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摻了毒藥
她臉色微亂，雙腿一軟，嚇得跪了下來：「殿下，民女……」她抬眼又看著姜九璃，那眼神驚慌失措，又像是在求救。
姜九璃心裡一陣冷笑，她總是這麼自導自演。
夜梟收到消息，說姜九璃和柳崇之在這私會，他過來的時候，只看到姜九璃，並質問她。
姜九璃迷路了，走到了假山處，見到夜梟后又是一頓脾氣發泄出來。
夜梟來了，她就見不了柳崇之！
夜梟氣急，把她堵在假山上，用手掐著她的脖子。
他征戰無數，從未怕過誰，現在卻害怕失去姜九璃。
所以，她果真是來見柳崇之的！
「說！」夜梟低吼了一聲。
姜清婉被驚的猛地抖了抖身子，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是……是長姐……要見柳公子，殿下……你不要誤會長姐，長姐只是見面而已，就是老朋友敘舊。」
姜清婉那個樣子，說的哪裡像是敘舊，分明就是私會。
可惜，這把戲，姜九璃早就見識過了。
上一世還因為被宮人瞧見，通報給了皇后，姜九璃差點被治罪，還是夜梟力保她，為此丟了一半的兵權，可當時的姜九璃根本不領情。
夜梟臉色一片陰霾，目光落在姜九璃的身上：「姜九璃，今日是皇后的壽宴，你駁了本王的面子無妨，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你可知道後果？」
這本來是隱晦提示的話，姜九璃以前卻認為他在威脅她。
若是被發現，整個姜家都有危險。
姜清婉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
她就是要這個效果，她已經收買了一個宮人，到時候把消息傳出去，姜九璃肯定會被治罪。
姜九璃卻擺出一個笑臉，挽住了夜梟的胳膊，動作十分親密。
夜梟神色略微凝滯，臂彎里的溫度，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做夢。
他的璃兒竟然挽著他的胳膊！
「既然柳大人找我有事，那我就去見一見。」姜九璃開口。
姜清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挽住夜梟臂彎的手。
她總覺得有些事變了，究竟是什麼變了？
姜九璃怎麼會和夜梟如此親密！
夜梟這樣的人，姜九璃根本配不上他，她憑什麼！
姜清婉面子上掛笑，心裡早就被嫉妒填滿。
「殿下也一起嗎？」
「當然，難不成我要自己去？清婉，你是腦子丟了嗎？我自己去，豈不是被人抓了話柄，萬一傳到皇後娘娘那裡，我們姜家就慘了，你該不會這點都沒想到吧？」
表面上是玩笑話，話里卻藏著刀子。
姜清婉後背一陣發涼，姜九璃的眼神像是吃人的夢魘。
她趕緊搖頭：「長姐，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便走吧，耽誤了時辰，一會兒誤了宴席該要被皇後娘娘怪罪的。」
姜九璃挽著夜梟往前走，姜清婉咬了咬牙，目光怨懟地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給柳崇之傳信已經是不可能，就看他做戲能不能做成真了。
柳崇之在御花園另一邊的池塘旁邊站著，他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面容清秀，看起來是個和善的書生。
姜九璃出現的那一刻，他立刻沖了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但，在他看到夜梟的時候，又停了腳步，尤其是姜九璃挽著夜梟的胳膊，他的目光就變了。
姜清婉遞了個眼色，柳崇之立刻會意，衝到姜九璃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順勢把她和夜梟拉開距離。
夜梟眸子微眯，一股怒火升騰開來。
姜九璃迅速抽開手，眸光冷漠：「柳大人，請你自重。」
「九璃，你怎麼了？是不是王爺又逼你了？」柳崇之滿臉心疼，又畏懼地看向夜梟，言辭卻十分強勢，像極了護著自己愛人的架勢：「王爺，您既然已經和九璃有了婚約，為何不好好待她，她這些天都瘦了。」
一邊心疼姜九璃，一邊痛斥夜梟，眼神里還藏著畏懼，說話又有些不卑不亢。
這戲演的真好。
夜梟雖然生氣，這時候還是綳得住的，他只是目光淡然地看著姜九璃。
「九璃，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快嘗嘗，你看你臉色都沒有以前好了。」柳崇之根本不顧夜梟的存在，從懷裡拿出一小包點心。
不說點心，姜九璃還想不起來，上一世，柳崇之給她的點心裡藏著慢性毒藥。
「既是點心，那大家應該一起分享才是，婉婉，嘗嘗？」姜九璃轉頭看向姜清婉。
姜清婉一愣，賠笑道：「這是柳公子特意給長姐帶的，妹妹沒那個福分。」
「什麼福分不福分的，我們是姐妹，自然是有福同享。」
姜九璃唇邊掛著笑，但是話里卻像是帶著寒氣，讓人生畏。
柳崇之見場面不對，趕緊把話接過來：「清婉不喜歡吃這些個甜點。」
「咦，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很熟嗎？」姜九璃詫異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遊離。
姜清婉趕緊辯解：「沒有沒有，我們不熟，妹妹確實不喜歡這些吃食，城裡大多數女子都不喜歡甜食的，柳公子大概也是如此想的。」
「確實是這樣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九璃你最清楚了不是嗎？」柳崇之眸瞳凄切又誠懇。
姜九璃快被他這副樣子噁心死了。
她擺擺手：「我就隨口一說，你們那麼緊張做什麼。」
「你們如此排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點心裡摻了毒藥。」夜梟的聲音不溫不火的響起。
這話嚇得柳崇之和姜清婉一身冷汗。
姜九璃偷偷抿唇笑了笑，彎起的唇角，笑得甜蜜，夜梟的眼睛落在她臉上，久久不去。
「點心就算了，今日是皇後娘娘的壽宴，好吃的自然少不了。」姜九璃道：「柳大人今日找我來究竟做什麼，還是長話短說吧。」
姜九璃和夜梟這麼一頓說，這點心自然是吃不了了。
可柳崇之心裡憋屈的很。
這一年來，他對姜九璃是有求必應，堂堂尚書嫡子如此卑微，還是對一個經商家族的嫡女。
本來這件事十分順利，眼看著姜九璃掉進陷阱里，想要的東西就快要得手了，可他給的東西姜九璃都不吃了。
「九璃，我想你了，來見見你。」柳崇之換了副更溫柔的語氣，絲毫不避諱夜梟是否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