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是否
謝喻安：「是啊，問題就是現在，我們現在沒有找到另一種方法，能夠去說服他們，而且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證能夠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祝瑞穎：「保證不了，也得阻止，不能讓這種事情，繼續持續下去。」
苗絮他們的那種方法，威脅到的不僅僅是九重天，也可能涉及到其他的，尤其是這人間，若是沒有辦法保證他們的能力是夠的，他們肯定會朝著其他的種族下手，這也是祝瑞穎最擔心的事。
「不過這筆債，不管如何，中國是要還的，九重天上確實欠他們一個公道。」
謝喻安輕笑一聲道：「聽你這話的意思，看來這件事情你是要管定了。」
祝瑞穎：「在這個世間，我有我不能推卸的責任。」
他曾經追隨那個人所有的目的，都是讓這個時間變得更好，讓這個時間有秩序可循，有道理可存，有公道可在。
這麼多年來，其實很多時候他為了報恩已經違背了他曾經的初心，也曾經，會無視一些東西。
那個時候，她總是覺得，為了大局有一些小事可以忽略，有一些事情可以漠視，因為那就是最好的結果，世間沒有兩全法，也沒有一個完美的答案。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她願意為了大局做一些犧牲，願意不那麼較真。
可是到了最後，祝瑞穎發現，或許有的時候，就應該是要論一論這公道的，若是一再的選擇無視，那還真的是曾經，她一度想要去走的那條路嗎？那個結果也真的會是當下更好的嗎？
祝瑞穎想試一試，另一種解決方法，或許這一次，便是一個試驗的開始。
「我只是想知道，這天地之間，究竟有沒有一個方法，可以將公道，還回來。」
究竟有沒有一條路，能夠讓走回，曾經的那條，她一直所追尋的路。
「好，既然你想做，那便做吧，不過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第一步要做什麼？」
「先去找那個老人吧，去花香鎮。」
「好。」
苗絮他們，並沒有限制他們的人身自由。
只不過是出去的時候遇到了鹿問。
他好像在他們的門口徘徊很久了。
謝喻安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便開口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鹿問有些猶豫的開口：「長老，你是不是不太贊同苗絮的那個法子？」
「雖然我還沒有恢復過往的記憶，沒有記起曾經所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不是說我們要忍下這樣的苦楚，這樣的委屈，我只是不敢苟同眼下，我們處理事情的方式，雖然能夠理解，但是……抱歉，現在的我並沒有資格去評判這件事，是否要這麼做。」
鹿問：「長老，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們心中充滿憤恨，可能是因為心境，早就扭曲了吧，不如長老看的明白。
但是我希望長老不要怪罪苗絮，這麼多年來，大家都已經承受太多了，如今還能堅持的苟活於世，已經是充滿了勇氣了。
畢竟，帶著那樣的記憶，那樣痛苦不堪的過往，每日每夜都在回憶著自己的同類，自己的至親死於那場浩劫當中，是非常磨人的。」
「當年發生的事，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但凡只是想一想，就能夠體會到那種絕望，不過凡事都有其他的選擇，如今，我們要尋得一個公道，其實可以用別的方法。」
「可是長老能給我們一個新的法子嗎？」
鹿問的反問，讓謝喻安啞口無言。
確實，他們現在怎麼討論都不過是些空話罷了，說著有其他的法子，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出來。
鹿問苦笑一聲：「所以，若是按照長老的意思，我們就還是只能等，對嗎？」
謝喻安沒有說話，可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鹿問也自然是明白的，他苦笑一聲嘆息道：「可是，我們已經等了太久了啊，如果再等下去的話，我們就快要撐不住了。
我們不希望我們斥芒族，是以這樣的方式屈辱的滅絕下去的，事情本就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本就不應該如此啊。
總要有一個人做出一個決定，帶著我們去破一破這局面，這個決定或許殘忍，或許不人道，但是它能夠給我們帶來一絲希望。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願意成為這個計劃當中的一部分，因為犧牲願意成為那樣的怪物，這些都是我們的責任。」
鹿問嘲諷地說道：「或許，怪就怪我們，活該擁有著曾經的記憶吧，這種記憶擁有就忘不掉，擁有就會讓人變得，不再正義，卻又渴望，那所謂的正義能來到。」
鹿問沖著謝喻安微微頷首，他將想說的話說完了，也準備離開了。
「斥芒族，的確不應該是這樣的。」
鹿問聽著祝瑞穎說的話，只是微微止步，隨後又繼續前行，沒有多說什麼了。
「走吧。」
兩個人來到了花香鎮，去找靈子，卻被告知老人早已經不再壇寧。
祝瑞穎：「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靈子：「半年前，我一直都以為，他不會離開的。」
靈子去了裡屋，拿出來一封信遞給祝瑞穎。
「他說想要出去看看，並且告訴我，如果有一天，曾經跟著一起封印那隻魔的，任意一個人過來，去詢問他的下落的話，就將這封信拿出來，交給他。」
祝瑞穎接過來。
謝喻安：「看來老爺子，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了。」
靈子微微聳了聳肩：「你們把他想的也太深了吧，他只不過是設想罷了，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找他？」
謝喻安：「我看這花香鎮里還是好的啊，跟外面的情況還是不太一樣的。」
靈子：「嗯，這裡面都是普通人，我算是發現規律了，普通人，一般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靈子在花香鎮這麼多年，除了進貨以外，是不會出去的，而這個鎮子裡面又都是流放過來的普通人，所以她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現象，於是就更不會出去這個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