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是他！上一世，就是他！
說完，楚天妤似笑非笑朝著隔壁雅間飄了一記眼刀。
上一世。
二姨娘和楚惜月拿著她們的錢把日子過的奢華無度，就這樣的雅間她在不同的酒樓、戲院包了五六間，宴請世家小姐公子的時候，排場大的讓嫡子嫡女們都羨紅了眼睛。
方才她進來的時候，看到隔壁有人進出侍候，所以裡面一定有人。
聽她這麼一說，錢多多她們幾個頓時興奮起來，這幾天……楚府的事情像炸雷一個接著一個，有熱鬧，那肯定是很有意思的熱鬧，於是她們幾個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沈十鳶長睫微揚，看著這些嫡子嫡女大口吃飯的模樣，驚愕了一下，她還以為世家小姐用膳，都似她這般食不言、寢不語，規矩十足呢。
紅唇微抿，她溫柔的笑了笑。
她們這樣的鮮活又坦蕩，十鳶打心眼裡喜歡，比起她被規矩壓得喘不過氣，比起府上那些表面體貼溫雅，背後插陰刀的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錢多多和楊乾坤一邊吃一邊轉頭看向左邊的雅間，恨不得把那堵牆給扒拉了。
到底是什麼熱鬧呢？難道有人在偷人不成？
而此刻。
隔壁雅間里，隔著一道屏風，兩桌都是美味佳肴，鮮花和水果的香氣相互映襯。
鄴王身著金絲滾邊墨色錦袍，氣度孤潔，五官精緻似雕刻一般，透過牡丹屏風，依稀能觀賞到楚惜月的窈窕的身形。
「撤了吧！」
鄴王嗓音淡漠，意指那道屏風。
「不必講那麼多規矩了。」
「是。」
楚惜月嬌滴滴的施了一禮，眼底閃過一絲得意，守足了規矩就是想讓鄴王殿下知道，她是個進退有度又挺有膽子的人，她起身抬手示意，貼身丫鬟薔薇和芍藥上前施禮，輕輕的把屏風搬到了窗前的位置。
鄴王一雙墨眸緩緩抬起，楚惜月臉蛋紅紅，拖曳長裙下拜，嬌聲道。
「見過鄴王殿下。」
「楚小姐不必多禮。」
鄴王指腹輕撫著杯盞的邊緣，垂眸時眼裡閃過一絲冷意，這些年他把手段都用在了朝堂上，但不代表他對世家就不了解，好糊弄。
眼前的美人是楚大將軍的愛女沒錯，但卻是一位庶女！
上一次她以嫡女身份相見，心機不錯，他還以為，這一次認嫡她能成功！
「臣女給殿下倒酒。」
「恩。」
身邊一道淡雅清香襲來，鄴王微微抬眸，正好看到楚惜月白皙如天鵝般美麗的長頸，風鑽了進來，將楚惜月的一縷長發揚到了鄴王的臉龐上，楚惜月倒好酒，紅著臉蛋慌忙退開一步。
「不過是無心之失，楚小姐不必這樣緊張。」
「多謝殿下。」
楚惜月心怦怦亂跳，淺淺笑著，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是對的，鄴王殿下位高權重，深受皇上喜愛，又生得俊美不凡，且還未娶正妃，一旦踏進鄴王府，鄴王再登上那個位置，那皇后之位可就是她的了。
這一次來。
她要用美色迷住鄴王殿下，如果可以，她想在這裡和鄴王成了那事。
等戰事告捷，父親回來，她再央著父親幫忙重新認嫡，父親發話，楚夫人那個病秧子不同意也得同意，只要她嫡女的身份一定，所有的事情就順暢無阻了。
到那時候。
她是高高在上的鄴王妃，而楚天妤不過是一個世家宗婦，會一輩子被她踩在腳底，連條狗都不如。
「哎呀。」
酒在不小心間很準確的灑了一滴在鄴王的王袍上。
「對不起，殿下，臣女有些緊張了。」
楚惜月急忙掏出自己的帕子俯身輕輕擦拭鄴王的衣裳，聞到鄴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時，她抑制不住的心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賭的一定是對的，龍涎香原本只有皇上可以用，鄴王如果不受寵，他絕不敢用這個。
「無妨。」
鄴王微微抬手扶起了楚惜月，楚惜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麼撞進了鄴王幽深如潭的眼眸里。
……
鄴王今年十七歲，雖然還沒定下王妃人選，但府里卻養了幾位國色天香，倒不是什麼女子都可以靠近他。
更何況。
這還是一個庶女，來這一趟，他另有目的！
「殿下，都是臣女不小心，可要臣女侍候您去內間換一身衣裳？」
楚惜月白皙臉蛋染著紅潤，心裡期待滿滿，只要鄴王同意去內間換衣裳，她便知道鄴王這是同意要她了，她……她也就會在這裡把自己給了殿下。
「不必了，你坐下，陪本王喝一杯。」
話音剛落，就聽到隔壁的雅間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接著少男少女們嘻嘻哈哈的聲音響起，門口一下子人影晃動。
有人嚷嚷起來。
「吃得好飽啊，我都好久沒吃三碗飯了，我母親說吃三碗的是豬，不准我吃，但是我覺得當豬也不錯啊。」
