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乾元火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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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山縣不過是巴蜀的一個小縣城,老人們常說,銅山縣西邊兒的馬蹄山石座銅山,山中藏有數不盡的銅礦,縣城也因此而得名。早在明朝時期,這裡便出了一家富翁,張氏。
張氏勢力極大,上到朝廷,下到江湖,手眼通天,這座銅礦便是那萬貫家財中的一點兒,只是,現在卻是找不到一點兒銅礦了,各種各樣的科考隊來了好幾次,連點兒銅渣滓都沒找到。
銅山縣似乎把所有的靈氣都匯聚到那張氏一門了,現在卻是很落後,人人窮的叮噹響,任誰到這裡來做官兒,就當是把自己發配了。
張虎、碧瑤正駕雲而走,路過者銅山縣上空。遙見一點淡淡紅光隱約一閃,轉瞬即逝。
「那是什麼?」碧瑤皺眉問道。
張虎搖搖頭,「太快了,看不真切,應該是什麼火行礦物、或者妖怪一類的東西。」
碧瑤大奇,「不是沒看清楚嗎?怎就知道是火行妖怪?」
張虎淡淡一笑,「你還不知我身份么?」
「不就是殭屍么?怎麼了?」說到殭屍二字,碧瑤也有些訕訕。
張虎看了看她,目光柔和,笑道:「往事如雲煙,你們陰符宗奴役我,卻也變相的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便算是恩怨相抵了吧,我已經忘記了。——你應該知道,我如今已經是游屍境界,乃是純正旱魃真身,你難道沒聽說過旱魃過處,赤地千里之說?」
「倒是聽說過,不過,我見你好像也沒那麼厲害啊。」
「我如今不過是游屍,還修成『號稱不化骨』的不死真身,當然比不了傳說中的旱魃。不過,道理卻是一樣的。殭屍乃是眾生異類,秉承天地陰濁之氣而生,陰陽相吸之下,這才能凝聚巨量真火,是以,才有了『旱魃過處、赤地千里』之說。如今的我雖然還未到『赤地千里』的境界,可是,對於一切火屬性的東西有極端的敏感,方圓千里之內,如若親眼所見一般。如今的我全力釋放一聲真火,最少也有赤地百里的威力。」
「卻是這麼一回事,那我們下去看看嗎?」
張虎點點頭,「自然要去看看的,若是火行妖怪,取了它的內丹,對則是大補之物。」
話不多說,兩人這便降下雲頭,直直落到了銅山縣西邊,那座傳說中藏有巨量銅礦的馬蹄山。
剛剛落下山頭,張虎鼻息微動,暗道不好,卻是他神念探察之下,這裡還有別的修道士,神念中一團銀光閃爍,來者定是修行什麼雷法的高手,有這麼高的修為,多半是正道中人,張虎拉了必要一把,兩人隱入旁邊樹林之中。
卻沒想,這麼一動,反倒聽見鈴音陣陣,張虎朝下一看,卻見自己正好碰到一根晶瑩絲線,細弱毛髮,也無半點靈氣波動,好布置得與周圍環境合一,突然一看,卻還真是難以發現。
「誰?!」
一聲嬌斥傳來,但見銀光一閃,卻是張倩出現在百丈之外,一身道裝,手中一口長劍也不是凡品,卻是崩口處處,顯然正發生一場爭鬥。
「你暗自隱匿氣息,為我掠陣。」
張虎囑咐一聲,徑直走了出去,當面打個稽首,「有禮了,不知道友仙駕在此,在下倒是唐突了,莫非道友也是為了這山中火行精怪而來?先到先得,在下著邊離去就是。」
張倩一雙眼睛好似碧水汪汪,直直盯著張虎,柳眉一豎,喝道:「你一生陰氣濃重無比,卻是哪裡的魔頭?!」
張虎也不在意她的言語,淡淡一笑,「天下宗門林立,不過教義不同而已,在下雖然走的是魔道路子,但卻從未傷人,道友何必出言不遜。」
「哼!」張倩冷笑一聲,「還有不傷人的魔頭?豈不等同豺狼吃素一般可笑。」
張虎搖搖頭,「也罷,你我素不相識,我哪裡管得了你怎麼想,這就別過了。」
「慢著!」張倩玄功運轉,神念遙遙鎖定張虎,「我龍虎山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怎能讓你就這麼離開?!」
張虎苦笑一下,「那你卻是要怎樣?」
「留下你一身魔功,便任你離開。」
躲在暗處的碧瑤卻是惱怒,「這正道之士果然不可理喻,都是一副自喻正義的嘴臉,說到底,還不怕我們等下再來,搶奪了這山中寶貝。」她倒好,已然認定這裡有寶,否則這麼個煉神返虛的修道士跑來幹什麼?
