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為首的花臂男，正是村長趙二柱的侄子趙小軍。

趙小軍在十里八村橫著走，無人敢招惹！

聽說他還跟縣城最牛逼的流氓地痞有交情，虹溪村的男女老少見到了趙小軍，像是見到了瘟神。

誰家的孩子不聽話瞎哭鬧。

只要一說再哭，被趙小軍抓走賣了，孩子立馬變得老老實實。

「不要，求你們了。」林茹正在讀初二，才十五歲，還是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她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只能苦苦哀求。

「等等。」趙小軍眼神貪婪地看著林茹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胸脯。

趙小軍一喊話，其餘的小混子們都停手了。

「對待小姑娘要溫柔點，別那麼粗魯。」

趙小軍桀桀怪笑，伸手抹了一把絡腮鬍子。

其中一個染著綠頭髮的小混子，朝著地上吐了痰。

「軍哥，他們家太窮了，屋裡床上躺著一個癱瘓的老婆子，一件像樣的家用電器都沒有。」

「廢話，不窮誰借錢？沒人借錢，我們怎麼賺錢？」

趙小軍邪惡地盯著林茹，「你借了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陪我睡一晚，你欠的錢，一筆勾銷。」

林茹眨了眨眼睛，她太害怕趙小軍了。

竟然被嚇得不敢開口說話。

「不說話，就是默許了。來人，捆起來，扛走。」趙小軍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興奮地搖頭晃腦，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他還真的沒嘗試過。

一個平頭小混子想趁機揩油佔便宜，一雙大手朝著林茹抓去。

砰！

平頭小混子身體彎曲得像煮熟的蝦，倒飛出去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幕太快了。

趙小軍都沒看明白。

精神恍惚幾秒鐘之後。

趙小軍尖嘯道：「他么的！誰敢打老子的人？」

林峰走過來。

昨天晚上，林峰壞了村長趙二柱欺負李桂花的好事，莫非是趙二柱讓他侄子來找事了。

林峰把妹妹林茹護在身後，「趙小軍，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問你妹啊。欠債還錢，今天是最後期限！」趙小軍發現林峰好像腿不瘸了。

欠債還錢？

林峰沒有借趙小軍的錢啊。

村裡的人都知道，趙小軍就靠著打家劫舍，放高利貸為生。

而且趙小軍毫無信譽可言，跟他借錢，就是驢打滾利滾利！

林茹眼含淚水，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掉下來，「哥，我看媽實在是疼得太難受了，家裡沒錢，我就跟趙小軍借了五百元錢，買了鎮痛葯，說好了十天後還錢，還有三天才到期呢。」