楊乾坤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
「咱們下次還在這聚吧，我也喜歡這裡的飯菜。」
錢多多也很喜歡這裡，又奢華漂亮又熱鬧。
「好啊。」
楚天妤笑眯眯的應著，隨後楊乾坤和錢多多就打鬧了起來，兩人你推我搡的，一不小心就推到了端著果子路過的小二身上，小二一個踉蹌往後倒，門就那麼砰的一聲被推開，果子便灑了一地。
內里的畫面，就那麼一下子闖進了大家的眼睛里。
楊乾坤眼疾手快，一腳頂在門口侍衛的腹部，逼得他動彈不得，程墨初急忙探頭往裡一看，以為自己看錯了，飛快地揉了一下眼睛，再仔細一看，確實是楚惜月正挨著鄴王。
「大表姐？」
程墨初驚訝得大喊了一聲，隨後他們幾個迅速進屋朝著鄴王施禮。
「見過殿下。」
鄴王點頭，程墨初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吃喝玩樂一把好手，沈十鳶也認識，佟貴妃還考慮過要讓她成為鄴王妃，可他現在需要兵力，所以便放棄了這個人選。
程墨初抬頭就嚷嚷了起來。
「大表姐，你在這裡宴請王爺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喜歡吃這裡的美食啊。」
楚惜月狠狠一怔，心裡暗罵程墨初一幫人來得不是時候，壞了她的鴛鴦好事，而且程墨初雖然話是那樣說，但眼裡疏離和冷漠卻十分明顯，楚惜月心裡煩燥但也只能上前回禮。
「原來是三表弟，見過幾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不然一定會請你們的。」
「原來你就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的楚惜月啊，久仰了！」
楊乾坤揚了一下臉蛋，算是和楚惜月打了招呼，結果聽到身旁的鄴王殿下嗓音冰冷輕輕一喃。
「楚惜月！」
隨即利眸一抬，冷視楚惜月。
「原來你不是楚天妤！」
楚惜月這會子臉色慘白，轉身跪在鄴王的面前，顫聲道。
「王爺，臣女從未說過自己是楚天妤呀，臣女一直都是楚惜月。」
鄴王並沒有深究，端起手中的美酒，冷聲問道。
「你是楚惜月，那楚天妤又是哪個？」
錢多多和楊乾坤立即讓開，楚天妤一身繁複華服，緩步上前，錢多多看著她那美麗雍雅的模樣，恨不得抓不把花灑在她的頭頂上，楚天妤施禮。
「臣女楚天妤見過鄴王殿下。」
鄴王抬眸靜靜的盯著楚天妤的臉睨了一會兒。
「先前本王問過楚惜月一個月問題，但那個問題是要問你的。」
「王爺請講。」
楚天妤神情冷靜，氣度雍容，與楚惜月緊張的小模樣一比，高低立現。
「你為何與江府訂親？」
皇上明明說過，待楚大將軍凱旋，他便會賜婚鄴王府與楚府，大戰正在焦灼，她卻突然間與江府訂親，這件事情狠狠地打了鄴王府的臉。
楚天妤抬眸，看著鄴王，一字一句。
「內里有因。」
「好。」
鄴王眸光陰陰沉沉，抬手示意，隨後侍衛上前作揖，請大家一一離開。
楚天妤朝著程墨初點了點頭，程墨初便帶著大家一起出去，門一關，室內的光線微微暗了一些，楚天妤朝著鄴王深深施了一禮。
「這件事情臣女有錯，但臣女還是想解釋一下。」
……
門口。
楚惜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也慌到了極點，鄴王不在，她也不想裝大方，冷冷看著程墨初，都是這個敗家子衝進來壞了她的大事。
如今鄴王見到了楚天妤，也知道了她庶女的身份，這會楚天妤要是和鄴王告她的狀，鄴王殿下一定生她的氣，那她還怎麼進鄴王府？
咬牙切齒間，楚惜月捏緊了帕子，看來……他得給邊疆的父親寫信了。
「大表姐，你能不能要點臉？又不是院里的妓子，怎麼可以和殿下私會。」
程墨初也不想擺表弟的乖巧樣了，話說得毒辣又羞辱人，楚惜月當著錢多多、楊乾坤、沈十鳶的面被數落，簡直是無地自容，蹙眉冷聲道。
「三表弟，你說話小心些，我與王爺光明正大，可什麼都沒有做。」
「還什麼都沒有做，你都快貼到王爺身上去了，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一個庶女都敢肖想王爺，你膽挺肥啊。」
程墨初最不喜歡楚惜月和二姨娘，所以說話毫不客氣，反正對天妤不好的人，他全都不喜歡，全都討厭。
「我沒有。」
楚惜月紅著臉爭辯，怒目一掀，卻看到沈十鳶靜靜的站在楊乾坤和錢多多的身後，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沈十鳶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美人，平時很少出府，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三表弟，我到底是你的親表姐，你最好還是對我客氣一些，否則父親回來我一定會和父親說道，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
