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皇帝身後有高人
崇禎元年的冬天雖說天寒地凍，可整個寒冬並沒有凍死任何一人，放眼整個大明，都是極為罕見的。
而且，在地暖大力推廣之下，國庫也得到了一定的充實。
這讓崇禎帝心裡頓時有了底氣，決定拔一拔晉商的份子。
而袁崇煥在得到啟用之後，立馬回京述職，更是提出了五年平遼的戰略，這讓皇帝大為高興，升他為兵部尚書，出兵薊遼。
年二十九，崇禎則是帶著王承恩前來拜訪胡云卿。
「老弟，快請進。」
胡云卿一看主僕兩人來了，趕忙讓兩人入內，「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剛好弄了點酒菜，一起喝兩杯。」
「表哥。」
崇禎現在是真心佩服眼前人，坐下之後從袖子里拿出來銀票，「這是地暖賺到的銀子，特意給你送來。」
「不錯啊。」
胡云卿將酒杯遞了過去，看著那銀票也不僅感慨道，「還是老弟好辦事啊，沒人就難搞。」
他數了數足足五萬兩，要是放在之前他都不敢想，有了這錢，可以干大事了！
「那還是老哥的圖紙好，要不然還賺不到這麼些。」
崇禎已經一年未喝酒了，這一口下去頓時臉漲的通紅，眼中滿是興奮道，「以後如果有什麼賺錢的地方，老哥還要帶帶我。」
「那是自然的，咱們什麼關係？親兄弟啊！賢弟來，再喝一杯！」
胡云卿將銀票收好，兩人又喝了一杯。
「老爺，您可不能在喝了。」
一旁的王承恩見狀，生怕皇帝露餡，趕忙提醒道。
「無妨，今天高興，必須一醉方休。」
崇禎卻是不在意，揮了揮手道，也只有到了這邊他才能釋放壓力。
一直到了半夜，主僕兩人這才回宮。
而接下來的一個月，也正如胡云卿當初預料的那樣，雖說老鼠捕殺了不少，但是那京都之中還是爆發了小型瘟疫，好在沒有大規模蔓延開來。
「朕當初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龍椅上，崇禎帝臉色鐵青，眯著眼睛盯著底下的官員，咬著牙冷聲道，「滅鼠的行動一直未停，戶部錢朕給你們撥了，為什麼還有病患？如果不是朕提前讓你們預備，情況只怕比現在更為嚴重！」
雖是如此，但他心裡能感到慶幸。
如果當初不是遇到了胡云卿，京都現在只怕是屍橫遍野，成了人間煉獄。
「陛下，臣已經安排人去處理了，好在病人也不多，只有百人左右。」
畢自嚴趕忙站了出來，拱手道，「最主要的原因是藥品儲存不足所導致，如果有足夠的藥材應該是沒問題的。」
「艾草是你們戶部弄的，生石灰交給了工部，都已經提前跟你們說好了，為何還會不夠？」
崇禎站了起來，緩緩走下金階，漆黑的眸子看著底下大臣。
「陛下。」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韓爌開口了，「各部官員們都依著陛下的意思提前準備了，可實在是人手不夠。還有一點，京都有些商戶特意囤了大量的艾草和生石灰，來哄抬葯價……」
「哼，好啊，倒是有人借著這個機會來發國難財了！」
崇禎聞言，當即就看向了這位內閣首輔，「到底是哪些人？這膽子夠大的！」
「……」
哪知韓爌卻是沉默不語，似乎有難言之隱。
「是不是洪承疇的同鄉？」
說到這，崇禎立馬想到過王承恩還提到了工部，他又看向了曹珖，「曹珖，你心裡清楚嗎？」
「陛下，臣現在一心在處理地暖的事。」
曹珖和洪承疇私交甚密，他哪會不清楚，「這民間的事，微臣倒是不太清楚。」
「行！既然你們都不清楚，那這件事朕就交給其他人去做！」
崇禎眯著眼睛，眼中寒光流轉，這些個大臣，倒是一個比一個精，「魏忠賢！」
「老奴在。」
魏忠賢被這一聲嚇得打了個寒顫。
「你現在就去查，看看是哪些人囤藥材，故意抬高價格！查到一個，處理一個！不要管他是誰！」
崇禎背過身去，臉色凝重道，「誰要想借著這個機會發財，朕就要他破產！」
「老奴領命！」
魏忠賢聞言，立馬答應下來，對他來說可不管什麼洪承疇，晉商，只要能夠讓皇帝滿意，幹什麼都行。
「再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必須把事情給解決了。」
崇禎緩緩上了金階，面無表情道，「如果再死人，可別怪朕不客氣！」
散朝後，各部大人便是齊聚內閣。
「曹大人，你可要給洪承疇提個醒。」
韓爌坐在首位，靠在椅背上，渾身暖洋洋的，「讓他那些同鄉，老實點。」
「我哪有這個……」
曹珖有些不以為意，但腦海中靈光一現，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然後看向了周圍幾人，「各位，你們有沒有注意的，陛下似乎英明了不少。」
「陛下英明，那是社稷之福。」
畢自嚴端著茶杯撇了撇浮沫道。
「除了陛下英明，我想著這背後必定有高人指點！」
韓爌可是官場老油子了，哪裡會看不出崇禎身後有高人，「這人又是誰呢？」
「這麼說來倒也是。」
一直沉默不語的徐光啟皺了皺眉，「單單說這地暖可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設計出來，至於鼠疫，更是神機妙算，如果沒有提前準備，今年冬天得死多少人？那人也太厲害了！」
「不如將那人尋出來，引為朝廷所用，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輕鬆一些。」
韓爌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外面寒風陣陣，「你們意下如何？」
「這當然沒什麼問題。」
曹珖有些不在意，隨即又面露難色，「可天下如此之大，我們又要去哪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想要找他還不簡單？陛下不說，可他隨身的那幾個內侍，想必各個心裡清楚。」
徐光啟此話一出，看向了幾人。
可他們卻不開口，臉色各個有些難看，畢竟上一次魏忠賢可把他們整慘了。
「你們不去，那我只能走一趟了。」
徐光啟倒不在意，伸了個懶腰道，「到時候這頭功，可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