她惱怒歸惱怒,還不至於跑出去當頭喝斥,暗暗等待時機。
那邊兒張倩已然動上了手,手中寶劍一指,一道霹靂自天而降,朝張虎當頭劈下。
「不可理喻!」
張虎喝嗎一聲,身形已然朝前飄去。雷霆迅捷無比,他雖然修為高強,卻也比之不得,不過,他比張倩快就是了,當她揮手之時,張虎已然發動。
轟隆!一聲爆響,霹靂劈在山石之上,炸得漫天亂飛。
張虎已到她身前,劈面便是一爪遞出,若是抓實,還不把諾大的腦袋捏成了爛西瓜。
張倩心下一凜,暗道果實魔道中人,出招狠辣無情,不過,卻是沒有看出這人修為如此高強,身法迅捷如雷,想必是修行武技的高手。
心中思緒連連,手上也自不慢,手腕一翻,長劍撩天而上,直指張虎咽喉、手腕。
她這一動卻是以命搏命的招數,若是張虎不換招,那也是張虎先死。
可她萬萬沒想到,面前是一個游屍,肉身已然金剛不壞,不是什麼寶刀寶劍決然砍他不傷。
張虎就當沒看見那刺來的寶劍,依舊單爪抓去。
張倩陡然一驚,腳下一動,身形偏轉幾分,只感一道凌厲風聲擦著耳邊劃過。
一聲金石之響,長劍已然刺到張虎胸口,卻是分毫未入,平白折斷了劍尖。
張虎左手一把抓住長劍,法力一催,皮膚上有鱗片隱現,全然化作青黑之色,挽花似地饒了幾下便將長劍攪作一團,右手順勢遞出,一爪倒插天靈。
張倩一驚之下,已然失了先機。倒也洒脫,棄了長劍,飛身而退。同時,頂上一枚銅鏡飛了出來,晃的一晃,一道白光朝張虎射出。
張虎也自催動法力,背負在背後的化血神刀射出一道血光,朝那白光直直撞了上去。
血光好似飛劍,一下突入白光之中,直直朝那銅鏡刺了過去。
「化血神刀?!」
張倩再次驚詫,哪裡想得到,隨便路遇個魔頭,便是這般厲害,竟然還身懷魔道至寶,難道這天下高手都成了大白菜了?隨隨便便就能遇到一個?
吼!
