麼「生命空空」。

小妾們著急啊,這邊還等著打馬吊呢,便主動貼過去,誰知秦文燾不高興,扒拉開小妾。反覆多次,他才說了實話:「等等,藥效還沒起來呢。」

這次不一樣。

紀夫人記得那晚秦文燾第一次念,感覺像是偶然走神,事後發現念了之後有如此功效,還欣喜若狂地拍胸脯。

後來幾次像是發現了訣竅,每次都念,還越念越大聲。

「你說,他別是走火入魔了吧?」

這功夫還有咒語?蘇玉睜大了眼睛,覺得稀奇:「念的什麼?」

紀夫人愈發窩火:「我聽了好幾日,都像是在念奏摺!」

奏摺?

蘇玉眼角抽了抽,秦統領莫非還好男色,對左丘宴有了別的心思?

左丘宴長得確實有些惑人心的。

蘇玉忍住笑,問道:「那秦統領這奏摺里,都講些什麼?」

紀夫人遲疑地搖搖頭,忽地像是想起什麼來:「他好像說到了什麼苗——」

突然住了嘴。

她剛想起來,當今太后姓苗。秦文燾這狗東西!莫非還對苗太後生出了畸念?苗太后可是五十多歲了啊,足以做秦文燾的娘了!

「苗什麼?」

「沒什麼。」紀夫人搖搖頭,順嘴胡謅,「好像提到了苗疆,莫非真是弄到了什麼偏方?」

崔禮禮也不戳破,只笑道:「那可真有你受的。」

紀夫人不想再說此事,怕再被追問露了餡,慌慌忙忙地站起來,又扭了腰,乾脆捂著腰回家去了。

崔禮禮已經捕捉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事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人人都在選擇站隊,陸錚一定是站在左丘宴這一邊,不知道他去泉州這麼幾個月,究竟如何了。

像是猜到她在想陸錚,元陽走過來示意下人送一些白瓜來:「陸二跟我弟弟一般,他出征我也擔憂著呢。我已讓人在驛道上守著的,若有消息,會來通報的。」

崔禮禮並不擔心。

陸錚走前說過,諶離要打,也不會現在打。夏季多風暴,船隻在海上容易傾翻,最佳的出海時機是冬季。

見崔禮禮抿唇不語,元陽又說到:「你也別太擔心,陸二從小就盯著海圖看,準備了十幾年,不會出事的。再沒消息,我找個機會進宮問問老十去。」

「殿下在家裡好好養著才是正經的。」崔禮禮笑道,「聖人賜了我金牌,若真有需要,我便進宮去。」

「他竟然給了你金牌?」元陽吃驚,「你還說他對你沒意思?老實說,珊瑚珠串到底是誰的?!」

話音一落,正吃著白瓜的蘇玉嗆著了,咳得面紅耳赤。

蘇玉還未捋順氣息,外面有人跑來回話:「殿下,有八百里加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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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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