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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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徐安又在床上趴著了。

雖說昨日挨揍的時候,孫貂寺在兩人的屁股上墊了墊子,但徐安依舊被揍得鬼哭狼嚎,因為墊子和他屁股上的傷黏在一起了。

青衣幫他撕下來的時候,徐安感覺連自己的皮都被撕下來了,痛不欲生。

好在國公府有上好的金瘡葯,止疼效果非常好,就是趴著睡讓徐安苦不堪言。

倒是徐驍,知道徐安被皇后狠狠揍了一頓之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又看徐安哪兒都順眼了。

「兒子,事情我都知道了,是爹錯怪你了。」

徐驍坐在床前,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你有這麼大本事,你咋不和爹說呢?和爹說了你就不會受這罪了!」

徐安聽到這話,險些啐徐驍一臉口水。

我沒說嗎?啊?我說了你信了嗎?

「兒子,有件事吧,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得告訴你。」

徐驍臉色忽然嚴肅下來。

徐安點頭,道:「我知道,你別說了,我不是你親生的。」

「滾!」

徐驍一巴掌抽在徐安的後腦勺:「除了我徐驍,誰還能生出你這麼好的種?老子要告訴你的是,你姐要回來了。」

「哦,回來就......草,徐驍你大爺!」

話沒說完,徐安臉色一僵,像是遭到電擊般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他顧不上傷勢,抓起掛在床頭的劍,拔劍追著徐驍亂砍。

「兒子,你別激動,冷靜點,冷靜點......」

徐驍繞著桌子跑,邊跑邊試圖安撫徐安。

「我冷靜你大爺,老子都說老子能應付東虞使團了,你還叫那女魔王回來幹什麼?這日子還特媽能不能過了?」

「你站住,讓老子砍上三百刀!」

徐安雙手持劍一陣亂砍。

他知道徐驍除了前身這個兒子外,還有兩個女兒。

老大徐卿風,老三徐卿雨。

徐卿雨只有六歲,就是個小搗蛋鬼,隨管家去鄉下收租了還沒回來。

徐卿風可不一樣,她可以說是整個徐家的當家人,性格強勢霸道,雖然是女兒身,卻是稷下學宮宮主的嫡傳弟子。

而且文武雙絕,在百曉生的冠絕榜上位列第八。

這些徐安沒有太大的感觸,他最大的感觸就是徐卿風純粹是前身的噩夢,六歲被她用來練箭,八歲被她用來測試水的浮力,十歲的時候,做了個鬼風箏,差點將前身帶上天......

當今皇帝都說了,如果徐卿風是男兒身,當是宰相之資!

現在這女魔王要回家了,那還怎麼玩?這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兒子,爹早知道你有這本事,也不會給她飛鴿傳書了。」

徐安也是滿臉委屈,女兒回來了,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爹不是怕你不是東虞使團的對手,丟了咱大乾的臉嗎?」

「只要拖上一點時間,你姐回來了,咱就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誰知道你小子藏得這麼深,竟然真有和東虞使團叫板的本事。」

徐安長劍指著徐驍,怒道:「徐驍,你是傻子嗎?你叫女魔頭回來迎戰東虞使團,那隻會讓東虞更加的看不起我們大乾。」

「我們大乾男人都死光了?需要一個女人扛在前面?」

徐安攤著手掌,欲哭無淚:「我這......我這不是沒想那麼多嗎?」

「你大爺!」

徐安揮著劍再度劈了過去。

「將軍,東虞使團派人前來拜見,點名要見小公爺。」

這時,門外傳來了親兵的聲音。

「這麼快就來了?」

徐安和徐驍齊齊停下腳步,兩人相視一眼,都是滿臉的疑惑。

「兒子,東虞使團難道不是應該去見陛下嗎?怎麼反倒先來見你了?」徐驍皺著眉頭問道。

「我咋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安丟掉手中的劍,道:「青衣,更衣。」

候在門外的青衣便推門進來,伺候著徐安穿衣,只是眼睛紅紅的,幾次看向徐安都是泫然欲泣。

她更怕徐卿風。

「別怕,等處理完東虞使團的事,咱們搬空國公府,離家出走。」

徐安揉了揉青衣的腦袋安慰道。

徐驍臉皮微抽,小混蛋,你還真當老子是擺設呢?

跑?門都沒有,小魔王要回來了,要死,咱父子倆一起死。

半炷香后,徐安和徐驍來到了前廳。

剛進大廳,徐安便看到一個青衣青年,正轉著摺扇站在大門前,並沒有進定國公府的意思。

「閣下就是徐安徐小公爺吧?」

徐安剛走出來,青年抬頭打量了一下他,挑唇問道。

「沒錯,我就是徐安。」

徐安剛點頭,青年抬手便丟過來一封信。

徐安抬手接著,看到信封上寫著兩個大字:戰書!