一聲咆哮傳來,好似平地驚雷,震得地面都顫抖一下,兩人也自罷斗,定睛看著百丈之外的一個山洞。
這山洞好似廢棄的礦洞一般,洞口已然長滿了植物,不過此時卻是閃動著耀眼紅光,好像裡邊兒升起了一個太陽。
四周安靜下來,人人屏住呼吸,直直看著山洞,一個洪荒猛獸的威勢瀰漫出來,似乎裡邊兒就要衝出什麼超級怪獸。
就見面前火光一閃,一道殘影沖了出來,身長丈余,有鱗甲遍布,好似一條巨大的長蛇。
「啊?!」
一聲尖叫直衝雲霄,碧瑤隱藏之處卻是正對著山洞,眼前一黑,就見得火光耀天,一張巨大的嘴巴衝到面前,那密密麻麻的牙齒有七八圈,隨著怪物的肌肉蠕動,全都呲了出來。
七修劍氣猛然爆發,七真形象一股腦兒衝進怪物嘴中。碧瑤看也不看,轉身便逃。
那怪物嘴裡可沒有鱗片,吃這一擊卻是疼痛難忍,咆哮著飛快退入山洞之中。
這時候,張虎已然衝到碧瑤身前,將她護住。背後化血神刀陡然出鞘,陰風席捲而出,空氣驟然寒冷下來,樹枝上掛滿了冰凌。
一道血光朝山洞一衝而入,轟隆!一聲炸響,山洞坍塌下去,血光倒飛而回。
「沒事吧?」張虎嘴裡問道,神念卻緊緊鎖定張倩,生怕她有所動作。
碧瑤哭喪著臉,「我倒是沒事,就是嚇著了,可我的七修劍卻被怪物吞了。」
「七修劍?」張倩倒是耳快,聽了個真切,怒光直視張虎、碧瑤,怒火燃燒得都要噴出來了,咬牙切齒說道:「你們是魔頭李靖的人?!」
「哦?」張虎好整以暇,「怎麼猜到的?」
「哼!」張倩道:「寶瓶口一戰,蜀山崑崙皆是大敗虧輸,蜀山七英也折在裡邊兒,這七修劍還不被那魔頭奪了去?!」
碧瑤做個鬼臉兒,戲虐道:「猜到又怎麼樣?莫非你自視勝得過我張虎哥?」
張虎笑笑,也不多話。
張倩氣結,仔細一想,還真拿人家沒辦法,她雖有太平令這樣的惡寶貝,可人家化血神刀也不差分毫,而說到修為的話,張虎的武技也讓她很是頭痛,何況旁邊兒還有個碧瑤,這麼一分析,還真是沒得打了。
「哼!你得意什麼,寶物有德者居之,你那魔頭主子奪來七修劍給你,還不是被怪獸吞了?這就叫報應不爽。」
「你?!」碧瑤氣得不輕,眼珠子一轉,立馬又笑了,「我叫張虎哥替我斬殺了怪獸,拿回寶劍就是了。」
「你們便以為這麼容易,這山洞真火瀰漫,任誰進去都只能被燒成灰燼。我已在此守候七日,這才誘了這怪獸出來,本要斬殺了它,卻被你們驚走了怪物,哼!惡有惡報!」
碧瑤氣得快哭了出來,「你得意什麼?張虎哥,替我殺了她!」
張倩淡淡一笑,長劍舞了個劍花,「有本事自己上,請人助拳算什麼。」
「好了好了。」張虎及時打了圓場,笑道:「碧瑤不用擔心,些許真火不算什麼,我便替你將寶劍取回便是了。」
「這位道友也莫惱,你若是與我師父有仇,便是與我有仇一般,只管來報就是,我張虎都接著。只是,此地卻不是爭鬥之地,若是被那怪獸得了漁翁之利,倒是不好。」
張倩皺皺眉,沒想到這傢伙倒也是光明磊落,只是不知是真是假,「你道怎麼辦?」
張虎笑道:「我看道友在此守候多時,想必這山洞有寶物可期吧?」
張倩不言。
張虎也不在意,繼續道:「呵呵,不管怎麼著,道友既然不想離去,而我們也要進洞取回寶劍,這便合作了,只待斬殺怪物之後,你我再做計較,如何?」
張倩想了想,卻也只能如此,點頭道:「你得發個毒誓言,斬殺妖怪之前,不可對我不利。」
修道人發誓可不必凡俗,只要誓言未曾遵守,道心便不再圓融,只能還了因果才能補全道心,是以,這也是個管用的約束辦法。
碧瑤立馬道:「你信不過我們,我們還信不過你呢!你也發誓!」
