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告別
「我們走吧,我沒事了。」不過這次,溫蒂很快便恢復過來,看來前一天晚上張亞的預防針還是有效果的。見是如此,張亞也就不急著回羅格營地了。監牢的入口就在前面,而監牢第一層也有個傳送小站,張亞決定,今天就攻略下那裡。至於溫蒂,張亞知道她心裡肯定還是有恐懼的,只不過,這種恐懼是必須要克服的,或許,儘快殺掉安達麗爾才是最好的選擇?
踏入監牢的兩人先看到的就是幾隻帶血的椅子,椅子底下還有什麼東西燃盡的痕迹。溫蒂沒有什麼反應,她不知道這其實也是刑具的一種。而張亞心裡十分清楚:女巫凳,一種半鐵制的椅子,將受刑人用釘子固定在椅子上。然後在椅子底下生火……
張亞用力甩甩頭,拋開腦中那些令人噁心的場面,見溫蒂有些奇怪的望著她。「呃,沒事,脖子有點酸了,小心點,這裡開始有白骨弓箭手了,普通的倒還好。金怪的話攻擊是相當高的。中一箭都夠受的。」
監牢的地形比地底洞**都還要狹窄。縱橫交錯的牆壁與大量的門將偌大的監牢分成了許許多多的小房間。從房門背後突然冒出來的怪物幾乎讓張亞以為自己正在玩真人版的生化危機。
事實上,在對怪物的觀感這點上,張亞甚至還不如這個世界中的原住民。至少,他原來的世界中絕對不會有會動的屍體以及骷髏。只不過,張亞那及其強悍的神經幫他挺過了適應期,骷髏什麼的在現在的張亞面前和一隻只會咬人的瘋狗沒什麼兩樣,他需要做的,就是殺死這些瘋狗,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在通過了不知多少扇門后,兩人終於找到了傳送小站,張亞那對地圖的直覺第一次出了錯。張亞按直覺選擇的路線是通往監牢二層的,而傳送小站卻在另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這個地圖讓張亞有些無語,明年天再來時他們必須重新走過大半個監牢,天知道那時這裡又刷新了多少怪物。雖然這裡的金怪給的經驗還不錯,但現在張亞已經不想在這呆了,他要早點前往魯·高因與他的聖騎士會合。至於安達麗爾,自己的儲藏箱里還專門為她準備了一把火焰弓。加上加抗的解毒藥水,張亞覺得安達麗爾並不算多大的麻煩。
回到羅格營地,將赫拉迪克·馬克斯,那把曾被很多悲劇男稱為第一件暗金裝備的小鎚子交給了恰西,獲得了一次將任何白色裝備變為黃金裝備的機會,而該黃金物品的物品等級將是人物等級+5,所以,張亞不準備現在就把它用掉。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進到了監牢,跑沿著昨天走過的路來到了監牢的二層,碰到的那些怪物,兩人都是抱著能避則避的原則盡量避開保證前行的度。沒辦法,今天的任務很重。而張亞與溫蒂也不像遊戲中的角色一樣可以不吃不睡。
在監牢的二層,兩人見到了更多慘死的人們。張亞對此已經可以無視,而溫蒂也漸漸變得麻木,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舉起手中的弓,將任何敢於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怪物都電得焦黑或者凍成碎塊。而此時的張亞則用冰箭為溫蒂創造著更好的機會,他知道,現在的小丫頭需要泄。
由清怪,兩人來到監牢3層時已經接近傍晚。不過兩人的經驗倒是提升不少,,而溫蒂也升到了1o級,而張亞馬上就要升到11級。幸運的是,內側迴廊的入口離監牢第3層入口並不遠,兩人幾乎沒費什麼勁就來到了樓梯前。
看看自己馬上就要升級的經驗,張亞決定在監牢3層把這級升了再回去,或許是某人聽到了張亞心裡的想法,或許是張亞人品爆,一組憤怒幽魂金怪居然就這麼刷在了兩人眼前。
看著那堆半透明的長著翅膀的藍色怪物,張亞不由得感嘆一句,果然帶翅膀的東西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幽魂。當下卻不管太多,直接開弓。結果金怪身上飛出的大量電芒又讓他覺得好事果然多磨。閃電強化特性不僅代表著怪物會反彈閃電球,同時更代表怪物的閃電抗性要比一般怪物高出5o%只有兩把閃電弓的張亞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把那把火弓**來了。反正現在的他也不撿太多無用的東西回去賣,包包還是很空的。
好在這個地方還算比較寬敞,兩人在吃了不少電芒之後終於把那隻金怪幹掉。剩下的小怪則就沒什麼威脅了。解決了剩下的怪物,張亞順利升到11級,進入內側迴廊踩完傳送點后,兩人回到了營地。