林峰摸了摸林茹的腦袋，他並沒有責怪林茹。

他是男人，家中長子。

家裡的重擔，不應該落在妹妹柔弱的肩膀上。

「以後家裡的事，要跟哥商量，知道嗎？」林峰溫柔地對林茹說。

林茹重重地點點頭。

「還有三天到期，借的錢，我們一定會還上。」林峰指著家大門口，「趙小軍，你給我馬上滾出去，你這是擅闖民宅，再不走，有你們好看。」

「我尼瑪！」綠毛小混子攥著半截螺紋鋼，罵罵咧咧，衝上來就要打林峰。

不遠處，那個平頭小混子疼得直喊娘，還趴在地上沒起來。

「退下。」趙小軍若無其事地嚼著狗尾巴草。

「林峰，你妹林茹跟我借了五百，期限是十天，今天確實是第七天。不過反正你們也還不上錢，早晚都一樣，不還錢，我們只能用暴力解決。」

「還你多少？」林峰這些天省吃儉用也攢了點錢，雖然不太多，湊一湊也應該差不多。

趙小軍岔開五根手指，「五千！少一分都不行！」

「你騙人！」林茹氣得滿臉通紅，「你說我借五百，十天後還五百五。」

趙小軍哈哈大笑。

站在他身邊那個綠毛小混子，把螺紋鋼扛在肩膀，笑的更是前仰後合。

「我軍哥，手裡有欠條，你妹林茹親筆簽字，不是五百五，是五千五，軍哥還給你們免了五百呢，你們一家人，都應該跪在軍哥面前，磕頭謝恩！」

想都不用想。

這是趙小軍慣用的卑鄙伎倆。

暗改了借條。

不少村民都圍在了林峰家門口。

村民們一看是惡霸趙小軍，都接連搖頭。

惹了趙小軍，只能自認倒霉。

「不就是五千元錢嗎？三天以後我絕對給你，就怕你不敢要！」林峰不想讓母親擔驚受怕，先把這惡棍趙小軍打發走再說。

至於錢，再想辦法，但肯定不能給趙小軍那麼多。

「笑話，放眼整個虹溪村，有我趙小軍不敢要的錢？」趙小軍倒要看看林峰能有什麼辦法。

「撤！」趙小軍指著林峰，「你打了我的人，三天以後，新賬舊賬一起算！還不上錢，也不是沒辦法，讓你妹妹陪我睡一晚就行，嘿嘿……」

趙小軍有自己的小算盤，這幾天，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林峰廢掉。

那林茹就沒有人能保護了，到時候好好的凌辱這個小雛雞。

趙小軍在幾個小混子的簇擁下，昂首挺胸地走了。

圍觀的村民趕緊讓開一條人行通道。

林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小峰，出什麼事了嗎，誰在吵鬧啊？」林峰母親陳玉梅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土坯房子里傳出來。

「沒事，媽。不用擔心。」林峰迫不及待地向屋裡走去，母親現在的病情，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了。

林峰輕輕摁住陳玉梅的脈門，脈門綿軟無力，太虛弱了。

長期卧床，導致陳玉梅身體經絡淤堵。

中風后，腦血管出現大量斑塊堆積，神經崩斷受損嚴重。

林峰看得清清楚楚。

像陳玉梅這樣的病情，去縣醫院無濟於事，再高明的醫生也無力回天。

但林峰能行。

他得到了《鴻蒙造化經》的神醫傳承，能治好母親。

「小峰，你怎麼還會把脈？」

陳玉梅看到林峰的右眼也有了神采，「你眼睛好了？」

「媽，我哥不但眼睛好了，腿也不瘸了！」林茹端著洗菜盆，走進屋。

「真的啊，小峰？」陳玉梅激動得老淚縱橫，真是老天爺開眼啊。

陳玉梅又覺得這根本不可能。

當初，林峰的眼睛，還有斷腿，她帶著林峰去醫院看傷。

醫生說林峰眼球晶體壞死，不可能恢復視力。

斷腿因為醫治不及時，腿筋斷的時間太長，後期即便是接上了，腿也不能完全伸直，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小峰，你不是個撒謊的孩子。你別騙我。」

「媽，我真的好了，昨天我去後山抓金鱗蟾蜍，遇到一個穿青色衣服的老翁，那個老頭子給我吃了一丸藥，我就都好了，他還傳授了我醫術呢。」林峰也只能編個故事安慰母親了。

「媽，您也會慢慢恢復好的。」林峰想哭，他不想被母親和妹妹看到。

林峰瘋狂地跑出院子。

「哥，你去哪？」林茹追了出來，林峰可是她生活下去的頂樑柱。

「我去縣城賣蟠桃，你在家好好照顧媽。」

林峰騎上那輛二手三輪人力車。

現在時間還早。

早點摘了蟠桃，去縣城菜市場能佔個好位置。

去晚了，人流量大的地方都被佔滿了。

林峰來到自家果園附近，遠遠地就聞到了蟠桃的香氣。

「這是誰家的蟠桃，這麼香？」林峰嘀咕著說。

走進自己的果園，林峰瞪大了眼睛，發現不對勁。

蟠桃樹又高又粗壯，樹上的蟠桃大了三倍不止，飄香四溢，讓人忍不住口齒生津。

林峰摘下一顆蟠桃，咬了一口。

香！

太好吃了。

唇齒留香，比蜂蜜都甜，果肉呈現金黃色，口感鮮美。

吃了之後，林峰感覺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價錢，絕對能翻倍啊！

林峰家的果園除了蟠桃樹，還有蘋果樹和櫻桃樹。

這三種水果，成熟的季節前後相差不了多久，怎麼這蟠桃樹和蟠桃會發生這麼神奇的變化？

難道是蟠桃樹昨晚澆了一水的原因？

不對！

林峰拿出四足金蟾鼎，一定是蛤蟆嘴裡那滴綠色露珠，溶在水裡有關。

「好香的蟠桃啊。」

虹溪村的俊俏小寡婦王美娟，一搖一擺地扭著屁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