「好!」張倩等的就是她說這句,方才她已經暗暗以靈符傳信,不多時,茅雲龍就能知道她再此地的情況,自然能收拾了這倆個魔頭,到時候,便是那七修劍和化血神刀也是囊中之物,對付李靖,又多了幾分把握。
「皇天后土在上,弟子張倩誠心立誓,斬殺妖怪之前,除非你們害我,否則出手傷害你們二人,便天打雷劈,永不成道!」
張虎也自指天發誓,「我向本命魔神起誓,若是斬殺妖怪之前,出手害你,便被魔神吞噬。」張虎也不是傻瓜,他出門兒之前,便在李靖的幫助下煉化本命魔神,摒除**,斬殺心魔,這誓言卻是胡說一般。
大家都是心懷鬼胎,結伴走入了山洞。
只見四面昏暗,只有前方閃動淡淡紅光。不過這卻無礙,三人都是修為高強,夜視只是小菜一碟。
張虎當先而走,一聲修為暗暗提起,身周布滿陰寒之力,護住三人,倒也感覺不到什麼熱力。
碧瑤突然道:「你卻不怕我偷襲你?方才我可是沒有發誓。」這純粹是氣話了,要偷襲何必先說出來。
張倩冷笑一聲,「就憑你?儘管試試。」
「你?!」碧瑤氣得不行,幾番唇槍舌劍沒佔到一點兒便宜,倒是學了乖,也不再言語了。
三人都是默默前行,這一走,卻是約莫一個時辰,怕是已經走到山腳下。
張虎突然道:「大家小心一點,此地已然深入地底,地熱濃郁了許多。」
兩女都自留心,也不答話。
只見同道比之先前大了許多,四周點綴著許多晶石、礦物,都是火元結晶,便是寶石一類,不過雜而不純,凡俗之人或許會喜歡,但對修道人卻是沒什麼用處。
張虎一路默默運轉玄功,倒是吸取了不少地脈真火,於修為很是裨益,若是能在此處修行,也是不錯。
他哪裡知道家裡已經發生大變,新近拔地而起的丙火大山比之這裡,火行元力強上十倍不止,哪裡需要到此修行。
轟隆!一聲爆炸,好似雷霆炸響,震得閃動顫抖不已,三人方字立定,就見面前火光漫天,濃濃真火好似潮水一般席捲而來,正對面看不清一物,只剩下充斥天地的真火。
「小心!」
張虎暴喝一聲,真元勃發,頂現一畝漆黑雲光,好似大海翻騰,內中陰寒之力噴薄而出,一道屏障迎了上去。
無聲無息之間,陰寒之力與那真火糾纏而上,非但沒有湮滅,反倒是倒卷回來,依舊納入雲光之中。
張倩眼神一變,她當然明白這真火乃是那妖怪噴出,已經領教過了。卻也想不通張虎怎能吸收煉化這真火。
漫天火光轉眼便消失不見,張虎卻是不言不語,絲毫不費力的樣子。
張倩心中一沉,暗道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夠狠,一下解決掉張虎最好。
張虎默默站立一陣,突然皺眉道:「不對!這地脈真火之中有些駁雜。」
張倩道:「有什麼奇怪,這真火乃是妖怪噴出,已然不是純粹地脈真火,許是帶有它體內的妖氣。」
張虎轉身看著她的眼睛,「還是不對。這真火帶有極陽屬性,甚至有幾分光明正大的味道。地脈真火乃是至陰之火,應該晦澀、陰濁。那妖怪能吸收真火,理當是純陰之體,何以修鍊出極陽屬性?」
張倩卻是無言。
張虎笑道:「我們已然同坐一條船,還請道友坦誠一些。我想,這妖怪必定有什麼純陽寶物吧,否則道友與它無冤無仇,何必一心斬殺?」
碧瑤逼視的看著她,揶揄道:「你別說什麼除魔衛道啊,你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呢!」卻是在此扳回一城,心中暗爽。