程墨初眼裡露出鄙夷，正要說話……
哐！
門被打開。
楚天妤和鄴王殿下一起從廂房裡走了出來，楚天妤朝著鄴王一拜。
「王爺，是我沒有管束好家人，還請王爺恕罪，我們就先告退了。」
「好。」
鄴王眉眼冰冷，輕輕點頭，看向楚天妤的時候，眉言里多了一絲楚惜月沒有的溫和，楚天妤轉頭看向楚惜月。
「大姐姐，我們先回府吧。」
轉身時。
楚天妤身上一抹獨特的淡香拂進鄴王的鼻息，鄴王猛地一怔，下意識伸手一把拽住了楚天妤的手腕。
他的眼神陡的深沉起來，雙眸竟就這麼定定的盯著她的臉。
「楚天妤！」
似是低喃，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又喚了她的名字。
楚天妤猛地揚起眼眸，如晴天霹靂一般，定定的，整個人都僵住了，美麗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竄白，被鄴王握住的手腕又痛又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恐懼……一股很深的恐懼從後背心鑽進她的身體，無數的疼痛從四面八方涌過來，楚天妤的眼睛幾乎瞬間溢滿了害怕。
這聲音……就是這聲音……她到死都沒有忘記！
上一世她被算計只能被抬進江府，然而洞房花燭進來的不是江景年，而是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嗓音低沉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聽起來溫溫和和，但實際內里的冷戾、殘忍卻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
他壓著她，一邊強要著她，一邊在她的耳邊冷笑著言語。
「楚天妤，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以為嫁進江府就能逃開一切了？堂堂嫡女如今只能做妾，還被別的男人羞辱，是不是很有意思？」
「記住我的味道，記住我要你身上留下的每一個印記。」
說完他便似一頭狼狠狠地撕咬著楚天妤的身體每一寸肌膚，他是真的咬，一口一口地咬在她的身上，鮮血溢出來的時候，楚天妤痛得淚流滿面，驚恐不已，也想要求救，可落在那人的眼裡，不過是小羊的咩叫而已，只會讓他越來越有興緻。
身體的疼痛被重新翻出來，楚天妤喘不過氣，說不出話，只能恨恨地瞪著鄴王，眼底的淚意似乎就要竄出來。
「天妤，天妤。」
沈十鳶發現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暗暗一捏，楚天妤迅速清醒過來，生生地將眼淚逼了回去，慌忙間想要把手掙脫出來，可鄴王卻緊緊地握著，一直看著她。
十鳶膽戰心驚，輕聲提醒道。
「鄴王殿下，您捏疼天妤了。」
「抱歉。」
鄴王似乎也有那麼一瞬間的異樣，急忙鬆開了楚天妤。
楚天妤急忙往後退了一步，輕撫著自己被捏得發紫的手腕，雙目恨意翻湧。
是他！
原來上一世那個男人是鄴王，那個要了她整整一夜，把她咬得遍體鱗傷的人是鄴王。
她不明白，上一世鄴王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又或者。
因為她和江府訂了親，打了鄴王府的臉，所以鄴王心中生了恨意。
「一場誤會，都散了吧。」
說完。
侍衛上前開道，鄴王沉著臉大步離開。
戲看完，肚子也吃飽，於是大家各自施禮離開，楚天妤和楚惜月各自上馬車回府。
楚府大門一關，楚惜月便徹底失了控，她抬手一巴掌甩向楚天妤，楚天妤往後輕鬆一躲，楚惜月恨聲道。
「你和鄴王殿下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楚天妤眼眸輕眨。
「自然是請鄴王殿下不要罰你，不要遷怒楚府，求情啊，不然你以為你能輕輕鬆鬆離開？」
「你會有這麼好心？」
楚惜月自是不信，她不讓鄴王殺了自己就算不錯了，想到她要是和鄴王說了什麼，楚惜月又慌又氣。
「楚天妤，你為什麼要一再的壞我好事？」
她現在算是徹底看清楚了，楚天妤就是一個掃把星，就是一個賤人，楚天妤必定是恨上了自己。
楚天妤看著她氣急敗壞，又很想知道自己和鄴王說了什麼的瘋狂模樣，笑了起來。
「是啊，大姐姐，嫁妝你是用不上了，再不還回來，後面的事情可就不知道你招架得了不哦。」
