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做難事必有所得
黎靜萱對於朱琥的回答,是非常地非常不滿意,這傢伙就是在撒謊。
他今天約自己出來,明明就是為了表白,王大東已經偷偷告訴過自己,他連情書的開頭,都是寫的『漂亮的靜萱』。
但是朱琥不承認,那別人能說什麼。
「那個秀丹,你下午有事情嗎?」朱琥不想跟黎靜萱多掰扯,轉頭看向雷秀丹,陽光燦爛的問道。
雷秀丹先是看了看黎靜萱,又看了看朱琥,皺起眉頭來說:「我可不管你們倆的破事情,好不好都是你們自個的事情。」
朱琥苦笑著說:「什麼啊,我的意思是想問問你,下午有事沒,要沒事就繼續去二小校門口擺地攤,把剩下的襪子,內褲給賣掉。」
稍微停頓,又用極具誘惑的口吻說道:「賺了錢,咱倆平分。」
雷秀丹眼神一亮:「真噠?」
朱琥笑道:「那還有假,估計剩下的襪子內褲處理處理,還都能賣不少錢。」
雷秀丹朝黎靜萱看過去,試探著問:「靜萱,下午你還去不?」
黎靜萱差點張嘴罵雷秀丹傻叉,你難道就沒見過錢?幾雙襪子,幾件內褲能賣多少錢呀。人家這是在拿你當免費勞動力在用。
板著臉皺著眉頭,搖頭說:「我才不去。」
「哦!」
雷秀丹有些失望,沒有伴,她自己多少也有些不好意。
朱琥見雷秀丹要退堂鼓,這哪兒行,小白雞要是跑了,誰去給自己刨坑下蛋。
收起笑容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秀丹,聽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難事,必有所得』?記住,我們還都年輕,要勇於攀登,勇於向前,困難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面對困難的勇氣啊!」
「做難事,必有所得?」雷秀丹嘴裡念叨著兩句話,眼神逐漸璀璨,她什麼時候喝過這種『高濃度雞湯』啊,腎上腺素一升,不服輸無所畏懼的精神不就有了嗎。
咬牙說道:「行,那下午我再去試試,可不一定都能賣掉!」
「沒關係,能賣掉多少算多少,咱們只要儘力,其他的靠天意!」
朱琥笑了,坐在旁邊的南曉霞看的一愣,這笑容怎麼跟她爹手底下狗頭軍師王老五那麼像?像是偷了雞的狐狸。
雷秀丹歪頭看著朱琥問:「那下午你去幹嘛呀?」
朱琥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吃完烤魚,朱琥去結賬,花費了一百四十多塊錢,跟預想的價格差不多。
「你就這麼走嗎?」
黎靜萱看著朱琥拉著南曉霞要走,板著臉把他攔住,直視著他問。
朱琥摸了下鼻子,攤手說:「我真不想跟你表白,你也不用給我機會,像這種千載難逢的好事,你還是留給別人唄,並且,我也不習慣給人當備胎。」
黎靜萱一愣,皺眉問:「當備胎?什麼是當備胎?」
朱琥聳了聳肩,認真的說:「反正你就放心,我指定不跟你表白就是了。」
說完,跟南曉霞勾肩搭背的走了。
望著兩人背影,黎靜萱眼眶子忍不住一紅,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她表白沒成功,被人給甩了似的。
雷秀丹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的問:「你怎麼還哭了呢?」
黎靜萱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咬牙切齒的說:「他就是喜歡我,今天就是想跟我表白的,偏偏要裝什麼欲擒故縱,也不知道打哪學的。」
雷秀丹聽著黎靜萱的話,忍不住都想笑,她怎麼沒瞧出來朱琥是在欲擒故縱,人家都走老遠了好不。
詫異道:「你剛才不說了嗎,自己不喜歡他,朱琥不跟你表白,那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呀。」
黎靜萱跺了跺腳,皺眉白她眼說:「你懂什麼,我不喜歡他是我的事情,他憑什麼不跟我表白?明明剛才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啦,又不是說不給他追我的機會。」
雷秀丹無語道:「這意思是,你都不喜歡人家,還想朱琥必須要跟你表白?然後你再明確拒絕他才行?」
黎靜萱點頭:「對呀,他不就應該這樣嗎。」
「對個屁啊!」
雷秀丹翻了翻白眼,轉頭拎著裝襪子內褲的大黑塑料袋子,一邊走一邊嘟囔道:「腦袋裡進水了吧你!」
她總算品出味來了,黎靜萱是有病,並且還病的不輕,以前沒怎麼察覺出來,她這麼能作妖啊,而且現在突然覺得,她私心很重。
還真當自己是白雪公主啦?
黎靜萱氣呼呼的瞪著遠去的雷秀丹,低聲罵了句:「傻叉吧你,人家當你是工具,你都品不出來,還傻不愣登的去擺地攤,也不嫌棄丟人現眼嗎?」
還好雷秀丹已經走遠,不然非得被她這話給氣死不可。
「霞姐!」
被朱琥搭著肩膀,南曉霞並沒有推開,她給人的印象就是條『女孩子』,但是敢把胳膊往她肩膀上搭的人,從小到大還真沒有。
她倒是可以不在乎,但是她爹不樂意。
「嗯?」
南曉霞表面上風輕雲淡的,實則小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給蹦出來了。暗地裡還在犯嘀咕琢磨著,這小子該不會是想對自己表白吧?
雖然自己有點喜歡他,但是也不能他表白,自己就接受呀,那顯得多不矜持。
「你爹在家裡沒?」朱琥目光閃爍著,問道。
南曉霞腳下停頓,抬頭瞪著他道:「你剛才說什麼?」
反應之大,把朱琥嚇了一跳,乾笑著說:「我問你家『大強哥』在不在家裡,我想過去跟他喝兩杯。」
南曉霞腦袋懵懵的在想著,他找我爹喝酒?為什麼要找我爹喝酒?他跟我爹也喝不上酒啊?
難道是……想直接去找南北強提親?
一想到朱琥要去跟自己爹提親,南曉霞蹭愣下子,俏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扭捏著低頭說道:「這,這關係進展的是不是太快了點呀?」
朱琥知道她喜歡自己,並且還是單相思,暗戀自己好久了,好像是從小學就開始。這事情是以後她自己講的!
「你想啥呢!」
朱琥哭笑不得說道:「我的意思是,想去跟你爹喝喝酒,聊點事情。」
南曉霞紅著臉,羞答答的看他了眼,輕聲說:「我知道呀,我,我的意思是,關係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太,太快了呢?」
朱琥把胳膊從她肩膀上拿開,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下腦門,這姐們兒腦袋瓜迴路有點串聯啊!
「幹嘛打自己,我爹沒在家裡,出去辦事情去了,要明後天的才能回來,等回來以後我通知你!」
說完,轉頭嬌羞的跑了。
一步一顛,真跟同齡人的『大』不一樣。
朱琥盯著她背影,眼裡異彩一閃而過,要不是怕她爹大強哥急眼拿刀剁了自己,他就把對方喊回來,三下五除二,先啃了再說。
「算了,以後機會多的是,這嘛急,女人影響拔刀速度,還是先搞錢再說!」
嘟囔完,轉身去公交站牌,上了二路公交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