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視他如狗屎
「我特么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是人!」
相比於被人打在身上的疼痛,曹軍心裡更氣的是被這麼一個底層人給打。
這才是他一定要弄死王浩東的原因。
不過他低估了王浩東的身手,畢竟是警校畢業的,面對這種情況之時,王浩東很是篤定。
身形一閃就避開了他這一凳子。
在側過身後,王浩東腳對著曹軍的腳踝一勾。
轟的聲,曹軍像條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廢物。」
王浩東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目中有無盡的冷漠與蔑視。
這看呆了吳青。
這是他的前男友,自然知道這人的德行,哪裡見到過他被人這麼蔑視過,一時盯著王浩東半天沒說話。
王浩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輕描淡寫的坐在了吳青的對面:「點菜吧。」
邊上的人瞬間炸開了鍋。
「這人誰啊,不要命了啊,他剛居然在藐視這個小霸王?」
「對啊,這小霸王報復起人來可不得了啊。」
……
吳青很快回神,不知道為啥,明明躺在地上的是他的前男友,而且還是讓她一時想不開跳河之人。
我應該和他感情很深啊?
為啥我看他這麼被人揍,心裡,爽爽的……
趕緊回神后,說:「那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點。」
王浩東說:「我是農村裡長大的,小時候連吃豬油都是一種奢侈,你覺得我會挑食嗎?隨便點吧。」
「農村裡的?」邊上食客忽然覺得一陣無趣:「真不知好歹,這小子肯定死定了。」
「就是,我還以為是啥背景之人呢,沒見過這麼找死的。」
不過,他們話音還未曾落下,王浩東又轉頭望著狗啃屎姿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曹軍:「你還不滾?」
邊上又是一片鴉雀無聲。
沒見過狂到這程度之人!
地上,曹軍好一會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這一趴真不輕,最少他已經鼻青臉腫。
背對著他們坐著,也沒有發怒,但冷得可怕。
從口袋裡掏了根煙點燃。
那邊店老闆得知曹志坤家給公子在餐廳被打了后,嚇的連滾帶爬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果然看到了曹軍坐在地上,吐了吐口水,大氣都不敢喘:「曹公子,您還……好嗎,要不要我送……」
「你特么給老子滾!」
曹軍突然爆發了,老闆嚇的肌肉都抽搐了下,立在邊上左右不是。
接著,曹軍站了起來,殺人般的眼神望著王浩東,一口煙一口煙地抽。
王浩東扭頭望著他:「還要讓我動手你心裡才舒服?」
曹軍哈哈大笑,但他又很慫,不敢下手,只是指著王浩東:「等著,你給老子等著,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你惹我的後果!」
「這幾天,你離不開這個城市。」
「我說的!」
「我曹軍特么說的!」
王浩東皺了皺眉頭:「我從未想過要離開,會一直在這裡。」
說完起身。
曹軍一看王浩東起身,整個人都傻了。
生怕王浩東又一腳把他踹飛幾米遠,趕緊朝著門口撒腿就跑。
邊跑還邊吼:「狗東西,你記住我剛說的話,你的報應會很快!」
很快沒了聲音。
在曹軍跑了后,老闆生怕會影響到他做生意。
愁眉苦臉的走到了兩人跟前:「二位,你看我也只是個普通……」
「我爸是市局吳中建。」吳青直接打斷。
老闆愣了下,但開餐廳之人都是八面玲瓏之輩,很快反應了過來。
當即就直接開口:「那曹軍就是該死,對不起啊,讓二位受驚了。」
「服務員,待會這桌飯免單,好生伺候著,要是招呼不好我開除你!」
「是老闆。」
老闆在這邊又畢恭畢敬的寒暄了幾句后離開。
他走了后。
吳青那雙漂亮的大杏眼直勾勾的盯著王浩東:「你真只是農村裡的孩子?你知道你剛打的人,他是誰不?」
王浩東點頭:「你爸不是已經對我做了很是詳細的背調嗎?你在明知故問。」
「另外,他是誰和我無關,但他侮辱我,我沒必要龜著。」
「厲害!」吳青突然對王浩東升起了佩服之情,因為王浩東這種不畏權貴,敢直接出手之人,已經太少太少了。
又問了句:「如果他報復你的話,你該怎麼辦?」
「別說我沒提醒你,他身邊有很大一幫狐朋狗友,經常一哄而上欺負別人,就不怕他堵你嗎?」
王浩東笑了笑:「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就算是他家老爹知道了這事,也不敢用道上的那一套來整我。」
「為什麼?」吳青不解。
王浩東說:「不說我的事了,我也不太理解,你怎麼會看上這麼個廢物?」
「你又為什麼會突然一下跳河?」
吳青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刷黑。
接著講起了他們之間感情的事。
她高中是在南江市上的,從高中開始,曹軍就在追求她,她扛不住曹軍的死皮賴臉,最終選擇和他在一起。
不過,她和曹軍一直保持著很明確的距離,最多就是牽牽手,親嘴都不給。
曹軍這種富二代哪裡受得了,所以這幾年總是在外面找女人。
吳青一次次的選擇了原諒,一直到那天,她發現曹軍居然同時和三四個女人曖昧不清,一時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就想不開了。
這也是吳青非常介意王浩東給她做人工呼吸的原因。
曹軍和她在一起四年時間,她都沒讓曹軍碰過她嘴唇,結果初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王浩東給親走……
兩人邊吃邊聊,慢慢的也開始熟悉對方的過往,很快像老朋友一樣有了笑聲。
……
「廢物,特么都是一些廢物!」
「什麼都要問我爸,老子養著你們幹嘛的!」
南河市一高檔小區別墅內,四層奢華的水晶大吊燈下,鼻子上打著一個疤的曹軍已經徹底狂躁。
因為他剛回來后,就馬上召集了很多人,準備衝到那個餐廳里報復王浩東。
結果臨時被他老爹一個電話打過來壓了下去。
這讓他很是不爽。
別墅大廳里站著很多社會人,全都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很快,別墅大門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我二十四歲出來混的時候,和沙霸打架,一把西瓜刀在工地上從這頭砍到那頭,來回五十多米,從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幫手,砍的整個工地沒一個人敢靠近我。」
「而你呢?」