楚惜月眼前發黑，怒瞪著楚天妤的雙眼赤紅，可她也知道這會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她得再想辦法怎麼把鄴王殿下哄回來，否則鄴王府追究，她真的會大禍臨頭。
……
而此刻。
離楚府不遠的巷子里，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
鄴王沉著俊臉，只覺得心口被大火燒灼，燒得他整個人都要窒息。
大概是五天前開始，他只要一睡著，同樣的畫面就會出現在他的夢裡，一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真實到讓他認為是真的發生過的夢！
夢裡。
他和一個女子不斷地廝磨著，他一遍一遍吻著那個女子，要著那個女子，甚至胸腔里全都是恨意、怒意，他像是發了瘋一樣鑽進她的身體，與她合二為一，瘋狂地追擊著。
哪怕聽到她的哭聲，聽到她求饒，聽到她喊痛，他都沒有一絲的憐憫。
他能看到她身上的每一個咬痕、每一處紅印，甚至能看到墜落在床上的淚痕，但是……每次當他要抬頭去看那女子的時候，他卻醒了。
他不知道那女子是誰，但那交合在一起的感覺卻是無比的真實，真到他甚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釋放了自己。
看到楚天妤的剎那間，鄴王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但說不出來為什麼熟悉。
楚天妤這個名字一出現他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想也許是楚天妤背叛了自己和江府訂親的原因，讓他心生不舒服，可剛才見面的時候，他又很確定不是。
在面對楚惜月的時候，他風平浪靜，可一面對楚天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咱們回嗎？」
侍衛在馬車旁輕聲問著，鄴王掀了帘子，冷眸看著楚府，剛要說話，卻看到楚天妤領著丫鬟走了出來，丫鬟的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盒子，看樣子是禮物。
上了馬車之後，馬車便緩緩離開。
「跟著她。」
侍衛領命，隨後馬車遠遠的跟著。
墨兒小心地把盒子放在小榻上，轉頭給楚天妤倒了一杯熱茶，楚天妤接了喝過，看了那盒子一眼。
「這塊玉算是我那一堆東西里最貴重的了，太子應該也不缺這些東西，算是聊表心意吧。」
「小姐，萬一太子不要呢？」
此番是去太子府謝恩的，也不知道太子會不會接受。
「不要那我就沒辦法了。」
楚天妤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膀，靠在軟墊上閉上了雙眸，一直到太子府門口，馬車才停下，侍衛聽說是楚府的五小姐來了，急忙進去稟報。
楚天妤仰頭看著眼前這座透著一股子冷意的府邸，心頭劃過一絲疼痛。
「五小姐，請。」
侍衛過來請她，楚天妤道了謝，撩起長裙上台階，然後才踏進太子府。
太子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正在書房裡和幕僚說正事，聽說楚天妤來了，幕僚們齊齊起身離開，太子也朝著花廳走去。
楚天妤靜靜地坐著，眼眸暗掃周圍，太子府總體上說景色很好，很幽靜，並沒有人來人往，宮婢和太監們偶爾路過也都是極守規矩，不言不語。
府中的女官梓娘親自端著茶水進來，楚天妤看了一眼她的衣著，便起身接了茶水道了謝。
梓娘一邊給她奉茶，一邊暗中打量，她在太子府侍候了十六年，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府里一直孤清冷寂，如今也終於有女孩兒進門了。
「您喚我梓娘便可，五小姐。」
梓娘笑著說話，天妤施了一禮。
「是，梓娘姑姑。」
聽她這般禮貌，梓娘神情越發恭敬，正說著，太子卷著一身冰冷走進了花廳，楚天妤看著太子那冷若冰霜，卻又過分俊美的容顏，急忙站了起來道。
「見過太子表哥。」
這個稱呼她是糾結過的，可不叫太子表哥，她怕太子像上次一樣發火。
「怎麼過來了？」
太子落座，示意楚天妤也坐下，楚天妤把手中的禮物呈到太子的面前。
「臣女過來謝太子表哥的恩典。」
說完。
楚天妤打開盒子，又朝著太子殿下深深地施了一禮，太子殿下俊臉鋪著一層薄冰，垂眸看了一眼玉佩，白皙無瑕，雕刻精緻，很名貴，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沒有配合適的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