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大辦
鳳灼華一個晚上睡不安穩,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如何應對,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想著想著到很晚才睡著,隔天一大早,岑筱婷來了,單冰嬋來了,徽王妃也來了。
四人差不多時間到,是單冰嬋通知的人,聽說人受傷在養傷,都來譴責鳳灼華。
單冰嬋道:「要不是我家世子說起這事,我都不知道你遇到這麼大的事,你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
孟清婉道:「我說怎麼這麼個天出遊,不像你性子,原來是出了事瞞著我們,你一個人能耐,還要朋友做什麼!」
岑筱婷道:「不是冰嬋來通知,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左一句,右一句,三個人站在鳳灼華對面,居高臨下,譴責。
三人雖語氣不滿,心裡卻是滿滿的關心,鳳灼華彎唇道:「我給你們賠個不是,這也是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孟清婉道:「少來這套,要是真不想我們擔心,就該跟我們說發生了何事,那外頭的人我們不說身份都不讓進,這些人明顯不是你府上的人。」
鳳灼華道:「是譽王的人。」
單冰嬋道:「你真被譽王看上了?」
鳳灼華點頭道:「這麼大個麻煩,你們也不好幫我,幫了就是得罪她,一個人不好過也就罷了,哪裡能拉你們一道。」
孟清婉道:「得罪就得罪,反正我徽王府一直跟他不對付,今日就收拾東西去我徽王府,他還能來我徽王府搶人不成。他要敢做出這樣的事,我就去皇上面前告他。」
鳳灼華拉著孟清婉坐下,發自內心的開心,道:「你先坐下,別叫那些人聽了去。我這有了主意,跟你們說也無妨。」
幾人腦袋湊在一起,鳳灼華道:「雙喜成親,爹娘嫁女兒把我一起嫁出去,神不知鬼不覺。」
「你嫁誰?」三人疑惑,異口同聲問。
鳳灼華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岑筱婷道:「麒麟將軍就是謝三爺?」
「什麼?」孟清婉沒見過人,驚訝出聲。
鳳灼華點頭,惆悵道:「當初我一人成親,那時候的不圓滿,今日居然在這樣的被逼無奈下會圓了那份不圓滿。」
岑筱婷道:「難怪,冰傑說新來的將軍很是照顧他,他覺著就是謝三爺,這還真是啊。」
鳳灼華點頭道:「你們只當不知,他當初命懸一線,養了足足一年也是真,過往便就不提了,他現在的身份是百里季墨,百里家的庶子。」
眾人疑惑:「怎麼姓了百里,那謝家怎麼辦?」
鳳灼華道:「說來,他不記事的事大家都知曉,這裡面想來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清楚。」
幾人點頭,算是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孟清婉道:「你既有了主意,我們便來幫你,雙喜親事就這幾天,你這裡來的及?」
鳳灼華道:「簡單辦,只一個形式,過明路罷了。」
「那怎麼成,麒麟將軍好歹也是二品大官,簡單辦了以後你在汴京如何站的住腳。」
鳳灼華道:「可別,嫁的雙喜,吉祥,到時候怎麼個掩人耳目還未安排,你這大辦,更難掩人耳目。」
孟清婉道:「就門口那幾個耳目算什麼,徽王府也不是沒有府兵,都派過來,這幾個耳目就不成氣候,怕什麼。」
單冰嬋道:「就是,加上平親王府的府兵,護著你,他們要敢動手,就叫顧行舟去告御狀。」
岑筱婷道:「再叫冰傑叫兄弟給你開路,一路上有人鬧事就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鳳灼華看了看這幾人,好笑道:「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看你們就行。」
孟清婉道:「我跟你說皇上最近在考驗譽王,你別怕,這段時間譽王不敢站在浪尖上。」
鳳灼華想一下,道:「好像有理。」
孟清婉道:「你要在汴京站穩腳,大辦是少不了,你以後好歹也是將軍夫人,說不定我們走動別的場子就在一塊兒,婦道人家嘴裡說的就是這點子事,要是寒酸了被說道的就是一輩子。就聽我的,有多大辦多大。」
鳳灼華道:「我不是張揚的人,你知曉。」
孟清婉道:「你張揚被人高看,反正都是你自個兒的東西,顯擺又如何。」
鳳灼華嘆一口氣。
幾人異口同聲道:「這虛偽勢力的世道啊!」
四人相視,很有默契的一同笑了。
今日朝一接的德妃出宮,官兵早早的候著,等了好一會兒。
德妃見著朝一問:「你們將軍為何沒來?」
朝一躬身道:「將軍下朝便有事脫不開身,諸事交代了末將,德妃娘娘有什麼吩咐儘管使喚末將。」
大伯母道:「他確實很忙,這新上任,聽說下頭好些人認齊國公的公子,對他這個將軍諸多不服。」
如此,德妃也就罷了,道:「帶我去見那姑娘吧。」
朝一應聲,馬車走動,後面有好幾個宮人,也是皇家排場,這事兒其實德妃沒必要出宮,難得有出宮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大伯母與德妃一輛馬車,道:「咱們一會兒在將軍府等等,叫送聘禮隊伍一道過去了。都是我叫人現採買的,也不知那姑娘介不介意。」
德妃道:「她才不會介意呢,那姑娘是個感恩之人,人品貴重著,這馬上要成我的弟妹,我這心裡別提多開心。」
「你越說,娘就越想瞧瞧那姑娘什麼樣。」
「瞧見她,娘你定然不會失望。」
到了將軍府門口,那百里氏也在,見著馬車立即迎上前去,在馬車邊上就道:「大嫂,你去送聘禮,我也一道,那姑娘我都未見過,總要替墨兒把把關。」
大伯母撩開帘子,客氣道:「後頭馬車剛好空著,弟妹一道去吧。」
「誒,好。」
百里氏去後面的馬車,那將軍府里綁著紅綢的箱子開始排著隊跟上。
德妃道:「他們這幾家子在將軍府如何?」
大伯母道:「剛開始我以為你堂弟不懂內宅,叫他們住進去會吃虧。不光是我,你爹也是這麼想。」
德妃忍不住笑了,道:「你們怎麼操這份心。」
「誰說不是,如今看來,受磋磨的反倒是這幾家子。你嬸得看阿墨臉色過活,阿墨一天也不露個好臉,看著很難相允,可你說他沒禮數,對我們家倒是禮數周全。可見他心如明鏡,什麼都知曉。」
德妃道:「娘,以後家中有事,你儘管使喚他幫忙,他本事大著呢。」
「這話怎麼說。」
德妃也不知道怎麼說,聽聞謝三爺十歲就會做生意,這都要三十了,先不說錢財,這眼界和見識,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道:「以後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