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道天宮
「什麼純陽道藏?」
楚慎滿臉懵圈,追問出聲。
這一聽就知道是純陽宗遺留的寶貝,可整個純陽宗他都找遍了,比他褲兜還窮,就那些雜七雜八的古籍以及他們幾人所傳承的功法能依稀看出純陽宗曾經的輝煌。
若不知曉純陽宗曾經輝煌的人來到純陽宗,絕對會認為純陽宗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宗門。
「小子,你是純陽宗的人?」
陳山還未開口,一旁的神兵斷刃便頗為詫異的看向楚慎。
楚慎輕輕頷首。
「難怪這小子身上有道門氣運。」
得到楚慎的確認,神兵斷刃忍不住嘀咕出聲。
緊跟著,它便揶揄出聲:「你小子身為純陽宗的人,竟不知純陽道藏?」
「你也知道?」
楚慎又傻眼了。
好傢夥,全天下都知道純陽道藏,就他這個純陽宗宗主不知道?
「純陽道藏,據說是當年純陽宗有大能預感到純陽宗會沒落,因此,特意將當時所有純陽宗的底蘊潛藏起來,以便後世的純陽宗之人能夠再度崛起!」
「這可是純陽宗鼎盛時期的所有收藏啊,其中究竟蘊藏著何等至寶,根本沒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整個修仙界,沒有哪個勢力或者哪個強者,會不覬覦純陽道藏。」
聽到神兵斷刃的解釋,楚慎心頭一震,眼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輝,難怪真陽子這個化嬰巔峰的強者,都如此小心謹慎的謀划?甚至拋開強者威嚴,屈尊在他之下。
但凡有了解過純陽宗輝煌歷史的人,都知道純陽宗的鼎盛時期有多麼的恐怖,那當真是以一宗之力就能壓得整個修仙界抬不起頭來。
當初純陽宗鼎盛之時,整個道門都因純陽宗,而成為天下百家魁首,這樣一個恐怖勢力所遺留下來的財富,根本沒人能想象得到,究竟有多麼的豐厚。
這刀尊大弟子遺迹中的財富,跟純陽道藏比起來,就跟毛毛雨差不多。
「你們既都知曉純陽道藏,為何又屈尊藏在純陽宗內?」
想罷,楚慎看向陳山,詢問出聲。
「純陽道藏,需以純陽氣運為鑰,以純陽之血為引,方能徹底打開。」
陳山不敢怠慢,連忙解釋出聲。
「那我這個純陽宗宗主要是躲起來,你們豈不是一輩子也打不開?」
楚慎愣了片刻,而後冷不丁的問出這麼一句讓陳山乃至神兵斷刃盡皆無語的話來。
「小子,你這辦法雖然蠢,但卻不得不說,的確是極其有效的辦法。」
「但若是躲的時間太久,你身上的純陽氣運也會漸漸流逝,轉移到其他的純陽弟子身上,甚至到最後,連純陽氣運都不承認你這個純陽宗宗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神兵斷刃忍不住告誡出聲。
楚慎輕輕頷首,再度朝陳山詢問道:「純陽道藏在什麼地方?」
「就在純陽峰之中。」
「但沒有純陽氣運乃至純陽之血激活,縱使是仙人降臨,也未必能找得到純陽道藏之所在。」
「所以,你們待在純陽宗內,就是為了謀奪我身上的純陽氣運?」
「是。」
陳山應了一聲,心中頗為忐忑,生怕楚慎一言不合,就將自己腦袋給割了。
「你們,真的是散修?」
楚慎微眯著眼睛,緊盯著陳山,眼中閃爍的寒芒,足以攝魂奪魄。
他不信,區區散修,就能知道純陽道藏的開啟辦法。
當年純陽宗沒落之後,有多少頂尖強者乃至大勢力趕赴純陽宗,想要尋到純陽道藏,可卻都一無所獲,若那些人知曉純陽道藏的開啟辦法,純陽宗又豈能延續至今?
連那些人物都不知道的辦法,真陽子等人卻知曉?這是一介散修能知道的事?
「我們是道天宮的弟子。」
「真陽子本名陳陽,意外在道天宮藏書閣得知純陽道藏的開啟辦法,而後才集合我等,開始謀划純陽道藏之事。」
面對楚慎那滲人的目光,陳山根本不敢隱瞞,完完全全將他們的來歷吐出。
「道天宮?!」
楚慎眉頭輕蹙,低喃一聲。
他知道這個勢力,很強大也很可怕,堪稱如今道門的代表勢力。
當年純陽宗沒落後,修仙界各大勢力紛紛打壓道門勢力,除了少數幾個憑藉硬實力熬下來后,其餘道門勢力,要麼覆滅,要麼沒落。
而這道天宮,便是當年一些道門勢力被滅后的餘孽,變強之後,所成立的一個勢力。
隨著時間流逝,道天宮逐漸壯大,收攏了眾多道門勢力餘孽,時至如今,儼然成了道門的代表勢力,便是天師府、全真教等曾經的道門頂樑柱,都稍遜其一籌。
據說,如今的道天宮內,可是有著好幾位大乘境的大佬。
楚慎不禁慶幸,真陽子心有貪念,若不然,他將其所發現的開啟純陽道藏的辦法交給道天宮,他這個純陽宗宗主,絕對活不到今日。
「給你兩個選擇。」
「一,獻出你的靈魂,與我簽訂靈魂契約,充當我的卧底;二,死無葬身之地,哦不,是生不如死。」
「我也不是霸道之人,選擇權還是會給你的,你自己選一個吧。」
沉吟了片刻,楚慎看向陳山,面無表情的出聲道。
殺陳山容易,但陳山活著,卻比死的價值要高,若是有一個內應,不管是傳遞情報,還是在最後給真陽子等人一個致命一擊,對楚慎來說,都有著巨大的益處。
他如今雖實力暴漲,足以匹敵神變,但對方也有一尊神變強者,而且,誰能肯定真陽子幾人就沒有底牌了?
正因如此,楚慎才願意給陳山一個機會。
當然,陳山陣法大師的身份,也是楚慎考慮給陳山一個機會的因素之一。
像陳山這等陣法大師,出其不意的情況下,足以給真陽子等人帶來重創,將勝利的天平徹底倒向他。
另一邊,陳山聽到楚慎的話,嘴角止不住的狂抽,臉上儘是無語之色。
他這,還有得選嘛?
死都不讓乾脆利落的死,還要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陳山,也算見多識廣,可也從未見過這般狠辣且厚顏無恥之人啊。
「山,願奉為主!」
沒多久,陳山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恭恭敬敬的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