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勝利，與他無關
隨著魔道本源選擇了心魔，李君夜周身涌動的魔氣便迅速消失，甚至他連魔道法則都再感知不到。
掌控了大道本源，就等同於把大道轉變為自己的私有物品。
現在心魔能夠隨時收回眾生對魔道法則的參悟權，也能輕易讓任何生靈在瞬間完全領悟魔道法則。
這一瞬間，心魔的氣勢已經徹底碾壓了李君夜。
若是現在開戰，李君夜必輸無疑！
不過，心魔還沒來得及動手，其他大道本源也開始動了。
排名第十的光之道與排名第九的虛實之道，兩大至高本源進入李君夜體內，瞬間彌補了李君夜的氣勢。
隨後，生之道選擇李君夜，死之道選擇了心魔。
李君夜佔據了六、九、十，心魔則是七、八，這一刻，李君夜的氣勢實現了反超。
「你、你別太得意！」
心魔見五個至高法則，李君夜佔了三個后，表情已經有些猙獰：「還有四個至高法則的大道本源，如今擅長攻殺的法則都站在我這邊，只要那四個至高法則有一半站在我這邊，那最後也一定是我贏！」
對於心魔這番話，李君夜並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體會自己體內的大道本源。
雖然他體內的大道本源已經超過了一千五百顆，但到目前為止，他都還沒有和一顆大道本源融合。
也就是說，這些大道本源都只是暫時選擇他，他隨時都有可能失去這些大道的權能。
他相信，心魔那邊的情況肯定和他一樣。
這就意味著，即便大道本源各自選擇了主人，後續李君夜也可以從心魔那裡搶奪更多的大道本源。
想到這裡，李君夜看了心魔一眼。
此時心魔現在的狀態，很明顯是被那些大道本源影響到情緒，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心魔很可能沒有注意到大道本源有可能被搶奪的情況。
這是個機會。
在李君夜思索後續怎麼對抗心魔的時候，最後四個可分配的大道本源，此時也開始動了。
首先因果大道本源先動，進入李君夜體內，李君夜的氣勢猛然暴漲，瞬間壓過了心魔。
「這！！！」
李君夜瞳孔猛地一縮。
這一刻，他雙眸閃過大量數據，他彷彿知曉了天地間一切的答案。
包括他與心魔之間的勝負。
結局，早已註定！
「不！這不公平！」
心魔見到李君夜得到因果大道本源的認可，面目越加猙獰。
因果大道本源沒有選擇他，讓他再坐不住，當即催動海量魔氣，向時間、空間和寂滅三個大道本源抓去！
剎那間，魔氣包裹住了三顆大道本源，心魔張口一吞，直接將三顆大道本源一起吞掉，試圖強行將三顆大道本源佔為己有。
「另一個我！我不可能輸！這些大道本源，都是我的！」
僅僅是一瞬間，心魔肚子便鼓脹成皮球，顯然他短時間內將時間、空間和寂滅這三個頂尖的大道吞噬。
而李君夜此時平靜地看著心魔，沒有半點阻止心魔的舉動，只是淡淡道：「心魔，我已經看到了結果。」
「去他媽的命運！老子不服！」
心魔怒吼一聲，他當然知道得到因果大道本源的李君夜，一定是看到了他們勝負的結果，所以他才劍走偏鋒，想要靠著更多的大道來扭轉命運。
不過，心魔的努力顯然是徒勞的。
他目前體內的至高大道本源，只有魔道和死之道，而且這兩個大道本源還沒有和他完全融合，發揮不出全部的力量。
至於排名第十開外的那些大道法則，光是寂滅大道散發的一縷寂滅氣息，就能輕鬆將那些大道本源鎮壓。
李君夜和心魔，說是在爭奪三千大道本源，實際上就是在爭奪十道至高法則罷了。
其他大道，都是一個添頭。
在三個至高大道本源的抵抗下，死之道本源率先掙脫了心魔的掌控，加入到了那三個大道本源，一起對抗心魔。
只剩下魔道本源支撐的心魔，在面對四個大道本源聯合進攻后，當場節節敗退，越來越多的大道本源開始反水。
很快，心魔體內的一千多個大道本源，就只剩下了魔道本源還留在他體內。
敗局已定。
大量大道本源衝出心魔體內，重新散到大道之海中，然後又進入到李君夜體內。
「為、為什麼？」
心魔見大勢已去，臉上已全是死灰之色。
他想過自己會輸，但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輸，李君夜甚至都還沒有出手！
李君夜此時表情依舊平靜，他似乎對心魔的這個結局一點也不意外。
他在因果狹間中，已經看到了心魔的下場。
還有……
自己的下場。
心魔滿臉不甘地看向李君夜，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贏？就因為命運站在你這邊？」
李君夜：「心魔，願賭服輸，你現在這模樣，太過狼狽了。」
「願賭服輸？哈哈哈！好一個願賭服輸！」心魔大笑著，「我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爭奪一個與你公平對抗的機會，結果到最後，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
「李君夜！你就是這個宇宙的寵兒，命運永遠站在你這邊！」
「命運從未公平過！」
心魔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他的身體開始不斷消散。
在諸多大道本源逃出他身體后，他的道體已經被摧毀，若不是魔道本源還在他體內苦苦支撐他，他此時已經灰飛煙滅。
「是啊，命運從未公平過。」
李君夜對心魔笑了笑，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任何勝算，我永遠是贏家。」
心魔：「所以，你現在是在嘲諷我嗎？」
「是不是嘲諷，又有什麼區別？」李君夜此時情緒異常地穩定，「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命運，已經讓結果註定。」
心魔聽到李君夜這番話，忽地又冷靜下來，笑道：「另一個我，看來命運也沒有眷顧你嘛……」
李君夜：「你看出來了？」
心魔冷笑：「我就是你，你現在這個狀態，我再熟悉不過了……看來我們之間的爭鬥，從始至終都是個笑話。」
「罷了，我已經敗給了命運，可惜，看不到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心魔話音落下，身體驟然消散，只剩下一顆魔道本源懸浮在大道之海中。
李君夜能夠感到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進入自己體內，不過此時，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勝利的喜悅。
這場勝利，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