「看來大乾是沒什麼人了,連迎接別國使團這種大事,竟然都讓一個紈絝子弟來做,真是可笑至極!」

青年打開摺扇,戲謔地盯著徐安:「我叫范庸,東虞大儒范懋的弟子,東虞三傑之一。」

「這是我師兄秦文簡給你下的戰書,明日我東虞使團會在城外擺下擂台,等你來破。」

「能破,我東虞進城,破不了,那我東虞使團就此回東虞!這大乾文壇,也就不值得我們關注了......」

徐安冷笑一聲,難怪這傢伙不去皇宮見皇帝,非得跑來國公府見他呢,這是來下戰書,挑釁他的啊!

「嘖,你們真是心急,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丟臉?」

徐安轉著手中的戰書,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戰書」兩個字,寫得有些秀氣了。

「呵?憑你嗎?」

范庸盯著徐安,臉色嘲諷道:「知道我東虞使團,為何抵達大乾京都而不入嗎?就是因為你!」

「大乾派一個敗家子迎接我東虞使團,這是對我東虞使團的侮辱!」

「那我東虞使團,自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范庸嘴角笑意更濃,臉上得意更盛:「這一戰,我東虞使團不僅要讓大乾輸人,還要輸陣,屆時,整個大乾......將會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而你徐安,將會成為大乾的千古罪人,受千夫所指,萬人唾棄。」

話落,范庸摺扇一收,指著徐安道:「當然,你若是怕了,記得上台跪地求饒,說不定我師兄一高興,還能給你一個體面!」

徐安盯著范庸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呵!拙劣的激將法。」

「雖然拙劣,但在京都,還沒幾個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徐安連戰書都沒看,直接便將手中的戰書撕成碎片。

隨即,抬手指向范庸道:「戰書我接了,但你的雙腿,我也要了。」

「來人,將他雙腿給我打折!」

將軍府的將士齊齊看向徐驍。

這可是東虞使團的人,還是文壇大儒范懋的弟子,動他就是打了東虞的臉,嚴重的話可能會引起兩國紛爭。

「看老子幹嘛?沒聽到我兒子的命令嗎?」

徐驍一腳將身邊的小將踹飛到一邊,道:「我兒子要他的雙腿,那我就要他的雙手就行了。」

「你們看準了打,別打死了,不然那群文官又要開始罵娘了。」

范庸臉色大變,一連退了數步,沖著徐驍怒喝道:「徐大將軍,我代表的可是東虞,你敢動我......」

「得得得,廢話真多。」

徐驍雙手攏在袖中,打斷范庸的話,道:「老子給我兒子面子,才只要你雙手的,不然早滅了你了信不?」

「這是哪?這是大乾天下兵馬大元帥府!」

「在大乾天下兵馬大元帥府下戰書?想咋勒?你們東虞想打架啊?那就調集兵馬乾唄,老子麾下兵馬六十萬,誰怕誰?」

「真以為我徐驍提不動刀了?是吧?」

范庸臉色唰一下蒼白如紙!

大意了,定國公府不是只有大乾第一敗家子,還有大乾軍神徐潑皮啊!

這可是個敢打敢殺的主,別說是他一介書生,就是東虞太子在這裡,惹怒了他也得被一刀噶了。

徐安看了徐驍一眼,拍了拍額頭有些無語。

老爹,你搶戲了啊!

而定國公府的將士立即衝上前,直接拖著范庸進了府邸,很快,凄厲的慘叫聲便傳了出來。

「來人,去告訴太子一聲,讓他明日帶著少爺我的那群兄弟過來匯合,少爺帶他們揚名立萬去!」

徐安雙手叉腰,氣勢磅礴說道。

......

侍郎府。

秦德海和張安世相對而坐,兩人的臉上都充滿得意。

「哈哈,徐驍還真是作死啊!他竟然和兒子一起,把東虞使團的使者的手腳都給打折了,這不是給我們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嗎?」

張安世拳頭敲著桌案,道:「徐驍這是破壞兩國和平,秦侍郎,現在聯合所有御史,參他一本,足夠他喝一壺的。」

「不急,不急......」

秦德海微微搖頭,臉上多了一絲的狠厲:「等明日徐安敗下陣來,到時候再一併清算,那時的效果,會比現在好上千百倍。」

「哈哈哈......對,還是秦侍郎深謀遠慮。」

張安世沖著秦德海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你倒是可以讓手底下的御史開始準備了,奏章,人證物證,都要準備齊全!」

秦德海抬手倒了兩杯酒,笑道:「明日一戰之後,要讓徐家父子生死兩難,再無半點翻身的機會。」

「沒了徐驍,丞相從北狄歸來,大計可期!」

「來,為勝利,喝一杯。」

張安世大笑著捧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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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漢界新書報告陛下世子殿下又在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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