接下來,就是要真正進入安達麗爾的宮殿了。張亞莫名地有些興奮。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些事要辦。張亞在這個世界並沒有親人,不過對於老頭班迪,張亞覺得還是有必要去的,當初是他救了自己,說起來,自己這一個多月沒去過都已經有點那個了。還有,溫蒂的母親,更是必須拜訪的。殺掉安達麗爾之後,自己就要去魯高因了,溫蒂必然也得跟來。一聲不響的就把別人女兒拐跑了的事,張亞自問做不出來。再說按現在的情況展下去,小丫頭是肯定離不開自己了,總不能連自己的准岳母都不見吧。
從酒館里出來,張亞的手上拿上了打包的幾份酒菜和兩紮高度麥酒,張亞決定自己先去拜訪班迪大叔,他已經讓小丫頭先休息了,連續受到很大精神刺激的小丫頭看起來很累。
來到班迪那,班迪正準備吃晚餐。張亞的到來讓他有些激動。這個老人的精神狀態看來不是很好。看來不單單是兒子失蹤的打擊,孤獨和寂寞的生活也給了老人相當大的壓力。
張亞把酒菜放下,也不多說話,直接就和班迪開始拼酒。張亞知道,男人間最好的交流都是在有微微醉意之後開始的。
很快兩人就進入了狀態,張亞也打開了話匣子。把這一個多月來自己戰鬥時的經歷都向老頭說了一遍,老頭聽得津津有味,最後,竟有兩顆淚珠從臉上滑下。「我的兒子以前就經常這樣和我說起他的戰鬥經歷,可是現在……」老頭梗咽了,又倒了一大杯酒往嘴裡灌了下去。張亞無奈,現在他能做的就只有陪著老頭喝,滿滿兩大扎賣酒直喝得兩人天昏地暗,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天很晚,張亞才從地上爬起來,班迪也同時醒了。「我這幾天估計就見安達麗爾了,之後可能就去魯高因了,你自己保重,雖然還很遙遠,但是相信我,我會為你的兒子報仇的。再見了,大叔。」張亞整理了下布甲,在班迪有些欣慰的目光中離開了帳篷。
還沒回到酒館的張亞老遠就看到小丫頭在酒館門口四處張望。看樣子自己這麼晚都不見人影讓她擔心了啊。張亞沒再走幾步,小丫頭就已經沖了上來,一把挽住了張亞的胳膊。有些擔心地詢問張亞去了哪裡。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柔軟觸感,張亞笑笑沒有回答,反而向溫蒂問道:「你家在哪裡?」「呃?」溫蒂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獃獃地望著張亞。「我們就快見安達麗爾了,殺掉她我們就得去魯高因了,在這之前,得去看看伯母吧。伯母都還沒見過我呢,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把別人的可愛女兒拐跑了,怎麼也說不過去的是吧。」真是太萌了,張亞忍不住用手輕輕颳了一下小丫頭那可愛的鼻尖。
溫蒂瞬間臉上通紅,張亞的話里含有太多的歧義,讓小丫頭芳心竊喜的同時又害羞不已。一路跟著溫蒂來到她家,張亞不禁感覺有些心酸,雖說帳篷在羅格營地的居民大多都是住在帳篷里,可眼前的這頂帳篷實在是破舊了一點。
「媽,我回來了。」隨著溫蒂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看起來4o多歲的婦人從帳篷里鑽了出來。「張大哥,這是我媽。」「這是,麥克·張,我的僱主。」「伯母,您好。您的女兒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另外,那些是溫蒂的傭金。」張亞拿出了事先買的一隻玉鐲以及一袋金幣遞了過去。那婦人看向張亞的臉色卻不是很好,並沒有接過東西,而是轉頭看向溫蒂:「你究竟還是成了傭兵。要知道……」「媽,張大哥對我很好的,他和那些職業者不一樣。」溫蒂似乎很著急解釋,臉色通紅。張亞這時也明白了溫蒂母親的擔心,走到溫蒂旁邊,拉過溫蒂的手,「我可以對天誓(話說誓言應該通用吧),我絕對會儘力保護她的,我會帶著她走完我的戰鬥旅程,除非我死了,不然她絕對不會碰到太大的危險!」
轉頭看看溫蒂的已經有些熱淚盈眶的俏臉,張亞覺得自己這幾句話雖然有些狗血,但完自本心。溫蒂的母親似乎也感覺到了張亞話里的真誠,臉色好看了許多,「那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好好對她,她會是一個很好的傭兵的,我知道我女兒的能力。」「恩,我會的,那麼這些東西您就先收下,把帳篷換了吧,溫蒂也想讓您過的好一點。」溫蒂的母親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接過了鐲子和金幣。
張亞先離開了帳篷,馬上就要離開這裡,溫蒂肯定需要一點時間和她母親告別。畢竟這一別的時間會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