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一場噩夢
「王爺,我們最遠的通話距離是多遠?」
「陳將軍,你放心好了,距離你不用擔心,足夠用了,這裡大山也比較少,通話也不會受到影響,只是我們的電池有限,不能長時間開機,但我們能保證一個小時聯繫一次。」
「電池是什麼東西?」
「這個現在解釋不清楚,你要是興趣回去我跟你說,你還有別的問題嗎?」這個一班的士兵很無語,這個陳將軍太愛學習了,都快出發了,居然還問他電池是什麼東西。
「沒了,你們還有問題嗎?」陳濤轉頭問像其他人。
「沒有。」那幾位可不像他,他們早就想衝出去了。
「既然沒有問題我們出發,一十天以後我們回來喝酒。」
楊家堡是一個比較大的村寨,他的位置處於彰武縣,也就是以前大唐和科爾沁交界的地方,這裡曾經繁華過一段時間。
楊員外靠著地理的優勢和蒙古做了不少的交易,他也賺了不少錢,開墾了不少的土地。
後來建奴迅速的崛起,他們在渾河殺的明軍全軍覆沒佔領了瀋陽城,那個時候他想過舉家搬遷,可又捨不得自己的家產,就在他猶豫的時候。
建奴帶著人殺了過來,不但家產沒保住,還把自己的命也搭里了,他們全家的男人被建奴殺害,女子為奴為婢。
建奴同樣看中了這裡的位置,他們在村寨里駐紮了一個牛錄的騎兵,可別小看這區區三十的騎兵。
在大凌河之前他們可以對陣十蒙古騎兵或是大唐的十騎兵而不落下風,當然關寧鐵騎除外。
他們進駐以後,直接取代了楊員外的位置,牛錄長還把自己的家安在了那,楊員外的家其實也不怎麼樣無非大點而已。
可對於他來說已經很好了,他覺得那些漢人就是會享受,不過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在這裡駐兵一是為了給瀋陽方向預警,二是防止那些賤民逃跑,他們大金的百姓可不會種地,他還指望那些低賤的漢人為他們耕種。
大凌河之戰的時候他也接到了出兵的命令,那個時候他們和科爾沁已經聯姻了,那些賤民在他們的高壓之下也不想著逃跑了。
再說他們也跑不了,要是跑向草原,科爾沁的人也會幫著他們抓回來。
他帶著二十人出發了,可接下來就像是一場噩夢,大凌河之戰很快的就結束了,除了他以外在沒有任何人活著回來。
為此他還大病了一場,可接下來的事,有點叫他措手不及,襄城軍又以雷霆之勢掃了科爾沁。
他知道這裡的重要性,要是襄城軍來打他,他不知道自己剩下的十人能做什麼,雖然還有幾千的漢民,可那些漢民不幫著襄城軍打他就不錯了,他像上級提出給他增兵。
可上級哪裡還有多餘的兵力給他,就算有也不會派給他,大凌河之戰幾萬的士兵在瞬間就被滅了,他不知道增加幾百個士兵能起到什麼作用。
牛錄長也知道上級為什麼拒絕他的請求,那就是現在大金真的是沒有多餘的兵力給他,他也沒辦法,為了活命就得自己想轍,好在自己下面還有幾千的賤民可以驅使。
他要利用這段時間,把自己的村寨打造的堅固一點,不求能防住襄城軍,至少要拖住他們幾天的時間,能堅持到增援部隊的到來。
他打定主意以後也是說干就干,當他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下面以後,那些大唐原來的百姓就是一愣,他們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突然想起要干這個。
那些百姓都沒動聲色,可也在暗地裡偷偷的議論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聯想到那傢伙出征時的神采飛揚,和回來時的萎靡不振,他們得出的結論就是建奴戰敗了。
而且敗的很慘,他們都知道那個傢伙要加固村寨,雖說他們不是軍人可也知道那是防禦的工事。
既然知道了大概的結果,剩下的事就是幹活了,看在平時對我們那麼好的份上,我們怎麼也得回報一下不是,他們都開始一邊賣力的幹活。
一邊主意外面的情況,那個牛錄長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還在工程結束的時候破天荒的給他們吃了一頓肉,可他哪裡知道,這個外表看似堅固無比的工事,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豆腐渣工程。
外面終於有了消息,消息是經常外出放牧的幾個孩子帶回來的,他們說最近經常看到幾個人在山裡轉,他們像是在找什麼,又像是在等什麼。
「孩子,你們確定沒看錯那是漢人而不是金狗?」
「爺爺,我們沒看錯,那絕對是我們漢人。」
這個老漢是個手藝人,就是建奴到了以後也沒有難為他,他在那些漢人里威望也高,他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
第二天,他跟牛錄長說放羊的孩子病了,他要替孩子出去放幾天羊,對於這個請求,牛錄長是不會反對的,他知道漢人的命不值錢,可要是都死了誰還替他們幹活。
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情況,這裡只剩下十個士兵,可他們足足有幾千人,要是真的鬧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天慢慢開始亮,也準備開始啟程了。經過大半夜的忙活,那些百姓都累的夠嗆。李恪看他們沒有一個有怨言的,因為馬上就要踏上回家的路。
老漢趕著羊群,直接去了孩子說的那片山地,可他到了那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麼人,他一直在山裡轉。
希望能看到他們多打聽點消息出來,可他在山裡轉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影,最後轉的有點累了想坐在石頭上歇會。
「老人家,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在不遠的地方瞟了過來。
老漢被嚇的不輕,他一下子在石頭上站了起來,聽他的意思已經注意自己很久了,可自己明明在這轉了很久都沒發現有人存在。
「你是誰,你到底是人是鬼。」老漢警惕的看著四周。
「老人家,你別害怕,我當然是人。」說完在樹的後面轉了出來。
老人懸著的心放下了,他看到這個人很年輕,也就二十齣頭,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