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江無疾
胖頭魚真菜……
這是江無疾心裡的真實想法。
按理說,一個二流武者在一流高手面前,是怎麼也支棱不起來的。
但在洛王是個例外。
要顏值有顏值,要天賦有顏值。
不過江無疾還是很樂意教胖頭魚的,畢竟教胖頭魚的快樂,你們想象不到……
除此之外,江無疾在洛王口中了解到了摘星樓的另一面。
摘星樓雖然沒人敢招惹,但除了國師以及陣法師之外,其餘術士實戰能力幾乎為零。
另外,蛇望月行誣陷之事為實,有加上東海人的身份,洛王暫時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不過小命應該是保住了。
……
從錦籜院出來,江無疾找到昔日領導柳長風。
江無疾生擒林修山這事已經傳開,在內部引起了不小轟動。
一來是誰也沒想到內鬼會是林修山。
二來是被江無疾的破案能力所折服。
最後就是二流制服宗師一事,太特么唬人。
「真是不好意思,前陣子囊中羞澀,實在是拿不出銀子還你……」
江無疾有些難為情的取出五兩銀子。
然而,柳長風卻一臉疑惑的說道:「你什麼時候欠我銀子了?」
「嗯?」江無疾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說話辦事別具一格。
江無疾一共也有一百兩小金庫,柳長風既然要賣這個人情,他自然不會拒絕。
收回銀子,江無疾:「回頭請你喝酒。」
「請我喝酒?」柳長風挑眉,用他那比李隆浩還小的眼睛盯著江無疾。
「你一個連勾欄都沒去過的小雛鳥能請什麼好酒?還是改天我來做東,讓你好好看看,男人是如何喝酒的。」
他要帶我……嗯,怪不得上輩子我職場路舉步維艱。
天色尚早,與柳長風閑聊完后,江無疾轉身去了地牢。
因為和洛王提過要撬開季興海,因此地牢的通行令自然就到手了。
胖頭魚還是很好說話的。
地牢一層,江無疾取出特意帶來的火摺子。
少頃,無常的聲音自幽暗中響起。
「奉天執刀斬魑魅。」
「……」
「奉天執刀斬魑魅。」
「……」
下一句什麼來著?我忘了啊……江無疾嘴角抽搐。
「奉天執刀……」
無常一個勁的對暗號,想不起來的江無疾只能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抱拳作揖。
「無常大人見諒,這是地牢令牌,暗號我忘了,洛王殿下也沒說……」
「……」
沉默半晌,那像含了一口玻璃渣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無妨,這暗號是我自己對著玩的,進去吧。」
我特么,什麼叫你自己對著玩?江無疾暗暗腹誹,表面工作還是到位。
再次來到牢門前,江無疾用手敲了敲冰冷的柵欄。
閉目假寐的季興海睜開眼,然後:「呵……奉天司是沒人了么?還派你這黃毛小子過來。」
老登,我勸你說話注意點。江無疾沒有回應,而是側過身,故意將掛在腰間的玉佩露出來。
「怎麼樣,現在能相信我了么?」
季興海:「?」
「?」江無疾用力扭腰。
季興海:「有病……」
「???」
你特么倒是看我腰啊!江無疾忍住不罵,然後不著痕迹的握住玉佩,放在指間搓揉。
季興海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繼而低聲詢問:「你真是她意中人?」
應該吧,我也不確定……江無疾淡笑點頭:「我上次就說過了。」
「你們真有孩子了?」季興海又問。
我的孩子在她手上……江無疾撇撇嘴:「季大俠,你確定要跟我聊這些?」
季興海再次沉默,江無疾則是選擇靜觀其變。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季興海最後一次問道:「你真的是她意中人?」
「季大俠放心,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江無疾。」江無疾答非所問。
季興海長嘆口氣,眼幕微垂。
「我的確不知道天門九劫的下落,但我這裡有一張殘圖,或許與天門九劫有關。」
見老登終於開口,江無疾心中總算舒了口氣。
「還請季大俠告知。」
季興海眼神逐漸空洞,彷彿陷入了某段回憶。
「這件事說來話長,還記得當年我才十八歲,剛拜入師門沒多久,原本我以為我練武晚,這一生難以有所成就,結果沒想到我天賦異稟,驚才絕艷……」
江無疾一開始很認真在聽,結果聽著聽著發現有些不對勁。
「季大俠,這些事咱等以後坐下慢慢說吧,那張殘圖在哪?」
季興海颳了江無疾一眼,那神色就好像是老丈人嫌棄女婿一樣……
「如此沒有耐心,真不知道她喜歡你什麼。」
沒耐心?我特么聽你吹牛聽了半小時,這叫沒耐心?
「那張殘圖是我偶然間所得,因為醉酒……對了,你以後少喝酒,喝酒誤事。」
「好好好,季大俠接著說。」
「我深知天門九劫不是我能沾染之物,因此並未去找,也未告訴任何人。」
「猶記得那晚……嗯,那晚我在勾欄聽曲,一時貪杯喝多了,就將此事告訴了一位小娘子,結果當晚事情就傳開了,十幾個人啊,十幾個賊人追殺我!」
「好在我修為高深,逃出生天後隱姓埋名,但此事一旦敗露便是無窮無盡的殺身之禍,我迫不得已,開始按殘圖上記載尋找天門九劫,試圖以渡劫來保自身平安。」
說到這,江無疾大概了解這位老登的事迹。
風流俠客,偶得殘圖,勾欄聽曲走漏風聲招來殺身之禍,於是就想通過參悟天門九劫提升等級來保命。
雖說有些荒誕,但作為剛從融金案漩渦出來的江無疾,已經很清楚這個世界的規則。
要麼有權,要麼修為登峰造極,否者一旦惹上不該惹的人,那將會是一場滅頂之災。
當然,吃軟飯也是一種選擇……
江無疾沒出聲,季興海只能繼續往下說:「我按殘圖記載尋到亭水縣,結果撞見顧朝言欺凌女子,後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後面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個蛋蛋啊……
「所以,殘圖呢?」
「嗯?我沒說嗎?」
「……」
「事發之後,我就怕那漁戶不敢為我作證,畢竟那是禮部侍郎的寶貝兒子。」
「叔,說正事。」
「殘圖在亭水縣河神廟的泥像腳下,不過我被捕時……嗯,恰逢天漏,風雨晦暝,河神廟因年久失修坍塌,如今也不知道殘圖還在不在……」
「???」
好好好……江無疾頭皮一陣發麻。
到頭來你不是不願意說,而是把殘圖給搞丟了!
「可能畫出來?」江無疾連忙問道。
「那圖本就隱晦難懂,又時隔一年,哪還記得住……」
人才啊,太棒了,去摘星樓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