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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床聲戛然而止。
「嗯?兩位老哥這是……」
兩名執刀人斂容屏氣,裝出一副儼乎其然的模樣。
實則目光可勁兒的往床頭飄。
明明是勾欄常客,這會搞得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
難不成人妻就真的就那麼吸引人?
不敢苟同,不敢苟同。
好在江無疾眼疾手快,提前拉起被子只露出一截白膩玉頸和一捏捏的香肩。
只要讓他們感覺沒穿衣服就可以了。
女賊側過頭,略顯凌亂的秀髮下是小巧精緻的耳朵,只是紅的有些誇張……
「喲,江老弟這是在辦事啊?」
「什麼時候找的弟媳,咋沒聽你說過?」
江無疾訕笑道:「這有啥好說的,到時候喝酒肯定會叫上哥幾個。」
一聽有喜酒喝,兩人臉上笑容盛了幾分。
但一想到要給份子錢,笑容蕩然無存……
江無疾順勢岔開話題,問道:「兩位老哥大晚上的闖進我家是……」
「哦,呵呵……今天你休沐有所不知,有人擅闖奉天司,這會兄弟們都在找賊人。」
「進來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不過按江老弟現在的情況……」
江無疾眉頭一挑,驚愕道:「什麼?奉天司都敢闖?腦子進水了還是活膩了?」
話音剛落,被褥下一隻柔軟的小手就狠狠在江無疾的腰上掐了一下。
「嘶——」江無疾下意識出聲。
「江老弟?」
「沒事沒事,這小浪蹄子……」
「嗯?嗯?!哦……江老弟好福氣啊。」
江無疾挑眉道:「要不哥幾個在外面等我一會?等我完事了跟你們一起找。」
「那倒不用。」
長著眯眯眼的執刀人擺手道:「其實賊人是往另一個方向跑的,我們過來只是……嗯,例行檢查。」
好傢夥,差點說漏嘴了!
這時,另一名執刀人開口道:「那賊人中了楊金刀的毒針,想必很快就會毒發身亡,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不打擾江老弟了。」
「不打擾了不打擾了。」
「走走走……」
兩名執刀人悻悻離開,沒有看到想看的畫面實屬掃興。
待腳步聲遠去,女賊一把推開江無疾,手忙腳亂的將衣服穿回去。
「無,無恥淫賊!」
前者聲音哽咽,整個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見此情形,羞憤難當的女賊抓起床里側的匕首就要撲過來。
「啊,我不是故意的!」江無疾急喊道。
「我殺了你這淫賊!」
「女俠饒命!我是正人君子!方才那般是為救你啊!」
女賊潮紅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珠,模樣委屈的不行。
「你,你竟敢對我做這種事,我,我……」
見女賊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江無疾反而露出無辜:「你以為我想?方才要不是在下急中生智,女俠你這會還能坐在這?」
「那,那你也不能胡亂抓啊!」
「大姐,床都快搖塌了,你楞是不叫,你讓我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不能那麼用力……嗚嗚嗚……」
鼓囊囊的胸襟起伏不定。
女賊梨花帶雨,江無疾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良久,思前想後的女賊知道江無疾的確是為了救她,於是囁喏開口:
「此,此事,以後再向你算……」
女賊本是想找台階下,可這話聽在江無疾耳里卻變了味道。
好傢夥,還想跟老子玩秋後算賬這一套?!
你就這麼報答救命恩人的?
好好好。
江無疾揉了揉眉心,岔開話題問道:
「你真中毒了?」
想起剛才同僚說的話,多少有些擔心。
畢竟楊金刀的毒針,可不是鬧著玩的。
奉天司金刀楊洪山,江湖人稱「絕命毒針」,一般人連一刻鐘都熬不過去!
聞言,女賊咬著銀牙,憤然道:「我與他正面交鋒,他不講武德,用這種下三濫手段,我一時大意,沒有閃……」
正面交鋒。
仔細回想,方才那山水肚兜上好像真的有一點血跡?
怪不得,怪不得剛才她是「嘶」而不是「嗯」……
想必是有傷口在,吃痛了。
細看之下,女賊的臉頰雖然泛著紅暈,但嘴唇卻毫無血色,甚至還微微有些發青。
「女俠,要不你先把解藥給我?」同樣中毒的江無疾開口說道。
萬一你死了,那我怎麼辦?
聞言,女賊秀眉再次緊蹙。
絕命毒針的名頭她自然聽過。
雖然提前封住了自己的氣脈,但若不抓緊時間處理,真的會要了她的命!
「有火罐嗎?」
女賊低聲詢問,她得想辦法先把傷口殘留的毒排出去。
江無疾攤攤手:「女俠,你覺得我家會有這種東西嗎?」
「急不急?急的話我幫你吸出來。」
「吸?用什麼吸?」
「當然是用嘴啊。」
「?!」
「無恥淫賊!受死!」
聽到這種虎狼之詞,女賊再也無法忍受,當即揚起匕首朝江無疾刺去。
江無疾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擋。
然女賊沒想到的是,毒性比她想象中厲害,這一動渾身頓時像散勁了一般。
身子骨不由一軟,明明是想教訓這口無遮攔的淫賊,結果反倒整個人撲了上去。
「女俠饒命!我,嗯……我真是正人君子……」
女賊哪經歷過這種事。
說不出的感覺不斷從對方的指尖傳來,配合毒性,整個人又酥了幾分。
連脖子都紅了。
女賊雖眼底浮有怒色,但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是令人不禁生出憐惜之情。
江無疾默默將女賊推回到床上,撓了撓頭皮,裝作無事發生。
「嗯……那什麼,病不忌醫,女俠,你也不想自己被毒死吧?」
「呸!無恥淫賊!大不了一起死!」女賊咬牙,秋水般的眸子滿是羞怒。
「……」
「我幫你支開了奉天司的人,現在你卻要我死?還有沒有枉法了……」
「早知如此,方才我還不如魚死網破。」
聽到這話,女賊微微動容。
此事的確是他占理,哎……
半晌之後,女賊端著清冷的架子,耳根發紅的說道:
「好……那方才那些事……就,就當沒發生過,你……你先幫我處理傷口,答應你的東西,事後再給你。」
按理說,支開執刀人後女賊就應該履約。
但看女賊現在這副模樣,想先問她拿解藥肯定是不可能了。
「我先聲明,我真的是正人君子,被逼無奈才出此下策……」
「?」
好好好,你是正人君子,你全家都是正人君子。
女賊心中暗暗腹誹,但身體還是極為惜命的點了點頭。
少頃,江無疾被一條緞帶蒙住了眼睛。
隨著夜行衣從女賊香肩滑落,逼仄黃泥屋似亮堂了幾分。
「你要是敢偷看,我挖了你眼睛!」
「行行行,完事了得給我解藥啊。」
「少廢話,吸,吸你的。」
女賊貝齒緊緊咬著紅唇,玉蔥般的手指捧起……
伴隨著撲面而來的香氣,江無疾能感覺到一團炙熱的東西正朝他靠近。
「你別動!」
「我去,楊金刀用的什麼毒?」
「我讓你別動!」
女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聲音,又出現了哭腔。
最後,她乾脆閉上眼睛,彷彿被人凌辱了一般生無可戀……
江無疾猛地拉下綁在眼睛上的綢緞。
「什麼?!你特么不早……媽耶……」
女賊小臉發白,一時間都忘了去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