張倩沉默一下,卻還是說道:「這裡面有一顆乾元火靈珠,被那妖怪吞吃了去,修鍊百年,已然祭煉通靈。這妖怪乃帶有千古六翅金蠶和羽蛇血脈,渾身陰毒無比,最是喜火。得了乾元火靈珠的純陽真火,便能逐漸煉化它的陰毒之氣。幸虧這妖怪得寶不久,每隔四十九年還得出來地面接受太陽真火洗鍊,否則陰毒反噬,便會身受其害。」
碧瑤道:「怪不得你巴巴的跑來除妖,原來是看上人家的寶貝了。」
張倩倒是面不改色,「這妖怪盤踞此處多年,將方圓千里靈脈盡數吸走,這座大山本是銅礦遍布,也被它吞吃了去,如此為禍一方,我當除之。又可得寶,何樂而不為?」
碧瑤道:「你倒是臉皮厚!」
「好了。」張虎止住二人,「繼續走吧,早點了結了也好。」
這一路前行,比之先前卻是艱難許多,地脈真火越來越濃郁,便是呼吸一口空氣,也覺得灼熱難當,張虎煉化真火畢竟有個速度在那兒,三人只能放慢了腳步。
那妖怪也知三人前來,不時噴吐真火,也是干擾不少。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只怕已經深入地下千丈,強大的地心吸力讓三人覺得抬腿都費力了些。
轟隆!
又是一道真火噴發,張虎煉化真火已然到了極點,再也不能多了,心神一動,化血神刀陡然出鞘,神刀乃是至陰至寒,也可抵禦真火。血光靈蛇一般蜿蜒而出,滿空遊走一圈,便將騰騰真火中和了去,自身也未完全消失,張虎伸手一指,血光縱橫而前,順著同道沖了進去。
半晌,只聽轟隆一聲炸響。
張虎心頭一沉,他卻是知道這血光已然斬到妖怪,可惜它的鱗片很是堅硬,體內勃發一股純陽之力,居然抵禦得了化血神刀的攻擊,當真厲害!
不過,怎麼感覺這股純陽之力並不純粹,還含有些許佛門的降魔之力,否則,即便張虎只能發揮神刀五分法力,也萬萬抵擋不了化血神刀的攻勢。
只怕這女子言語不盡不實,張虎暗自留心。
「等等。」張倩突然道。
兩人自是看她。
「再往前走便深入地脈真火之中,你我戰力發揮不出五成,卻是難以戰勝妖怪。」
「你卻有什麼好主意?」碧瑤眉毛一揚,發覺這丫頭看著就討厭,不與她抬抬杠,渾身都不舒服。
張倩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摸出一個玉瓶,「這裡面是龍蜒香,帶有神龍氣息,這妖怪有羽蛇血脈,自是想化身成龍,必定要來搶奪。我們便在此與它一戰。」
碧瑤道:「那你為何在上邊兒不拿出來?不是照樣能誘它出來?」
張倩看向她的眼光如同看一個白痴,「若是在地面,這妖怪進出自由,且飛行絕跡,見勢不好便會逃走,我們不追了么?」
張虎道:「這便施為吧。洞中帶有妖怪陰毒氣息,我們吸多了並無好處。」
張倩後退十丈,將玉瓶放在地上,這才走到張虎身邊,對碧瑤道:「你還退後些許,我怕到時候沒空護住你。」
碧瑤剜她一眼,卻也知道自己現在有些累贅,默默退了回去。
「留心了。」張倩提醒一聲,屈指一彈,玉瓶自動揭開蓋來,一縷青煙飄飄蕩蕩,緩緩朝山洞深入。
這龍蜒香倒是真箇清香無比,聞上一口,都覺得神采奕奕。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吼!
不多時,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紅光暴閃,山體震動,蓬勃真火瘋狂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